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马车轮子都是木制的,没有抗震功能,加上道路都是土路,坑坑洼洼,两人坐在骡车上,还不如走路舒服,不过看在骡车跑起来比他们走路快点,两人也就忍了,一路上边和吴大闲聊,边察看周围情况。
骡车跑了二十分钟,两人看到土路两边开始有耕种痕迹,耕地里最多的是一些稀疏的麦苗,再往前走了十几分钟,开始有零零落落的房子出现,全是土墙茅草覆顶,一路上也碰到一些行人,都是个子不高,瘦瘦弱弱,面有菜色的样子,身上衣服也没有吴大穿着光鲜,有好几人衣服上还有补丁。这些人都认识吴大,见到吴大都会开口打招呼,楚朝辉和郑钰铭是坐在车中,被车棚挡住,行人没发现两人穿衣打扮奇特,也就没有对他们多加注意,只以为是吴大顺路带的赶去南埠搭船的路人,因为埠头是河江船泊停靠处,周围人要搭船去到别处,就得去埠头等船。
吴大所在的村子叫南埠,意为南方的埠头,在楚朝辉和郑钰铭的想像中,南埠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水路交通枢纽处,这个地方应该比较繁华,等骡车驶进村子,两位穿越人士终于见识到了古代村庄的真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背景参照秦汉时期,不过不是真正的秦汉,是架空世界,‘偶家’这个自称是蝴蝶自创,千万别去百度。
10、第 10 章
南埠这个村子坐落在一条大河的弯道旁,那条弯道就好似天然的河港,可以一次停泊十几条船,村子不是太大,看起来有两、三百户的居民,村子里的建筑大部分跟路上见到的房子一样,都是土墙茅草顶,少部分房子使用了石头砌墙,屋顶盖瓦,那瓦的颜色都是青灰色。大河码头到小路这段距离比较宽阔,仿佛是村子街道,把村子一分为二,楚朝辉和郑钰铭看到靠近码头石头砌墙的几间房子,在石屋大门口屋檐下挂着个大葫芦,大门口站着一位三十几岁粗布短褐打扮的络腮胡子大汉,这个大汉身高是穿越人士看到身材最高的古人,大概有170厘米左右,膀阔腰圆。
大汉瞄到吴大驾着骡车过来,便在大门口叉着腰咧着嘴招呼。
“吴大东家!歇一下,偶家这里有船家带来的好酒,来喝几杯暖□子!”
“余奎,是不是青酒?”吴大勒住骡车。
“不错,正是青庄谷酒。”大汉回答。
这叫余奎是个开酒店的?门口挂着酒葫芦的酒店?
“给偶抱一坛来,偶家今天有贵客,青酒正好供贵客畅饮。”吴大很豪爽的要了一坛,原来他只舍得在这里喝上一碗或半碗。
站在门口的大汉见做成生意,脸上的笑容更甚,当即转身进了房子去捧酒。
吴大见余奎进了屋子,才转脸和救命恩人解释。
“两位壮士,前面就到偶家寒舍,请壮士到敝舍用饭,用完饭,偶家再陪恩人去埠头交换东西,这青庄谷酒是良液,在吴地很是有名。”
“多谢吴大东家!”郑钰铭连忙开口称谢。
楚朝辉不太会说吴地方言,交谈时基本由郑钰铭开口,楚朝辉如果说话,郑钰铭会复述一遍。
不大一会,余奎就抱着一个黑黄色的瓦坛从房子里走出,目测那瓦坛可以装4、5斤酒的样子。
“给你一匹达城布如何?”吴大接过酒,并没有掏货币付酒钱。
“达城布?好啊!”余奎眼睛一亮。
吴大转身把酒递给楚朝辉,又示意楚朝辉把车厢最里端的布拿一匹出来。
“在下是余酒家余奎,两位客官是何方人士?”余奎站在马车旁,发现车中两人身材魁梧,面目出众,气度不凡,连忙上前拱手作揖。
“这两位是救我性命的楚壮士和郑壮士。”吴大见余奎注意到车中两人,连忙给他们引见,楚朝辉和郑钰铭没有长发,衣服奇特,个子高挑,即使盘腿坐在车厢之中,也分外引人注目,自吴大进村,骡车行走放缓,就有好几个村民注意到这两个与众不同的陌生人,不过有吴大作陪,村民也仅是好奇,没有上前围观。
“原来是壮士!失敬失敬!”余奎一听是侠士,态度越发带有敬意。
楚朝辉和郑钰铭两人因余奎和他们打招呼,连忙从车上下来,作揖还礼,到了陌生之地,一定得和当地人和睦相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是经过千百年总结出来的。
“我们兄弟两人,从海外飘泊到此,在吴地人生地不熟,贵地和我们家乡风俗不一,请余酒家多加指点我们兄弟一二,免得我们有所失礼。”郑钰铭对着余奎欠了□,南埠是个水上交通口,来往打尖的行人不少,作为酒店老板的余奎肯定是南埠消息最灵通的人士,这种人和吴大一样,都是他和楚朝辉需要刻意结交的土著。
“壮士有何不便尽管跟余某详说,余某定会竭力相助。”余奎见这两高大俊秀的外乡人,说话有礼,举止有度,对他又很有礼貌,不由对这二人生出好感,连声承诺会为异乡人提供帮助。
村子里的村民渐渐围拢过来,穿越人士的与众不同,引起土著居民的好奇,楚朝辉183的身高,村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身材修长,外貌俊秀的郑钰铭,更是引起众人惊叹,要知道,古时候人缺医少药,贫民营养不良,楚朝辉和郑钰铭一路走来,除了余奎,没见到身高170厘米以上的土著男子,土著女人个子更矮,都在150厘米左右。土著居民脸上没有平整光滑的,基本都有麻疤,肤色也没有白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