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久久脸色一青,“你呢?”
麦涛的回答很不要脸很坦率:“我又不是同性恋,当然有很多女人!”
不是同性恋?妈x的,你个人渣每次往死里干我什么意思?黄久久心底刺痛,脸色更不好了。
麦涛看在眼里,心里莫名其妙地窃喜,又添上句:“我结过婚。”
“啥?”山崩地裂的一声。
“哇靠!”麦涛震怒了,捂着耳朵大吼:“耳膜都要被你震破了!”
“你结过婚?!!”黄久久指尖要戳到他的眼珠了。
“好几年前就离了。”
“呃?”
“那女人甩了我。”
黄久久瞪大眼:谁敢甩他这变态达人?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变态达女人?
麦涛淡淡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老婆……不,我前妻,是个大家闺秀的好女人。
“那……为什么离了?你不喜欢她?”。
麦涛自嘲地笑笑:“不喜欢她怎么会和她结婚?我大学没念完就迫不及待和她结婚了,那场婚礼隆重得夸张,婚车排得一眼望不到头,出席的全有头有脸的人物,好像是向全天下宣布闲杂人等都别再觊觎老子了。”
“后来呢?”
“后来就让全世界看笑话了呗,我那时还年轻,浪荡惯了,不懂好好疼惜她,等我后悔了,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全世界都看到我那绿帽子碧绿碧绿的,就我一个人看不到,直到她提出离婚我还莫名其妙……”
黄久久勉强提起精神,取笑道:“你不很能纠缠吗?拿出纠缠我这套纠缠她啊。”
麦涛漫不经心地说:“她怎么和你一样?”
有尖锐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凶猛地划破了口子,麦涛没有察觉,黄久久的眼睛霎时朦胧了。
麦涛望着前方,一笑,竟有一丝凄然,“我爱她,你这种人怎么会懂?”
你这种人怎么会懂?
你这同性恋怎么配谈爱?
麦涛不知道这些话对黄久久是多大的打击。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你在他心里只是个供他取悦的玩具,人都不配,怎么配谈爱?原来这神经病从骨子里就歧视同性恋!
黄久久不再说话,他把脸转向车窗,怎么也没有勇气再看一眼麦涛。死变态!这么歧视我干嘛还纠缠不休!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
那些与你的缠绵温柔,天天挂在嘴边的“我爱你”,只是开玩笑罢了,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感情,就不会这么厚脸皮这么肆无忌惮!没有爱情,一开始就和你说清楚了,玩玩而已。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不过是你比别人好玩一点!就你一个傻子在伤心!伤心个什么劲啊?
黄久久总算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的一厢情愿,不要努力了,麦涛的心里不会再爱任何人。可是,为什么连忍住别让那无赖看到自己狼狈的哭相,都这么困难?!!
麦涛把车停到路边,扳过黄久久的肩,“喂!你哭什么啊?我的爱情史这么感人?”
不要脸的的死人渣!谁理你的爱情史!我在哭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死败类!黄久久推开麦涛,无声地拼命掉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麦涛恼了,抱怨道:“别哭了!怎么这么爱哭啊?哭哭哭,和个娘们似的。”
黄久久也觉得自己很丢人,可是,怎么都无法压抑心里的悲伤。
麦涛心动了,黄久久的五官轮廓都长的精致柔美,却有种与之相矛盾的阳刚之气,若是一落泪更是莫名地勾魂,麦涛看迷了眼,待意志清晰时两个人已唇舌交缠。
没有爱,也一样可以吻得很热烈很陶醉,一样可以过的很轻松很开心,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在这个字上呢?
可是,是什么在心里搅动,搅得让人不能呼吸。
麦涛叹了口气,在黄久久的唇边低语,嗓音温柔得让自己的头皮发麻:“别哭了……为什么哭,总要告诉我理由……”
居然还好意思问?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渣!在别人心口上捅一刀,还故作好心地抚慰?黄久久只顾着掉眼泪,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麦涛在黄久久唇上舔舔泪水,有点儿恍惚,如梦呓般说出一句:“小久,你哭起来真的很美……”美得很奇异,很诱人,没有人能抵抗的了,只想把你占为己有,是什么情愫不重要。
黄久久抽噎许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麦涛,你对我好一点嘛……我爱你……”就算不爱我,也不要总是这样伤害我行不行?
麦涛皱紧眉头,狠狠地堵住对方的唇,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爱只是句增添情调的话,你干吗说得这么认真?!!有性无爱,不也挺好?拜托!只要不要撕破这张薄纱,我们还可以这样继续下去。
58
十年前,诚实:“我不吃红萝卜!”
陈妈妈,耐心地举着勺子,“乖乖,红萝卜混着肉肉,很好吃的……”
诚实:“不吃!我只吃肉肉不吃红萝卜!”
陈妈妈:“红萝卜说:‘我不是红萝卜,我是唐老鸭的鼻子,嘟嘟不吃我就给妈妈吃了~~’”
诚实:“我吃我吃……啊——”
十年后,诚实:“我最讨厌吃红萝卜了!”
梁霆川:“死小孩,不要浪费粮食!”举着勺子,不耐烦地:“张嘴!”
诚实:“红萝卜说什么?”
梁霆川,额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字地:“红萝卜说:‘你不吃就死定了!’”
诚实:“呜呜……啊——”
梁霆川洗完碗又拖地,然后给嘟嘟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