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心疼江文,自从知道了他的家庭,在看江文和人相处时候的表现,子文发现对于江文想真心留住的人,他总是有着一种谦卑的忍让和讨好。总是希望自己能表现的好一点再好一点,似乎别人的离开不是因为别人的原因而只是因为自己没做好,所以他不表露任何负面情绪给别人,他希望不管是谁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依靠而不是负担。 在人与人的交往中他比自己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所以那个被抱住哭诉的时刻对子文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它一下子就凸显了自己在江文心中与众不同的地位。可也清晰的提醒着就算是在特别也不会是爱。
第二天早上子文起来,就站在床上往上铺看,没见着江文的影,又探头往车厢两边看了看也没见着,心里嘀咕着人哪去了,对面那男人也看出来了,就说 “你哥上厕所去了 一会就回来别找了。!”
“哦 谢谢!”子文一边回答一边叠了被子。叠好被子就找出牙缸毛巾挤好牙膏准备去洗漱,刚一转身手上的牙缸就被江文拿了去: “等我放了热水你在去刷牙,早上水比晚上还冷。!”子文觉得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江文人已经朝放热水的地方去了。
“你哥对你可真好,我对象都没他细心”男人不时来了句评语
子文也只是笑了笑 没回答男人的话,就是太好了,才让自己跌进了这温柔里,云里雾里的出不去。
江文折返到一半的时候,子文的电话响了,是家里打来的。
子文接了电话叫了声妈
“刚起 还没洗脸呢 ““他回来了 你自己和他说我洗脸去了”把电话递给江文又接过牙缸顺便交代说 妈的电话 我洗脸去了 你和她说 转身就走了。
江文接过电话也就顺口叫了声妈,听老太太嘱咐,一副孝子的模样。
既然已经被人误会了是兄弟,子文也乐得表演新关系,于是就不停的折腾江文
“哥 我想喝热水!”
“哥 我饿了”
“哥 我想吃外边卖的那梨”
“哥 这方便面真难吃 给你吃”
“哥 火车上的饭难吃 到了给我整点好的呗”
江文也就一脸愉悦的服侍着,偶尔对对面的男人说句 “我弟属猪的 就这习性!”自然是又招来子文的一个狠掐,两人似乎对这个兄弟身份都表演的乐此不疲。
火车到上海是后半夜,打了车回江文家,俩人都困的迷迷糊糊的,可子文还是嫌那床单快一个月没换了脏,愣是把躺下去的江文扯起来,换了床单被罩枕套才脱了衣服睡进去。
“也不洗澡,新换的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脏!”江文躺在床上嘟嘟囔囔的
“我不嫌我自己脏 你管的着吗 不睡出去!”子文就不是个能服软的主
江文也不出声 ,抓着枕头角感受着床的舒适,奔赴梦乡。
子文被他这么一说就觉得浑身痒,翻身下床去洗了澡。洗好觉得自己洗了江文还没洗不是等于白洗吗,就又坐床上一脚一脚的踢着睡着的江文。
“折腾什么呀?”江文被踢的有点火
“洗澡去 你不洗我睡不着!”子文回答的理直气壮
“不洗 我不嫌我自己脏 你嫌你出去”结果刚才的话全数被堵了回来。
“我不管 你不洗就别睡床上 沙发上睡去 想睡床就得洗澡”子文开始执着起来
“就不去 爱怎么着怎么着 “江文也不示弱,在他看来本来脏的俩人都睡进来了,新被子也脏了,现在洗了也是白洗,也就是图个心里安慰。子文就是好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不洗拉到 我睡沙发”子文拉了被子就跑。
感觉到身上寒冷,江文睁开眼睛才发现,子文卷了被子,正站在客厅里,挑衅的看着自己,并把家里弄的灯火辉煌,就好像生怕自己看不清楚他那挑衅的样子。江文知道真僵持下去,子文也是不会讨饶的,真进了子文的死胡同他撞死也不会回头。不晓得他那些古怪的坚持有什么用。只能爬起来去洗澡。他刚走到浴室门口,就看到子文乐的屁颠屁颠的抱着被进屋了,那一脸的桃花灿烂。就好像中了五百万一样。
等洗好了,擦干头发出来,回到床上,发现子文还睁着那迷糊的大眼睛。
“干嘛呢 瞪眼睛不睡觉?”想想子文下了火车迷迷糊糊的那样还以为他困疯了呢,现在却瞪个大眼睛不知道想什么。
“一闭眼睛 就觉得这床跟火车似的 来回的晃”子文拉了被子盖过头
“睡吧 瞅你那傻样 睡着了就不觉得晃了!”江文不知道这个二十二的人怎么有时候天真的跟个三岁小孩似的,难缠又难哄。
躺在床上,用手环上子文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子文也翻了身,把脸埋在自己的胸膛,手也覆上自己的腰。拥抱于他们来说已经成为安慰和确认彼此存在的一种方式。彼此的那些个波动情绪,在拥抱中都被安稳的平复了。
第 19 章
寂寞是因为我爱你
悲哀是因为放不开你
可笑是心里苦楚面却灿烂
最后是我终于做不回我自己
南方的春天总是来的极早,迎春花嫩黄嫩黄的招展,连猫都开始叫春了,真的是个思春的好时候,可是要怎么思才会只有甜没有苦呢?
这样形影不离的腻着,总有一天是要腻疯掉的,内心掩饰的再好,目光还是会贪婪的追随,这裹着,却又总显得捉襟见肘,做不全架势。
好在日语的二级证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