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帝释天语气之中带着些惊讶莫名的意味。
冥点头,双目之中竟是对帝释天的探究:“虽不知为何这禁地之中的传承“风眼”会对你所拥有的修炼之法有反应,但事实就是如此。”
冥有意知道这个中原因,但是帝释天不说他自然也不会强求,其实连帝释天自己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当年被“风眼”吸纳的魍魉族人皆都是冥的下属这一番出来自是有许多事物要处理,所以这三日时间转眼就已经过去,这几日来冥的眼中一直都挂着可见的喜色,也是,旁人自是不知道这七年来冥的日子过的是多么的提心吊胆,自从七年前魍魉一族异变,整个魍魉一族名存实亡,若不是魍魉一族鲜有人问津,这一消息透漏出去难保有别有用心之人对其发难,说不得魍魉一族也就因此而灭亡。
也正是因此这七年来冥可谓是忍气吞声,尽量示弱。尤其是这次进军人族之地,各族之间必定是要人手齐聚,而冥正在担忧此事瞒不住,这次冥能下定决心与雷灵破釜一战也真是出于这个原因,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半路杀出了个帝释天将他最担忧的事情就这样的解决了。
第三日的傍晚时分,冥在解决了族中的事物之后就带着大批魍魉一族的族人出发了,至于为什么冥会带如此多的族人却是在今日的傍晚时分冥接到了来自雷灵的传讯命他带领本族人马去事先就已经商量好的地方集合,铺天盖地的鬼气升腾而起为整个迟暮的大地提前带来了无边的死寂,帝释天被围拢在在这一片鬼气森森之中,帝释天开始暗暗的比较着,比较着若是人族面对着这样的一直大军将有几分的胜算,这只骇人的大军无可厚非是帝释天一手所为,说是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可想而知未来,人族将在这只大军之下有着怎样的损失,而那些惨死在这只大军手上的亡灵每一个帝释天的双手都会沾上上血腥。
看不到形态只有漫天的滚滚黑雾席卷在天际的残阳之间碾压一切,帝释天扭头看着身旁神情傲然而又冷漠的冥,张了张嘴,帝释天终是道:“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若想离开现在就可以走,便当我冥从来没有看见过你。”冥的这个决定虽不是帝释天此刻想要的,可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帝释天还是心中一动,不过很快帝释天就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若是紫羽在身旁的话,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提议,可是……
帝释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前方已经渐渐落下帷幕的残云恍惚之间那些从来不被他所重视的普通之人,那一张张只需给予稍许恩惠就可以发出满足笑容的普通之人就在他的眼前一般:“答应我,不要伤及无辜,至少在你魍魉一族的手上不要沾染那些普通人的血。”
冥的眼中闪过意外之色,心慈手软四个字在天脉异族思想之中从来都不存在,他们的每一份利益都是在争斗可毁灭之中得来,而帝释天在冥看来也是这样的一种人,因为在帝释天的身上冥能感受到的就是冷,一种拒人于千里的冷,这样的一种人谁能想到会在乎一群普通之人的生死,甚至在更多的时候冥把帝释天都归于和雷灵一样的存在,因为在他们的身上都有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而这个时候这个自己都深陷险境之中的冷漠之人却在担心那些无关痛痒的蝼蚁?真的不可思议,而在这不可思议之后,冥的心中便是涌出一阵可笑之感,是啊这多么的可笑,从上古到至今,强者就是强者,弱者就是弱者,在强者的眼中就是任人宰割的存在,他们不需要同情,也没有必要同情,这几乎成为没有个人的观念,而在这个中观念成为自然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再告诉冥,那些与蝼蚁没有区别的存在也是需要在乎的。
“哈哈哈哈……”大笑之声在这滚滚的黑云之间传开。
“很可笑吗?”这个时候的帝释天是了解冥的心情的,多年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和冥有这同样的心态,在巫族那个实力比任何种族都要重视的族群之中,那些实力低下的巫族,作为大巫的帝释天几乎不会去认同他们的存在。
可是现在的帝释天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纵横与天地之间的巫,而是一个人,一个历经过普通人过程的人,不再是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而是自一出生就开始经历何为人生的教育。
冥不答,因为这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只是在笑声作罢之后回道:“我尽力。”以此算是对此事做个了结,因为冥看来这样的一个问题没有必要去多费心神。
帝释天眉头轻蹙,冥对此事的轻视帝释天怎会感觉不出若是就此作罢,其后果可想而知。
帝释天似是没有听到冥的回答一般,自顾自己的接着之前的问话道:“至少普通人比我们活的更简单,他们没有力量,他们却有着力量也换不到的简单快乐,冥,你自觉高人一等可曾真心的快乐过?至此一点他们就已经强过我们许多。”
“快乐那种东西我不懂也不需要。”冥很是郑重的道,快乐在他看来之时那些下等人的最求他要的是无人可以鄙视的权利,与傲视所有人的实力。
帝释天的目光在冥满是郑重的脸上定了定,这个神情很熟悉这样的口吻也很熟悉,曾几何时的自已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
那株千年桃树花开正盛繁茂的枝丫粉色的花很绚烂,带着最后的一丝挣扎终于是说出了心中那句违心道连自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