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爵悠闲地靠在那里,倒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肩上的伤,泰然自若地打量起周围来。
不过两居室的房子,黑白两色装修,一目了然,既简洁又干净,处处透着个人的生活气息,看上去也是居住了不少年头。
而屋内蕴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闻上去却并不令人讨厌,反而舒缓了心情,让人意外的感到安逸和平和。
邢爵往柔软的沙发里倚了倚,此时才放松了些一直紧绷着的精神。
他看着欧石楠走来走去的身影,眸子微沉,手指不禁地就搭在了膝盖上。
其实,从先前在巷子里碰到她起,他行动不便的笨重腿脚,就像剥丝抽茧般的,慢慢轻盈了不少。
直到现在坐在这里,他已经算得上是可以行动自如了。
而在拍卖会的那次,仅仅只是靠近,他都能感觉到双腿的微妙变化。
这个女人……
“啪!”
欧石楠脸上带着些不耐烦,不轻不重地将一个积着薄灰的小药箱,放在了他的面前,打断了他刚刚的思索。
邢爵敛起神色,见她转身要走,便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
“怎么?当医生的都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欧石楠额间青筋跳动。
她感觉这个男人,就是来一度挑战她的脾气的。
轻舒了口气,欧石楠慢慢转过来,挑了挑眉头,垂眼看着邢爵,眼含鄙夷。
“我想邢先生怕是忘了,我是法医,只需要对死人负责。”
说完,欧石楠看他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就更加不想搭理他了。
她只是一名法医,又不是外科医生!真当她是万能的吗?!
于是,她打定主意不管了。
但却刚一转身,就觉外套被掀开,放在内口袋的一轻,她连忙伸手去抢,东西却已经在邢爵的手中了。
只见他把玩着刚刚到手的八卦盘,似笑非笑,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看来,是嫌我付的酬劳太少了啊。”
欧石楠抿着嘴角没吭声,抬手将邢爵手中的八卦盘抽了出来,放回了口袋中,然后在他身边慢慢坐了下来。
她现在的确需要这个八卦盘,至少这个宝贝起的效果,比她以往的都要好得多多了。
邢爵见她妥协,便也配合地将外套脱去。
里面的白衬衣,左边的一大半,基本都被肩伤所沁出的血液染红,红到发黑,经过雨水的浇淋混合,此时紧紧地黏在身上,颇有些惨不忍睹。
欧石楠伸手利落地扒掉了邢爵的衬衣,露出他那精壮而又结实的古铜色胸膛。
什么样的裸/体她没见过?这种程度的虽然很是养眼,但在她眼里,这跟那些个的尸体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都是一团ròu_tǐ罢了。
而邢爵从欧石楠靠近起,深邃的眸子就一直在淡淡的看着她。
巴掌大的脸,挺翘又小巧的鼻梁,微微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一丝难喻的韵味。眉头轻轻隆起,神色间透着一股不耐和厌烦。
这个女人的确很美艳,但也很冷漠淡然。
同时,她身上也有着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