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带着一院子的公鹌鹑跑了,齐院长有些反应不及,但没把剧情朝黑社会大佬那个方向偏,她听说邵峋和程涣是朋友,还特意去厨房倒了被热茶过来,推推眼镜道:“既然认识,那就好办多了,程涣,你和人家好好说说,以后就算老小回去了,还能和咱们这边又往来。”
程涣倔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当场顶了一句:“老小回哪儿去?这里才是他家。”
邵峋几乎同时开口,浑水摸鱼一样地摆立场:“我儿子跟我老婆用得着那些人管。”
齐院长年纪毕竟大了,眼睛不怎么好,耳朵也不利索,听两人的话听窜成了“我儿子跟我老婆哪儿也不去,这里才是他家”。
老院长推着眼镜,忧心忡忡地想,自己这耳朵果然是不行了,都出现幻听了,果断回房间休息补眠去了。
齐院长一走,程涣当即起身上楼,被邵峋一把捞住,两条胳膊搂着胸地朝回带:“跑什么,有些历史遗留问题咱们俩是不是应该掰扯掰扯清楚。”
程涣平淡地回道:“我和你能有什么历史遗留问题。”说着很果断地去掰邵峋的手,反正他力气不小,掰断了也不算他的。
邵峋难得不躲,仍由手掌被反掰出90度,施加在他掌心的力度却刹止住,邵峋趁着这个空档,果然搂着怀中人朝后仰躺了下去,把自己当个夹层垫子似的摔在沙发上,程涣挺着腰,后背砸在他前身,别扭地仰躺着。
程涣都要被气笑了,无语道:“有什么话能不能换个正常的姿势说?”
邵峋调整了下脑袋,侧头,在程涣耳边道:“我看这个姿势就很好,人和人之间就不该有那么多禁忌,距离越近才能体现出相处的真诚。”
程涣被他这翻油嘴滑舌的气息喷得耳背发痒,下意识侧头躲开,结果邵峋那脑袋又侧向另外一边,继续道:“来来,你就以咱们距离为零的真诚友谊起誓,你当初绝对没有一边给小崽子取名一边想到我。”
程涣现在要是一胳膊肘朝下抡,邵峋那胃大概半个月都吃不进什么东西,但他竟然没忍心抬胳膊,只是反手撑着沙发靠背立了起来。
转身再看躺在沙发上的邵峋,无语道:“一个名字而已,你到底激动什么?”
邵峋把胳膊垫到脑袋下面,笑看程涣:“激动啊,当然激动,因为你取这名的时候应该好几年之前了吧,我还以为我们两个当时互相不待见呢,怎么现在想想,你其实挺待见我的啊,至少待见我的名字。”
程涣无语:“这名字难道还有专利只能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