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中逸难得的粗声大气。
「可是叔叔都这样。」乐乐立刻据理力争。
「你也说过叔叔是坏人,你不可以和他们一样坏。」
中逸的话让乐乐困惑了,在他小小心灵觉得,有时候当坏人,也蛮好的……。
到了傍晚那两只男人就要回来了,中逸烦恼著今天用了一整天的时间不但没说服乐乐,反而让他更坚定要跟自己住在一起的信念,虽然很窝心,但更多的是害怕。
但现在也没办法了,中逸转念一想,反正一条命霍出去了,绝对要保护乐乐,不让他受半点伤害,有了这个想法以後,中逸总算恢复了些精神。
看著乐乐在旁边认真看儿童画画的样子,就算过这种生活也是值得的……在乐乐很小很小的时候,同样的黄昏,乐乐发著高烧哭个不停,中逸让长柏打了通电话联络邵烨和殷健南──中逸是被禁止打电话的,要他们让自己带乐乐去看医生,那段等待的时间里面,乐乐哭个不停,中逸吃重把他抱在怀里柔声哄著,然後乐乐突然停止了哭泣,凑近中逸的胸膛,隔著湿透的衬衣,张开小小的嘴含起他的乳首,中逸吓了一跳,却只轻轻的把他推开。
「图片里的宝宝都可以这样。」乐乐用童稚的声音模糊的提出抗议。
「那是对妈妈才可以的。」中逸愧疚的对乐乐说,恨自己没能够给他一个妈妈,让他和自己一样过著被囚锢的日子……。
「我又没有妈妈……。」乐乐不满的抱怨著。
「乐乐对不起…等爸爸可以出去的时候再给你一个妈妈好吗?」中逸柔声安慰道。
「不要…我有爸爸就够了……。」乐乐的嗓门变大了,独占似的欺近中逸的乳首,狠狠的含住他,用力的吸吮中让中逸感到疼痛,但他不忍心推开乐乐,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亏欠乐乐太多太多了。
然而这一幕却被回来的殷健南看到了,殷健南寒著脸一言不发的把乐乐抢了过来一把摔在地上,中逸看他的手势立刻跌身去做乐乐的肉垫,殷健南摔得很用力,中逸从自己被压得骨头散架的情况,知道殷健南几乎是想摔死他的。
殷健南一看中逸这种情形更为火大,又把乐乐抱了起来,看乐乐在空中哭狠挣扎的样子,中逸顾不了全身疼痛趴在地上抓殷健南的裤管:「健南不要!乐乐在生病,他禁不起摔的。」
殷健南蹲身看中逸脸上眼泪一把的,也不忍心,放下乐乐呵护的把中逸扶起来,但口中依旧不饶:「这小鬼摔死活该。」
後来在中逸的催促下,殷健南才万分不甘心的送乐乐去医院,临走时绍烨才慢条斯理的从外面晃回来,中逸恨的转头不去看他。
「小白别生气嘛!长柏说是这小鬼头生病又不是你生病。」绍烨撒娇的把整个人挂在中逸身上,害中逸一阵踉跄,殷健南抱著昏沉的乐乐看到这情况一时迈不开脚步:「绍烨不准你欺负小白」殷健南心中暗咒这只老狐狸,恨恨离去。
「放心,你快带乐乐去看病吧,小白由我来照顾就好…。」
这一次乐乐住院了五天,小儿的流行性感冒,因为延误就医差点引发脑炎,但中逸担心的是殷健南不会那麽容易放过乐乐的。
於是中逸下定决心等乐乐一回来就要寸步不移的守在他身边,但乐乐回家休息一个礼拜後,某一天晚上,殷健南突然把乐乐抱去关在一个铁箱里,中逸捶手顿足的被绍烨抱著,拦他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乐乐哭得全身湿透地被塞进与他身形一般大的铁箱,怎样都挣脱不了绍烨、拦不住殷健南,他们故意的,故意当自己的面做这麽残忍的事,用意是警告自己,自己只能属於他们两个,任谁都不许碰,连亲生儿子也不例外。
再一次中逸深深的感受到身为人父的失职与无能。
那一个晚上,中逸依旧在他们两的强取豪夺之下迷糊的睡著,不同的是,他总是睡不安生,一觉醒来他梦到那个铁箱子空气不足,乐乐窒息在里面,他忧心如焚,挣扎的要去开那个铁箱子,但一动之下发现男人的东西还在他下体里面,当中逸动徐徐抽出的时候,绍烨也醒了:「你想干麻?」绍烨一向重眠,起床气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