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坐在椅上,看着他好笑:“这幅摸样太有意思了,我要是在学校这么穿,肯定会收获无数眼球。”他点点头,颇为赞赏:“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法子,见过我的女生,估计就忘不掉了。”
五姐正在吃辣椒,被这话逗笑的结果就是呛到喉咙,急急忙忙的跑去倒水。四哥看她那样,很无辜的对李妈耸耸肩。李妈翻个大白眼,懒得理他,直接招手让胡建军走到自己旁边。
仔细打量一番后。李妈叹气摇头:“这衣服估计不能穿了,可怜这件衣裳了。”李然看下胡建军,这人的确不值得可怜。
让胡建军在李然旁边坐下,李妈看着他脸上的抓痕郁闷:“男生打架是常事,你姨我早习惯了。况且你要是不打,我还怕你出了问题。不过,”指指那痕迹,李妈不理解的问道:“这是女生打的吧。男生打架可以,打女生就不行啊。”
“没,不是女生。”胡建军早就猜到了会听到这话,急忙解释:“是男的,他打不赢,就来了抓人这招。”将疤痕那边露给李然看,胡建军瘪嘴,故意语气委屈:“我们两人打时,手上都没东西。我还以为就是用拳头实打实的比,哪知道他招式那么下贱,还咬人。要不是我恶心得不行,抵死不从,那今天回来时除了这抓痕,估计还得有一圈圈的牙印。”
李妈想到对手竟然咬人,就不禁皱紧眉,看着胡建军,李妈脸上满是怜意:“好了,好了,打架这么没品的,我们不跟他计较,快点吃饭,今天还有六儿特地要求的辣椒炒肉,刚好和你补补。”
胡建军目露感动:“谢谢姨。”李妈摸摸他头发,两人相处得其乐融融。
四哥无语的看向李然,到底谁是亲生的,打架后受的对待,怎的差别如此巨大。
房里,胡建军老实的坐在床上,李然从胡里拿出英语书,放在他膝上:“期末考试,英语没八十分以上,那暑假你就在家,把这本书全背了。”
胡建军眨眼,欲哭无泪,可知道李然没李妈那好说话,于是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李然的脸,满目哀怨。
李然从箱子里拿出衣服,轻笑:“我不会怜惜你的!”胡建军石化,看着李然往外走的背影,深受打击。
英文有了成绩指标,胡建军肩上担子重了,上课认真了不少。同时,文兴街上没了一直欺负一中高一学生的身影,不少人初始奇怪,后来恍然大悟。胡建军偶尔从街上走过次,无一例外的都会受到令他飘飘然的崇拜目光。
接着一九八二年十月二十五,重阳节到了。
这个二十一世纪很少有人过的节日在李妈这还是很受欢迎的。当天早上,她和李爹很早就起了床,做重阳糕。
李然对重阳糕的印象就是长得挺好,花花绿绿,颜色鲜艳,看着漂亮。味道方面,他却不清楚。因此对于李妈做糕点这事,他举双手赞成。
当天早上,两人的早餐就是这个了。用纸包着糕点,他们起步去学校。
胡建军抬头看了看天,天气不错。咬了口重阳糕,他郁闷道:“这节日真没意思,假期都没,就有个吃的,至于玩的东西,就女生喜欢,男生可是完全没兴趣。”
李然跟着他抬头往上看,天上飘着几只风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儿身体好。这时间已经有精力旺盛的小女孩在妈妈的带领下,出来放风筝了。
吹了吹手中的糕点,李然疑惑:“你们平常都玩什么?”心理年纪大,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家里,亦或看书。真要出去玩了,也就是去熊爷爷那,蹭会电视。对这时代的正常活动,李然不太清楚。而胡建军虽然经常和他呆一块,可让他老实的呆家一天不出门,那是绝无可能。往外跑,对于他来说,才是正常的。
想到现在这时候没电脑,没一系列的游戏电器,自家就连电视也没一台,李然对胡建军他们的娱乐生活起兴趣了。
将口中东西吞下,胡建军对这话题来了兴致:“我们能玩的多了,咯,打架。”
“嗯?”李然听这一挑眉,胡建军呵呵一笑,急忙摇头:“说错了,说错了!打架不算,我们爱玩的东西,打球是肯定算的。乒乓球羽毛球都行,这两样拍子都容易买到。和同学打赌比赛,玩下叶子牌,还有别的,都能打发时间。”看了看李然,胡建军义正言辞道:“我和他么不同,不需要那些无聊的东西来浪费光阴,我学习的时间一直都不够。”
李然对他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不置可否,胡建军的学习时间的确不够,却是因为他玩的时间太多了!
指了指市中心的那条文兴街,胡建军接着说:“这些都是老实少年玩的东西,叛逆玩潮流的,就成为人们口中的新青年了。他们一般都留着长头发,穿喇叭裤、提录音机在街上走。喜欢谁,录音机里就放谁的歌,跟着哼。兴致来了,大庭广众下就跟着大声唱,表演段节目。我们学校那些有钱不服管的,基本上都是这副打扮。”李然听到喜欢谁放谁歌,恍然明白过来,这新青年换个词就可以说是追星族了。
糕点吃完后,胡建军讲胳膊搭在李然肩上:“除了歌,还有跳舞。文兴街左边那条路走会儿就能看到市里最大的广场。我和人去过,那里每到了晚上,都热闹得不行。跳舞和特地去看的人特别多。像我认识的人里面,就有些混在里面学舞步。这东西有瘾,玩了次后,就成了只有闲着就往那跑。”
带着李然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