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王都,我们从市井上听说了一件事,离王都南方五十里的地方有大股匪人出没。”
“有这事?”魏慎一愣,使团到了王都,他也派人在城内打探各种消息,他派出的探子,没听到人们议论南方匪迹,原来在王都的暗探,对这事没重视,以为是普通窜匪,跟达城没有关系。
公子光一行到了王都城后,王都百姓已经不谈论匪人的事,因为虎贲去剿匪过两次,每次都没有找到,王都的老百姓都认为匪人已经流窜到别处去了,匪人出没已经不是新闻。如果不是余奎在王都注意一切风吹草动,郑钰铭和楚朝辉也不会知道有异常出现。
“这股匪人人数很多,他们抢劫过往商人只要钱财,不害人性命,好似不怕商人报告给王庭知道。虎贲两次剿匪都寻不到人影,这些匪人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那匪人的所作所为,仿佛在有意告诉别人他们的存在。从这些迹象来判断,在下认为他们不是真正匪人,是有人装扮成匪人。”
楚朝辉和郑钰铭商量的结果就是,想法引起魏慎对匪人出现的怀疑。魏慎把公子光当命根子,只要威胁到公子光的地方,魏慎都会想尽办法排除。
“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魏慎脸色阴沉。
“往南方走的只有我们达城和西侯。”楚朝辉相信魏慎是个聪明人,会明白其中隐藏的奥秘。
房间里一时间没有声音,过了半饷,魏慎才说道:“我会请太子派遣护卫护送我们回达城。”
郑钰铭和楚朝辉相对视,魏慎果然如他们所猜测的,第一时间向太子昭求援。
“文宰大人!”楚朝辉声音缓慢:“去年公子和文宰曾帮太子解过大围吧?”
魏慎点头:“不错,去年公子向两位问计,用两位提供的计谋解了太子的危机。”
“这次进京,在下没感觉到太子对公子有多感激。”楚朝辉声音里有意露出不平。太子如果心存感激,怎么着也会私下会见表达感谢。可是太子昭连侍者都没有派出一个到行馆慰问,只有吴文宰派人来表示了一下关心。
“太子有顾忌吧。”魏慎这句为太子辩解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勉强,太子昭的为人,魏慎很了解。
“在下认为,那股装扮的匪人正隐匿在我们回程的必经之路等候,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公子。按道理公子对谁都没有威胁,除非有人想太子有意外,想越过公子登上继承人宝座。文宰心里应该明白这人是谁。”楚朝辉觉得,能把达城经营得不错的魏慎,虽然没有大才,至少是个明白人。
“漪姬还没有死心!”魏慎失声惊呼。
楚朝辉一直观察的魏慎的脸色,魏慎的表情,可以看出魏慎对太子昭也没有好感。“我们百慕国有个故事,很有寓意。”
“哦,什么故事?”魏慎一愣,楚朝辉怎么忽然说到故事上去了?
“有位渔翁,看见一只张着壳晒太阳的河蚌。一只鹬鸟飞过来伸嘴去啄河蚌的肉。河蚌连忙把壳合上,紧紧地钳住了鹬鸟的嘴,两个谁也不肯放,渔翁见状,便把河蚌和鹬鸟都捡回去了。”
“什么意思?”魏慎猛一抬头,眼里闪着光芒。
“我觉得公子比太子贤能多了,他才应该当吴主!”
魏慎盯着楚朝辉和郑钰铭看了良久,这两人一副坦然。
“你是说我们做渔翁?”
“不错!只有公子做了吴王,公子才会真正安全,不然以太子昭的心胸和气量,公子总有哪天一不当心就会招祸!”魏慎最在意公子光的安全,楚朝辉已经拿捏住魏慎的七寸。
“是啊,公子心无城府,待人一片赤诚,唉”魏慎想到公子光眼中不容沙子的君子脾气,不由苦笑。
“我们兄弟俩希望跟随明主,想一直辅佐公子。”楚朝辉向魏慎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