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绝不闹腾?”
女人眨眼。
贺椿随手一挥,女人身体能动了,又想扑上来。
贺椿身体一让,女人扑了个空。
贺椿手腕虚虚一托,没让她扑到地上,警告她:“你要不想再被定住,就坐到床上别闹腾。”
女人看向儿子,小声喏喏地道:“你别伤害小宝。”
“不会。”贺椿耐心地道。
女人看贺椿也不像是坏人,再看他也没有真的伤害她和孩子,就乖乖坐到了土床上。
贺椿这才对小崽儿说了第二个选择:“或者你选择留下,直到你养父母百年。但是我会给你身体下一道时长为五十年的禁制,这个禁制对你平时没有任何害处,还对你身体有益,日后你就能感觉出来。但是如果你一旦吸收别的生灵的生气,你就会感到凌迟一样的痛苦,你可能不懂凌迟是什么,我现在怎么说也没用,等你以后尝试一次自然明白。如何,你想选哪一个?”
小崽儿脑袋转来转去,看看他娘,又看看贺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不太结实的木门被人撞得咚咚响。同时还有人在尖叫:“刘老五头被砸破啦!”
小崽儿一听,这还得了!那恶毒老太婆竟然把他爹打伤了!必须教训,必须留下。他要留在这个家保护他爹娘!
“留下……保护爹和娘。”小崽儿毫不犹豫地道。
女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想要出去看看丈夫伤得怎样,又不放心儿子。
贺椿看她如此,就对她道:“去把你丈夫抚进来,我给他治伤。”
女人大喜,可随后又犹豫,“其他人……会进来。”进来就会看到她家不见风也疯长的儿子。
贺椿看出她在担忧什么就问了出来。
女人咬着嘴唇不肯说。
还是小崽儿自己说了:“我……长得太快,娘害怕人知道。”
贺椿还以为这魔胎被刘老五婆娘捡到时就这么大,听小崽儿说他娘捡到他时只有一个巴掌大,也无语了。
“你如果留下,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不出去吧?”贺椿问出声。
小崽儿小手抬起,两只小手竟然交握在一起做了拱手的姿势。
“你这是在求我帮你?”贺椿好笑。
小崽儿点头,小爪子拱个不停。
女人看到儿子如此聪慧,喜悦大过惊惧,一时福至心灵,也在贺椿身边跪下,磕头道:“道长是有法力的人,求道长救命,求道长可怜可怜我们母子,求道长了!”
小崽儿看他母亲跪下,特别难受,眼巴巴地瞅贺椿。
贺椿看他这神情,想到家里那几只,一时心软,“好吧,我不能让你逆生长,只能给你一张幻形符,练气期以下修者和普通人都无法看出你的实际状态,你只要在心中每日默念自己现在的真实年龄,那么你显示出来的就是你真实年龄应该有的模样。”
女人大喜过望,又要给他磕头。
贺椿托住她,没让她磕下去。
刘家木门被敲响,外面有人在喊:“他五嫂,快出来,五哥他脑袋被打破了,你看是不是赶紧送他去看大夫。”
女人忙跑向门外,临时又回头看贺椿。
贺椿索性抱起小孩一起出去,出去时没忘给小孩贴了一张隐身符。
女人看儿子不见了,大吃一惊。
一只小手摸了摸她的脸,“娘,不怕,在。”
他娘既然不怕他长这么快,那么他突然会说话,想来他娘也能接受吧?
女人果然没有惧怕,还喜极而泣。她摸索着,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小手,对贺椿感激地点点头,过去拉开了门栓。
门外,刘老太还在骂,骂说刘老五装死。
刘老五捂着破了一个洞的脑袋,倒在家门口地上,他似乎还有知觉,但他没叫也没动,似乎死心了一般。
“他爹!”女人看他这样,哀嚎一声就扑了过去。
看热闹的人群中那中年人看之前问他话的少年道士竟然跟着刘老五婆娘刘李氏出来,不由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这小道士什么时候进了刘老五的家?他怎么没看到?
小崽儿急:“爹……”
贺椿示意他不要出声,单手抱着他走到刘老五身边,“嫂子你让让,让小道看看刘五哥伤势。”
贺椿对刘老五夫妻的叫法引来一些人好奇。听这小道士说话,似乎和刘老五夫妻认识?
刘李氏知道他是能人,连忙让开,期待地看着少年。
贺椿装模作样地给刘老五探了探脉,又看了看他的伤口,“伤得比较重,不过小道下山时,师父给了一些好药,应该能治好刘大哥的伤势。大嫂你且帮小道一起,把刘大哥扶进去再说。”
有那热心的邻里忙一起过来帮忙,也不用刘李氏,几个大男人一起把刘老五抬进了屋。
刘老太看没人理她,想走,但又不甘心白来一趟。对于砸破儿子脑袋的事,她并没有放心上,这是她儿子,她就是杀了他,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刘老五现在不能动,只有那疯婆娘一个,正好逼他们掏出钱来。
刘老太这么想,也跟着进去了刘老五家。
但她刚刚跨进儿子家门时,突然感到一股阴寒之气,更感到似乎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盯住了她。
刘老太打了个冷颤,想到昨天刘老鬼回家就开始做噩梦,口中还不住念叨恶鬼要吃了他,结果早上起来人就病得起不来了。
刘老太心想这屋子里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