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黑沉沉一片只有从出口投射的月光映在帝释天的脸上,让他平静无波的面看上去很是清晰。
帝释天的双目缓缓睁开紧随而至的门外衣衫摩挲之声,大概顿了那么片刻之后房门被敲响。
“释天我想和你谈谈。”听着说话的声音来人却是宵肴。
早先自从紫羽走后宵肴就组织起天庭现有的人手将普通民众尽最大可能的向着业火波及之外的区域转移,这件事情说着简单可是实施起来困难无比。天庭诸人各个都是修者且都修为不俗,可是他们满打满算也就不过万余,而仅这东南一隅之地普通民众又何止万余,最后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紧张时刻,宵肴突然接到消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头孽龙自处的斩杀前往各地转移普通民众的修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宵肴可谓是火冒三丈,领着数人就直奔报信之人所言之地而去,可是那孽龙极为狡猾而且速度竟然不在宵肴之下,几经追踪却是每每都晚上那么一步。
吱嘎嘎的一连串响过后房门打开,
“那人正是莫言?”跟着帝释天前脚刚迈进物屁股还没有挨着凳子宵肴就问道。
“嗯”帝释天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与此同时翻起桌上的茶碗给宵肴斟满,看的出宵肴这是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就立马赶了回来,并且直奔帝释天这里。
“修远死了?”宵肴再问。
帝释天点头。
“呵”宵肴低笑一声其中似有几分苦涩亦有几分喜悦,笑罢他端起茶盏润了润几日来干涩的喉咙,当他放下茶盏只是整个人都显得比之前沉重了许多。
随之发出一声感慨道;“这就是莫言啊”确实说来天门一众人当中要说真正了解莫言的出了莫言的至亲恐怕就是宵肴了,他们二人都是在一种截然相反的环境之中长大,可是性格却与自身所处的环境有着巨大的反差,就说莫言他乃是天门一峰之主的嫡系,天生就集宠爱于一身,这样的人本该行为放荡性格开朗,再看宵肴自小就在失去亲人之中度过,可是他的性格却没有因此而变的消沉内。这两个人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让他们自小比之常人关系都有所不同,而他们的不同之处就表现在彼此的相争之上,或是因为言语,或是因为对方的做事态度都会引起另一方的不屑和打击,说白了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也正是这样的相处方式恰恰两人对彼此更加的了解,在得知那所谓的孽龙很可能就是莫言的时候宵肴就开始理解了莫言的做法,要是今次莫言没有这番作为的话,宵肴反而不相信那就是莫言。
也正是这样的了解宵肴比之任何人心里都要不爽快,他知道以莫言的性格想要轻易的让他放下心结那是不可能的。
“你打算怎么对待莫言?”沉默片刻宵肴问道。
“他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
宵肴心道一声果然,“其实今次之事不完全是莫言的本意。”
“我知道,可他既然主动接受了了那份力量就要懂的承受它所带来的一切。”
“你会杀了他?”宵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问道,其实至始至终两人都在谈论着一个充满杀机的问题,那就是莫言是否该杀?
而这次宵肴如此急切的前来且如此晚还来寻帝释天就是为了此事,在他的心里当然是不愿意莫言死的,可是宵肴知道一件事情,知道帝释天其实有一点和莫言很是相似,那时就是恩怨分明,从帝释天一直以来做事的态度就能够看清这点,所以在宵肴得知齐景修因莫言而死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帝释天对莫言已经起了杀心。
“不,我和莫言之间不存在生与死。”
帝释天这句话很简单,意思就是他和莫言之间没有过节,莫言恨他恨他毁了自己的一切,可是在帝释天看来自己什么都没做,至少他不亏欠莫言,至于齐景修的和天庭诸人的死,这一点在帝释看来那是莫言和天庭还有齐景修的过节,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我突然之间感觉你距离我们很遥远。”无疑宵肴已经将帝释天话语之中的含义听了个透彻,不过他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帝释天要把自己和天庭分的这么清楚。
帝释天转身看着窗外没有就此事再说什么而是道;“明日我就离开天庭。”
闻言宵肴猛地站起身来“离开?去哪?”一边问着宵肴似是想到了什么随之又道“你要去流炎山?”
帝释天点头。
“为什么?”
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才听帝释天道;“阿羽,失踪了。”
听着帝释天这句话宵肴猛地想起之前听闻的另一件事,在路上他就听天庭修士在谈论帝释天回归之时并没有看见紫羽的踪影,当时他只当紫羽是有别的事情耽搁了,可是现在才知事情没有这样的这样的简单。
“可有线索?”
“或许和颠倒山有关系?”
“这就是你要前往离开天庭的原因吗?”宵肴出自岚脉天门,岚脉的那一套在景脉几乎如出一辙,知道各势力相争其中哪些猫腻很快的也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嗯,时间不多了,紫羽乃是妖灵这一点你知道。”
听到这宵肴浑身一震,这时候他也算是知道事情的关键所在了,是了彼此之间没有任何隔阂的相处之下宵肴竟是在不知不觉之间的忽略了紫羽乃是妖灵的身份。
缓缓的坐下,屋内再次陷入沉默之中许久“你要离开天庭的事情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