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查出来真是他做的,我一定不轻饶了这个小人!”
听见徐秋时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林君遥没有说什么,但在心里,他其实也和徐秋时一样的想法,甚至这样的想法比徐秋时的更甚。
“片场的门口就有监控,再加上里面进出的人员都要通行证,我想很快就能查出那个人。”见徐秋时点头,林君遥又皱眉,说:“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是温博贤已经许给那个人很多的好处,等到警察查到他身上,他会将全部的罪行抗下。”
徐秋时脸上一抹嘲讽的笑容,说:“如果是那种可以收买的人,只要出价比温博贤更高,我想他一定会同温博贤倒戈相向的。”顿了顿,徐秋时又说:“不行,我得尽快找出那个人的下落。”
徐秋时说完这句话就一阵风般跑了出去,林君遥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个人和平时不怎么一样,强势并且凛冽,就像一把磨得闪亮的刀,轻易就可取别人的性命。
回去的时候,林培已经睡着,林君遥坐在那个空荡的大厅,开始想温博贤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那些可以让他身败名裂的事。
第59章 灯光师
宋锦年的伤势太严重,在监护室观察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他才被人推进普通的病房。
但凡做手术,即便那人原本的身体素质很不错,但手术结束后,看起来都是憔悴灰败的样子,林君遥看着此时又睡着了的宋锦年,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脏被人揪的紧紧的,胸腔那里,也被一团沉重灰暗的浊气笼罩。
想要替他受伤,想要分担他的痛苦,但实际上,但事实以这样一种面目呈现在他面前时,他除了看着,似乎也无能为力。
这几天始终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宋锦年往后左手不能再提重物,演艺事业会受阻,温博贤安然的过着他的生活,那个故意制造出这起事故的人也依旧的逍遥法外,如此种种,常常逼得林君遥寝食难安。
宋锦年醒过来的,口舌干燥的厉害,他想喝水,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看见有人在窗口那里立着。
位置背光,宋锦年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那人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然后很快变成惊喜。
“锦年,你醒了?!渴了?!等着,我马上给你倒水。”
嘴唇那里其实是湿润的,被林君遥细心的用棉签浸了水小心的涂抹过,只是看到林君遥因为巨大的惊喜变得有些不知所终的模样,宋锦年的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上扬。
受伤的地方位于肩膀,由无数的钢钉钉在一起,因此只能趴在那里。
这几天他即便没醒,也模糊听到别人谈起他的伤势,医生护士的,还有徐秋时甚至他妈妈的,但惟独没有林君遥的声音。
昏迷的时候,他知道有人低声与他说话,说让他快醒过来,以后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不会离开他。
这么推断起来,自己的伤势应该比较严重,只是听见林君遥说的那些话,他又觉得暖心。
始终在寻找这样一种感觉,就好像想从冰天雪地中寻找到一丝温暖,黑暗中寻找到一点光明,他的性格素来有些淡漠,又或者是无意识的,它就变成了今天的样子,因为自小缺失的安全感,即便表面上看不出来,也会在内心深处鲜明的存在。
对生活抱一种得过且过,逆来顺受的态度,即使他看起来是这么有主见,明确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
对感情抱了一种躲避的态度,犹豫许久,等到自己彻底失去那个人,才会在心里生出一种恐怖的执念。
一开始,他其实对林君遥没有太深刻的感情,因为林君遥吸引了他,再加上徐秋时对他生出的好感。
于是嫉妒了,想要迫不及待的在一起。
好在他没有选错人,足够的细心,对他一心一意,无论何时,都以他为重。
这样的话,内心充实温暖,好像也就什么的不缺了。
用吸管喂了宋锦年,林君遥又坐在他身边,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宋锦年皱了皱眉,说:“受伤的是我,怎么你反而瘦了这么多?”
林君遥原本就瘦,如今看着他,一张脸好像就剩了一双眼睛,漆黑幽深,再加上精神不济,上面就蒙了一层水汽,看到宋锦年心底柔软成了一片,伸出完好的右手摸索着林君遥的眉眼,一路下滑,在他嘴唇上轻压了几下,才低声的说:“君遥,吻我。”
声音低沉沙哑,便不自觉带着一种性感的意味,只是林君遥没想到他会在醒过来的片刻之间说出这样的话,因此顿了顿,才啊了一声。
“怎么?嫌弃我了?”
“没有,怎么可能?”
宋锦年的笑容中已经染上一抹暖意,林君遥脸上的温度烧上去一些,见宋锦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最终还是试探着凑过去。
明明都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害羞,突然抱住他的时候,长时间盯着他看的时候,等到林君遥闭着眼睛凑过来,宋锦年嘴角上扬的将他吻住。
柔软带着一点不太高的温度,里面泉水般甘冽的味道,引得宋锦年不由得想要更多。
说不上生离死别,但这次的时间总归有些严重,那样的感受,像是在不知不觉中确定了彼此在心目中的位置,仿佛那时候心里记挂的也就剩了这个人。
“君遥。。。”
听见徐秋时的声音,林君遥不由自主的将面前的宋锦年推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