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看着他的动作,眼底精光一闪,嘴角却泛起一抹冷笑,冷冷道,“你倒是重情重义,却不知对方可也是同样对你。”说完,他又为向云扬将面前的酒杯倒满,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敬过去,“他是你的兄弟,那我又是什么人?”
向云扬举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一口饮尽,继而淡笑道,“我当你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打紧?你在意?”
“我在意。”秦惜认真的说。
向云扬摇头,他才不信,想是这秦惜又要耍什么手段。这人若真在意自己怎么看他,之前又何需将自己的形象毁到最差,而且放纵自己的脾气,骗他,欺他,让他多少次想对此人弃之不顾。若非之前实在看他可怜,向云扬早就不管他了,根本不想再受他的气。之前他或许还会因为秦惜后来的求助和依赖而觉得开心,觉得这人终于放开了,觉得可以和这个人做朋友。可是现在,知道了这人一直是在欺骗自己,他就再不可能对这人用什么心了,只当应付一会是一会,不得罪了人就行。
秦惜默默的看着他,他自然想到向云扬会介意自己之前对他的欺骗,也会气愤自己之前故意欺负他,惹他生气。只是那个时候,他只是想挑战一下这人演戏的功底,逼出这人的本性,所以做任何事都不留余地,演起戏来也是不遗余力,却哪里知道这人很有可能从来都是真实的,从未期满过自己。
看见他此刻脸上敷衍的笑意,和眼底清晰的疏离,他莫名觉得心头犯紧,并且深深的不甘。
同样都是欺骗,为何慕容谦他就可以坦然接受,而自己,他却是如此抗拒?
轻吸一口气,隐去眼底的阴霾,秦惜再次淡淡的笑,又为向云扬倒了一杯酒,似无所谓道,“你不信便不信吧,很快你便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他这话说的极端肯定,向云扬忽然心底一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微挑眉看他,却见他只是笑得温和,一杯酒已敬到了面前,盈亮的黑眸,笑吟吟的望过来道,“我们再干一杯,之前的一切便都让他过去,我们就当今日重新认识,可好?”
向云扬此刻已然头晕眼花,别看这古代的酒喝起来没什么味,没想到酒劲竟是这么足,他这才喝了几杯,居然就头晕的厉害,而且浑身发热,还隐约觉得一股热力直往下腹冲去。看秦惜仍在举杯等着他,他再也管不了许多,举起杯子便碰了过去。
一杯酒喝完,秦惜笑得越发开怀,“好,既然这杯酒喝下,那我们便也是朋友了,你如何对慕容谦,以后便也要如何对我。”
向云扬一脑子浆糊,浑身燥热,秦惜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尽管如此,但仍是分出些理智思考,慕容谦?哦,对,就是子卿嘛。可是,他记得秦惜刚才碰杯之前只说他们重新认识,何时说到要像对子卿一样对他了?他这个结论,又是如何得出来的?
他抬起朦胧的眼看过去,见眼前的人相貌如斯俊美,略嫌单薄的身段,裹着海蓝色的锦绣丝袍,扎着明黄色腰带的纤细腰身,在透明的青纱之中隐约浮现,淡淡的冷香从身边传来,他却直觉热气蓦然上冲,直冲脑门,下腹的燥热,更是让他坐立难安。
“那......那个......秦惜,我好想有点喝多了。”按下秦惜还欲倒酒的手,本是要阻止他倒酒,只是炽热的指尖一碰到那透着凉意的手背,直叫他心头一震,几乎舍不得收回手。
秦惜抬眸望着他,“怎么了?你酒量这么差吗?”
向云扬尴尬的笑,“呵呵,平时还可以的,今日不知道怎么的,才喝这么几杯就不行了。”
“莫不是和我一起喝的没兴致?”
“当然不是。”向云扬立刻摇头。
“那就再喝一杯。”
向云扬头昏脑胀,为难的看着眼前的酒杯,喝,还是不喝?喝吧,要出丑,不喝吧,得罪人。犹豫了许久,他最终还是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没办法,自己出点丑,总好过得罪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如此一杯接一杯,向云扬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到最后,几乎连坐都坐不住,浑身燥热难耐,头脑昏沉,两条长腿互相夹得死紧,身上的燥热和下腹的冲动早已压制不住,他却不知缘由,只能如此掩饰。心里却终于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直到此时,秦惜才忽然浅浅笑了起来,身子靠过来,纤长的手掌探上那炙热的脑门。
向云扬直觉一阵冷香靠近,等回过神来,那片冷香已将他环绕其中,而他的额头上,正被一直沁凉的手掌安抚着,接着细腻柔滑的手掌滑到脸颊,细细的抚摸,清雅的淡香,清凉的皮肤,柔弱无骨的指尖,一路游走向下,脖子,胸口......秦惜悠悠的声音在耳边吐息,“你身上好热,莫不是发烧了?”
向云扬早已失去了神智,只是昏沉沉的看着眼前这一个清丽绝俗的男子,那媚人的凤眼,那艳红粉嫩的唇瓣,那沁凉的皮肤,那纤细的身段......统统带着无上的吸引,直教人沉沦,坠落。
......
向云扬是在一阵吵闹声中清醒过来的。
“小声点,没看见有人睡觉么?将他吵醒了,休怪我不客气。”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