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车无忧放弃了业火魔刀,那业火魔刀就属于无主之物了,接下来……便看大家各自的本事,萧公子以为如何?”车无忧那番话一出口后,场面不由静了一静,很显然众人都没有想到车无忧胆子会那么大,竟然公然违逆了青池……不过,对此却不是众人最关心的,众人最关心的还是那把非常有诱惑力的业火魔刀,所以太叔忘机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毕竟在站的所有势力当中,现在可是唯有青池最强大了,眼看到手的肥肉,太叔忘机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人夺走呢?太叔忘机虽然是面向众人,但是他最后一句话却是问向萧狂沙的,很显然对萧狂沙以及萧狂沙背后的实力他还是十分忌惮的。太叔忘机如此说,也是故意挤兑萧狂沙的,他料想以萧狂沙的自负,即使现在实力所剩无几,也必然不会反对,要不然又怎么能对得起第一公子的名头。
“哼……”萧狂沙冷哼了一声,果然道:“随你,只要你们青池有本事,便尽管动手吧。”萧狂沙如此说,便是要和众人公平争夺业火魔刀了,这不仅让青池的人大喜,也让华山剑宗的人暗松了一口气。这也不是说萧狂沙的威慑力有多强,而是萧狂沙背后的势力实在有些恐怖,能不和他翻脸,众人当然都不会和他翻脸。除非到了关键时候,或者是能一网把阵阁的几人打尽。到时候即使阵阁势大,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那你们争夺吧……不过,我可以走了么?”就在这时,站在业火魔刀不远处,被几大势力围在中央的车无忧又说话了。他皱着眉头看着众人,很显然他是想离开此地,只是他被众人围在了当中,所以才开口淡漠的询问道……
萧狂沙如此一说,车无忧当然知道接下来必然又是一场龙争虎斗,他可不想站在战斗的最核心。虽然现在他已经澄清了,想来众人也不会十分的针对他,但是他站的这个位置,要想不受到波及根本不可能。说不好,一个运气不好,也有陨落的危险,毕竟周围的高手实在是有些多……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很多人对他怀有敌意,他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一个叛宗之徒也想走?”刘沧一直在等着车无忧犯错,毕竟车无忧不死,他以后在青池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所以见车无忧想走,他马上给车无忧扣了一顶帽子,“你和魔宗相互勾结,本来魔宗赠你业火魔刀,你可以拿业火魔刀赎你罪孽之身,然后乘机和魔宗划清界限,那时还有一线生机……可是你竟然拱手把业火魔刀相让,凭白让我青池损失了一件镇宗之宝,现在你不自杀以谢天下,竟然还想着走?”
“请问,你想走哪里去?难道是堂而皇之的去投靠魔宗?我刘沧作为青池的刑堂高级执事,又岂能让你做出如此之事?”接着刘沧便转头看向太叔忘机道:“太叔长老,车无忧此贼子公然叛宗,还请下诛杀令吧。”
太叔忘机当初那样说,他也并不是有意要针对车无忧,他作为一个上位者,当然得为青池考虑,怎样对青池最为有利,怎样能把青池的损失减到最小,他就会怎样去做。可是他没有想到,车无忧竟然会违逆他的意思,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他的威严大为受损。虽然他十分痛恨车无忧,甚至一度想严惩车无忧,可是他也没有想过要把车无忧定为叛宗。毕竟叛宗的罪名太大了,一旦认定叛宗,那基本就是判了死刑……
不过此时听刘沧如此一说,太叔忘机也不由一阵动摇。车无忧实在是太可恶了,先抛开两人的私怨不说,就车无忧一再的做出出格的事情,尤其是这次,竟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这就十分该死,把他定为叛宗,也不算冤枉了他。只是车无忧这小子,李忆秋十分看重,如果把他定为叛宗,恐怕李忆秋不肯,到时候说不好还会因此和李忆秋产生嫌隙,这却是太叔忘机不愿意看到的。
太叔忘机脸色忽阴忽晴,他不经意间看了李忆秋一眼,却发现李忆秋恍若未闻一般。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向他看一眼,不知道内心在想些什么。最后太叔忘机只能暗暗一叹,然后道:“车无忧你怎么说?”太叔忘机没有直接定车无忧的罪,很显然是给车无忧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这个解释太叔忘机接受了的话,便会放车无忧一马。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车无忧神色已然多了几分不耐,在他看来,太叔忘机要定自己的罪还不是在一念之间。任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任自己说的舌灿莲花,只要太叔忘机说自己犯了叛宗罪,那自己还是难逃一劫。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终的却是李忆秋的态度。在一路逃到北漠的途中,不管情况有多危急,他始终没有放弃李忆秋,因为他认中了李忆秋这个朋友……
在他认为,自己有难,李忆秋肯定也会助自己一把,不管是为了这份情谊,还是为了一路护送之恩。可是李忆秋不但一言不发,而且还跟着太叔忘机喝斥自己。太叔忘机一句话差点送了自己的性命,李忆秋不但不反对,而自己好不容易打开了这个局,李忆秋却呵斥自己。难道在她的心中,自己为了所谓的大局,就真的应该去死?李忆秋的那句呵斥,犹如利剑、犹如冷水,让车无忧十分心痛。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一个摆明了要自己死,一个摆明了见死不救,那就让自己看看,自己这条命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