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情绪完全平复下来宵肴才是开始注意到自己身处的环境,虽然在那个由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世界之中走完自己的一生,但也不意味着宵肴一朝清醒就会忘记当初发生了什么,想法正因为经历这些让他更是对当日之事记得清楚,对宵肴来说应该说当时当年之事,不管怎么说宵肴虽是走出那个虚无的世界可是不得承认在他的记忆和思想之中那近百年的时间并不是虚度年华。
看着自己身处环境,目光所及竟是白茫茫,宵肴眸中先是泛出新奇之色继而显出谨慎之色,刚才的事情宵肴可是不会忘记的,就在这之前他在这处白茫茫的世界之中肆意的宣泄自己的力量,他深知自己的力量如何,也正是因为此在沉下心来之后才是心中沉重,这些看似缥缈无依的白色雾气看似没有丝毫的危害,可是其表现出来的顽强已经足以说明其不一般,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能够产生出这等连过神风都束手无策的雾气之地可见此地凶险,而且不要忘了宵肴是败了,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他无法想象在他失去意识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但是可以想象既然对方抓了自己一定不会给自己待客之道,而这里很可能就是对方给自己的牢笼,那么现在他又是否能够走得出去,想到这些宵肴心中苦涩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多少时日,但是能够确定的是时日一定不短,他无法想象在自己不在且突然失踪的情况之下溪雨,太叔子言会怎样,溪雨还身负隐疾这个时候已经是溪雨时间不多的时候,可就是这个时候他竟然离开了,一直以来自从溪雨受伤就越发的沉默而且越发的依赖他,对此宵肴从来都没有说什么开始他的心中却是清楚,自从那个时候溪雨就是脆弱的,她之所以那样的依赖他是以为她不舍是因为她害怕,害怕不知哪一天就是她生命的最后一日所以她异常的珍惜。
那么现在自己离开这些时日溪雨又当是如何?想着自己在那个完全由自己一手而为的世界之中为所欲为之时,想着自己意气风发之时他真正需要在乎的人却不知在如何的痛苦挣扎,宵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坚定的迈出一步,这一刻不管挡在宵肴面前的路有多么难走他都要走上一遭。
之前的那一番毫无控制的发泄终还是给宵肴的身体带来了伤害,那些宣泄而出的力量没有给这个奇异的白色世界造成任何的伤創却是给他这个拥有者造成了反噬只伤,这也是宵肴这两年之内诸多机遇在身若不是如此就算是宵肴身为过神风的主人被其反噬也注定会神魂受创进而只能等死。
现在的宵肴确实是神魂已经受创可是却不会像想象之中那般只能等死。迈出一步之后方才还隐藏这的伤痛彻底的爆发出来,宵肴面上泛出苦笑,这多年来宵肴被过神风所伤也不是第一次,想起自己真正的被过神风所伤而险些丢掉性命的时候,宵肴的面上尽是感叹之色,过神风果然强横可伤人神魂可是其却是充满凶险一个过渡使用或是不慎伤及自身的话也是有旁人一个下场。身为修炼者谁有能保证在自己有生之年不会因为修炼又或是在生死搏杀之下而被自己的力量反噬?
清楚的知道这些宵肴感叹的同时也庆幸这自己的幸运,盘坐而下,一股股肉眼不可见得力量随着风随着空间飘云而去,很快似是得到呼唤一股同样的力量由弱至强的开始回应很快肉眼可见之处一道灰褐色的身影穿破空间的束缚随风而来,同时自宵肴的身躯之中飞出一道极快的灵光,灵光迅速的没入那倒灰褐色的身影之中,就在那道灵光飞出之后宵肴的身躯开始一寸寸消散继而怦然化作天地之间的残风消失无踪,而那道飞来的灰褐色身影却在那道灵光没入之后快速的凝聚成型渐渐的出现人形而后生出如墨的长发,惨白的肌肤,待是片刻之后那本是已经随风而散的宵肴竟是完好无缺的站在远处一身灰色的衣袍披在身上,眼眸之中神采奕奕哪还有半分受创的模样。
这一切发生在转眼之间,对于当事者的宵肴来说或许不算的什么,可是他却不知道在自始至终都有一个人的心神放在他的身上。
巨木之下,姬如熙默然而立,整个人就如同一尊雕塑一般,如不是那如墨的长发随风而动恐是以为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下来,忽的,姬如熙脚步迈动,平静的面上露出骇然之色,怎么会,方才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有了气息?!没有了气息这代表什么对于修炼者来说再清楚不过,可是怎么会这样就之前的气息来看那气息的主人虽是受创可还不至于会因此而丢掉性命,可是为什么就如此突兀的没了气息?姬如熙迫切的想要去看看可是……就在姬如熙心中难耐的时候那突然在前一刻消失的气息竟然再次出现,欣喜之余姬如熙心中疑惑更甚,且不说为何这气息突然消失之后又突然出现就说这突然再次出现的气息为何会与之前有如此之大的不同?刚才还完全是一个受创之人该有的气息状态这个时候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