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锦官给我电话,他有两张那个什么网的票,临时去不了,问我有没有时间?”
“你说,最近的温网决赛?”
“嗯,他本来托人买了两张贵宾卷,想不到临时有事出公差,我记得你大学时候不是喜欢看网球吗。”
邵忻想不到他还记得,但请假这样的事毕竟很难,重光看他犹豫了下也就道,“我记得你们局长是李什么来着?”
“李庆长。”邵忻看着他,难为他还记得人家姓什么了。
重光嗯了一声,拿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那边接起电话,重光道,“李庆长那边你替我绕个弯,莫邵忻和我一起去看球赛。”
锦官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问了句,“你那大学同学?”
“嗯,办法你去想,我明早就走。”
“好吧,”锦官应了下来,“我开着车,没事先挂了。”
锦官这边挂了电话,开着车驶入市区,回忆着刚才的对话,他其实根本没想到重光会去,他还不知道他,连网球规则都算不清的人,去伦敦看决赛,锦官也只是顺口问了他一句,想不到那边顿了两秒就应了下来,锦官扬扬眉,嘴角挂了一丝笑意,莫邵忻,是吧?
两人第二天的飞机到达伦敦,一下飞机还好没有下雨,这个月份伦敦的天气还算可以,虽然不是艳阳高照,但至少不用满眼云雾,有光线微微从云隙里透下来,重光和邵忻在酒店安置好行李便打算出去吃饭,推开酒店的大门,邵忻抬头去望伦敦的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说,“重光,我们去er abbbey吧。”
“怎么突然想去那里?”重光好奇,“我以为你会说,重光,我们去tes。”
邵忻莞尔笑了一下,“可以啊,不是挨着嘛。”
“那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er?”重光低头看了眼肚子,“飞机上的东西简直不能吃。”
邵忻好笑,“嗯,先去吃饭,我也饿了,在飞机上只顾着睡了。”
重光带邵忻去吃的西餐,joel robu,因为快要奥运,不论哪里的餐厅都特别拥挤,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邵忻看餐厅内的格调心里明了的笑笑,问道,“会不会遇到小贝?”
“你每天都来这里蹲点,也许能遇见。”
“我疯了才有那个心思,话说重光,你不是球迷么,你们那个年代不是最迷小贝?”
“什么叫我们那个年纪?”重光极其鄙视的看他一眼,敢情他和他不是一个年纪?“我大学只看意甲,那个时候只喜欢托蒂,连上网骗妹妹用的网名都是这个名字。”
邵忻摇摇头,打趣道,“你干脆以后生个孩子就叫托蒂。”
重光抬眼看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给我生?”
邵忻难得没有炸毛,皮笑肉不笑,“行,等我先去变欎性。”
重光只觉得这个人和自己呆久了,连脸皮都变厚了。
吃完了饭两人打车去了er,这座英国最杰出哥特式的教堂,整座建筑金碧辉煌,静谧肃穆,邵忻仰头去看,最上端林立着彩色玻璃嵌立的尖顶,此时并没有阳光,邵忻不禁想着,如果有一圈圈阳光的波纹折射出来,会是怎样精妙绝伦的光景。重光看着他道,“我记得你不信教呐?”
“嗯,但是就想来看看,以前出差来过一次,太忙,连游玩的时间都没有。”邵忻自顾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地转过脸对着重光道,“对了,我们去看看到底有没有那块墓碑。”绕过教堂的中央,邵忻找了半天,结果还真是没找到传说中的那块墓碑,也没有所谓的失望,他站在一旁,面前是庄重肃穆的宏伟建筑,矗立在这里已有千年,它见证了泰晤士河的千年沧桑,乱世浮沉,也只有它仍旧在这里,静静地,守着这个地方。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梦想改变这个世界;当我成熟以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将目光缩短了些,决定只改变我的国家;当我进入暮年之后,我发现我不能够改变我的国家,我的最后愿望仅仅是改变一下我的家庭,但是,这也不可能。当我此时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时我才忽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己,然后,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然后,谁知道呢,我甚至可以改变世界。”
只是一段极其简单的话语,但因为有了这座宏伟的教堂,因为旁边就是泰晤士河的千年沧桑,重光忽然就有了油然而生的敬畏之情。
温网决赛是在两人到达的第二天开始,直到坐在球场上邵忻才觉得,还是看电视舒服,至少不用遭遇突然的天气突变,比如此时原本还是蓝天白云,下一秒突然就变成瓢泼大雨,两人根本就不会带伞,邵忻又只穿了衬衣,还好重光手里挂了外衣,脱下来顶在两人头上,邵忻看到衣服标签上的logo,他记得这件衣服重光才买了不久,现在就这样用来挡风避雨,连自己都会觉得心疼。
重光想不到邵忻竟然会留了心,回来以后,邵忻特意挑了个时间去商场,他的衣服虽然也不便宜,但很少穿那些奢侈logo,用自己的身板替重光试穿,他有1米82,重光和他差不多高,选来选去,还是选了另外一个新到的款式,重光收到这件礼物时硬是愣了一秒,看袋子上标着的zegna,抬头又看了他好几眼,“你送给我的?”
“嗯,”邵忻点点头,“上次去伦敦你那件外衣不是淋雨了,我知道你不会再穿,你看看,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