话说,他遇事无数,不会也是受到他师父的带霉影响吧?
但好像每次解决这些事件后,他多多少少都会获得一些好处?
所以这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吗?
贺椿放下小阿蒙,拉起丘和宜。
在贺椿和丘和宜说话的工夫,小阿蒙抱着贺椿的大腿,转头看向小巷深处。
“嘎!”那只被他打跑的黑色大乌鸦竟然跟过来了。
小阿蒙记性好,认得出它,这大乌鸦额头比别的乌鸦多了一根竖起来的呆毛。
“噗!”大乌鸦往小阿蒙脚下丢下一只大老鼠,飞到了墙上。
大乌鸦:“嘎!”王啊,这是鄙鸟的敬献,请笑纳。
小阿蒙低头,看着那只被啄得脑浆眼珠都迸裂出来的死老鼠,小眉头一挑:这是挑衅?
贺椿听到动静回头,正好看到小阿蒙一脚踩在死老鼠的肚子上,把死老鼠爆肚了。
贺椿呻/吟,果然凶残才是师父的天性!
小阿蒙踩完老鼠,往贺椿大腿上一扑,抱住,抬头,“哥哥,我怕。”
贺椿:“……”师父,节操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修bug
☆、第172章
当天, 苏府。
苏府主人苏镇青向来不喜欢丫鬟贴身侍候, 他和丘和宜成亲后,身边更是只有小子和年纪较大的仆妇。
可现在, 两名年轻貌美的丫鬟坐在他的卧室门口,一人低头绣花,一人打扇纳凉, 如不看院子里的护卫和等候吩咐的管事, 那风情配上院子里尽心修剪的花花草草,竟有种岁月静好后宅美满之感。
卧室内, 一名做妇人打扮的美妇端着药碗要给苏镇青喂药, 一姿容华丽的老妇站在美妇身边。还有数名丫鬟立于一边随时等候吩咐。
苏镇青紧闭双唇,半躺在床上, 眼神冰冷又痛苦地瞪向老妇。
老妇看美妇几次都没能把药喂进去, 当即冷斥:“没用的东西!他不喝,你不能灌吗!找喂药壶来,扒开他的嘴往里面倒。”
美妇手轻轻一颤, 调羹碰到瓷碗发出碰撞声, “是, 贱妾这就让人去取喂药壶来。”
美妇身后一名丫鬟闻言安静退下, 像是去取喂药壶了。
老妇没有看苏镇青,只对美妇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能帮他拖上半个月也是你的本事,但你问问他,你帮他拖上半月,他可领情?”
老妇冷笑,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无论如何,明早前,我要你和他顺利交合。你已经服下易孕丹,一个月内只要你和男子交合,就有九成以上可能怀孕。你有没有和他发生夫妻之实,有没有怀孕,别人看不出来,却休想瞒过老身!你今晚做不到,我苏家美婢众多,自有人满心欢喜地代替你。如果不是老身和陛下有约定,哼!”
美妇身体微颤,附身跪下:“是,贱妾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妇忽然转头向右侧看,右侧墙边有一张小桌,其他什么都没有。
老妇眼中露出疑惑,但她对自己能力自信,见什么都没看到就没再多想,又斥责叮嘱了美妇两句话,期间没对苏镇青说一个字,当着他的面警告完美妇,打开门,走了。
门外,一只大乌鸦停驻在院落的梅树上,对着出来的老妇:“嘎——”
老妇皱眉,口斥:“哪来的不吉利东西,还不给老身滚开!”说完,挥袖就向乌鸦打去。
“嘎——!”大乌鸦似被老妇击中,发出一声极为难听的凄惨叫声,跌跌撞撞地飞走了。
老妇心中不快,对守在门外,看她出来才跟上来的一名管事低声道:“日后别再让老身看见这些东西。”
管事躬腰:“是,老祖宗放心,日后府中绝不会再有这样不吉的东西出现。”
卧室内,美妇使眼色让丫鬟到前后窗看守。
丫鬟向外观察,确定老祖宗已经走远,转头对美妇轻轻点头。
美妇这才吁气从地上站起,重新坐回床前矮墩上,柔声对苏镇青道:“夫君……”
苏镇青目光冷厉,又充满嘲笑。
美妇改口:“老爷,您也听到了,贱妾实在再也拖不下去了。贱妾知道老爷心中只有夫人,尤其如今夫人车队被难民冲散,夫人更是不知去向,正是需要老爷的时候。老爷如果想要尽快找到夫人,继续这么躺下去总是不行。”
苏镇青偏开目光,似乎懒得理睬美妇。
美妇咬唇,眼含泪花,欲落不落,“请老爷扪心自问,自从贱妾被陛下赐与您,贱妾可有做任何对您不利之事?老爷不喜贱妾,十年来,贱妾便一直守在碧螺院,从未做出和夫人争宠一事,从来更是对夫人尊敬有加。如今老祖宗有令在前,如果贱妾不按照老祖宗的命令做事,不但贱妾贱命难以保存,今后也再无其他人敢护住老爷,帮老爷拖延老祖宗的命令。”
美妇声音哀戚,却柔棉入骨,“贱妾如今已经二十六,芳华不再,只求老爷能恩赐一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有一儿傍身,总比贱妾就这么老死碧螺院的好。老爷,贱妾求您了。老祖宗那么盼望您能再有一两个孩儿,连易孕丹这样的宝贝都求来了几枚,就算不是妾身,也会有其他女子,至少妾身不会不顾老爷意愿。”
苏镇青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丫鬟也把喂药壶取来了。
美妇见苏镇青如此,眼中泄出一丝怨恨,又很快藏起,只口中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如果……老爷心中实在不愿,贱妾心悦老爷,怎会逼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