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和我在一起,你觉得累吗
让何均池心心念念的是重庆的火锅,全国各地挂着“重庆火锅”招牌的店数不胜数,但只有重庆本地的火锅店才做得出最正宗的香和辣。他吃过很多城市的火锅,但地道的重庆味道离开重庆他再也没有尝到过。
这一天的火锅当然也没有让何均池找到正宗重庆味儿,但他还是吃得特别开心。
一边吃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自己的左手中指——那里戴着他的程峪的情侣对戒。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银戒指,但他觉得这是最好看的款式,越看越觉得小戒指闪闪发光。
“我觉得尺寸不太合适,”程峪将带着戒指的手伸到何均池面前。
何均池拧了拧戒指,确实有点小了,“去换一个,太小了带着血液循环不好。”
“嗯,我也这么想的。”程峪起身走了往外走,银器店在火锅店不远的地方。
这时,何均池面前的火锅汤底一半是火辣的红汤一半是清淡的菌汤,锅中间已经开始冒出小小的气泡,快要沸了。程峪回来就可以吃了。他想。
他盯着锅底看了一会儿,动手把红汤转到了他的左手边,也就是程峪的右手边,这样程峪夹菜会很方便吧。
汤底彻底沸腾的时候程峪回来了,走到何均池对面坐下,对他扬了扬手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紧接着,他把红汤转到了何均池的右手方向,也就是他的左手边。
何均池猛地想起来,程峪的惯用手是左手,自己刚才真是狠狠的犯蠢了一次。
程峪一点也没有发现何均池的异样,问着何均池想先吃什么。
吃饱喝足后回家睡觉。
何均池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程峪戳戳他,“喂,睡着了?”
“没啊,哪有这么容易睡着。”何均池回答,“你当我是猪吗?”他保持趴着的姿势往程峪身边挪了挪,“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觉得很搞笑。”
“说来听听。”
“三岁的时候我掉水沟里把下巴摔裂了,缝了几针,我记得当时没有哭,还挺勇敢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摔水沟里,你敢更蠢吗?”
何均池瞪程峪。心想:喂!重点是我很勇敢不是我很蠢!
“还做过哪些蠢事,说来听听。”程峪说。
“小学一年级或者二年级的时候吧,我和小朋友玩滑梯,把后脑勺摔了个大口子,我去医院敷药,遇见学前班时的老师了,老师要帮我给药费,我死活不同意,自己给了药费走回家……当时很担心爸妈发现我又摔了,回去的路上一直很怕,小朋友帮我出主意,叫我回去后一直用脸对着我爸妈,别让他们发现我包着纱布的后脑勺……哈哈哈哈哈哈,当时我怎么会同意小朋友们的白痴建议呢……”
何均池笑着,但程峪却没有如他预想的一般和他一起笑。程峪微笑着,缓慢的抚摸他的后脑勺。
“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么蠢就是摔的?”何均池看着程峪。
程峪没有说话,仍然笑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柔。他的手很暖很舒服,何均池静静的享受着,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么容易睡着,还说自己不是猪。程峪好笑的想着。拉过被子给何均池盖上。
夜里,何均池不停地将程峪往床沿挤,程峪都快要摔下床了才忍无可忍的推了何均池一把,熟睡中的何均池却还是不安分,终于不挤人了却一直抢程峪的被子。
程峪无语。白天的何均池真的很蠢很乖很安静,但怎么晚上睡觉这么不安分,人不可貌相啊,真是被他白天的人畜无害欺骗了,而一动不动的睡一整夜的人可是我!
喜欢是很奇怪的一件事,程峪虽然被何均池挤,被何均池抢被子,但他仍想和何均池一起睡,身边躺着这个傻瓜似乎才睡得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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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均池陆陆续续给程峪做了好几件羽织,他总在想象夏天的傍晚程峪穿着藏青色羽织坐在阳台藤椅上看书的样子。但可惜的是现在已经是初冬,并且程峪也不可能乖乖坐在藤椅里看书,他就算坐在了阳台上的藤椅里,也要么在看视频,要么看漫画。
何均池对程峪说起自己的期待。只换来程峪一个白眼和一句:“少女漫画看多了?”
喂!怎么会是少女漫画看多了!就算想象力丰富了点,期待唯美了点,也是基于对日本作家的欣赏,比如三岛由纪夫或松本清张。
程峪相当喜欢何均池做的羽织,从不嫌弃何均池粗劣的工艺以及很多细节之处处理不合理导致的穿着不舒服。一开始他只是晚上穿着跑出去买夜宵,后来,直接发展到去学校交论文和逛街都穿上了。
“就这样穿着出去,你不怕被愤青打?”何均池说。
“不怕。”程峪回答,又披上灰色羽织准备出门。
“在c市穿汉服都有可能被愤青打,只敢在漫展穿穿。”
程峪笑,一脸的淡然,“别担心,这个城市很安全。”
程峪每天都有事情可以忙,生活充实,虽然有时想到他和何均池不知道走到哪天就到尽头了,有些烦闷,但总的来说他的状态还不错,他喜欢顺其自然的过,今天在一起就就好好相处。
而何均池,总觉得不安,程峪不在的时候他总心神不宁,每过五分钟就想给程峪发消息,但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任何想说的事情,握着手机绞尽脑汁才发出去一句“我在看书,有一段情节很好笑”。消息一发送成功何均池就恨不得马上把消息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