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哪里?」他不安的四下张望着。
「管他呢!」锦帆满不在乎的拉起他朝不远处的一间用英语写着「cafe」的木屋走。
「可是冰倩……」
「她每年都来,有什么好担心的?」
推开咖啡馆的门,才发现原来里面别有洞天,想不到外面看上去只是一间小木屋,却可以有这么大的庭院。锦帆环顾了一圈,选中角落里被一株棕榈树掩映着的座位,拉着孝文并排坐下。
随便在侍者递上来的菜单上指了两下,将他打发走,锦帆不等孝文开口就迅速扳过他的唇吻上去。男人因激烈的奔跑而干涸的双唇有些微的粗质感,那种摩擦上去的触感从嘴唇一直窜进锦帆的胸腔里,仿佛是直接吻在心脏上一般让他心痒难耐。扣住一直在躲的男人的后脑,锦帆用一种恨不能将他揉进心里面去的深度贪婪索取着,直到侍者端饮品过来才放开。
因为侍者的皮肤太黑,他们的位置光线又太暗,几乎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锦帆倒是若无其事的看他放下两只杯子离开,可身边的方孝文已经窘迫得恨不能钻到桌子下面,方才的长吻让他口干舌燥,慌乱的抓起一杯琥珀色的饮料咕咚咕咚喝掉了一半。
等他放下杯子,锦帆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不接我的电话,也不肯出来见我,你在躲着我是不是?」
「我、我没有……」孝文低着头回答,「那天一夜没回去,我母亲很生气,不许我随便出门……」
「这是借口吧?像今天这样子,如果真要找机会出来,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可、可是……」
「是因为我说喜欢你,你才躲着我的吧?这样做不是很过分吗?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就必须承受看不见心爱的人的样子,听不见心爱的人的声音的惩罚吗?对于我如此认真的感情,你就像躲避瘟疫一样对待,实在太伤害人了!」
孝文被他一连串危言耸听的质问逼得截截败退,嚅嚅了半晌才小声说:「可是冰倩喜欢你……」
「但我喜欢的是你啊!」
个性懦弱的孝文从来不敢想这种直爽的告白,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只能张口结舌的瞪着面前这个一脸诚恳的英俊男人。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控制不住,想要他的身体的这种心情你也能够明白吧?我知道你有情人,可是请体谅我吧,毕竟喜欢上你也不是我的错啊。」
锦帆扳起他的脸看向自己,白皙的脸颊呈现出一种并非害羞的微红,从那两片已经湿润的唇间传来淡淡的酒味。
是因为那杯饮料吧?
男人的眼角也是湿润的,因为酒精的作用溢出一种和以往的怯懦不同的暧昧与恍惚。
锦帆靠近过去,轻柔地碰触到那仿佛期待着爱抚的双唇,男人没有躲开。
小店里燃着非洲特有的一种线香,浓郁得蚀骨的甜香,渐渐沁入两人鼻息,在唇舌缠绵之间缭绕着散开。店里的侍者习以为常的看了一眼这两个在北非的小酒馆里拥吻的异国旅客,从容的经过他们去招呼别桌的客人。
在缠绵而温柔的亲吻之后,锦帆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东西,放在孝文手里。
「这个送给你。」
男人惊奇的看着手心里这枚小小的椭圆形石头,乳白色的晶体上面掺杂着若干不规则的半透明纹路,与多数璀璨明亮的宝石不同,静静的散发出莹润温和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