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事去追赶歹人了。”郑钰铭上前禀报,他的话音未落,一队人马出现在村口,除了领先骑马的青衣人被放进村子,其他人都被虎贲栏在村口。
“南埠知事楚朝辉参见公子。”棕色马到了公子光车座前,青衣人翻身下马行礼。
“楚卿,事情经过到底如何,你细细讲来。”
楚朝辉现在有点狼狈,脸上有着烟灰,身上青衣也染了黑灰,脚上的鞋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
“今天凌晨,有一伙匪人摸进村子想抢劫财物,村里百姓听到狗吠,发觉有十几个匪人,村更夫连忙敲响更锣,叫醒全村人起来抵抗,匪人抵挡不住,见抢劫无望,便把火把丢到民居上,引起房屋着火。在下带着几个奴隶去追赶,追到东边树林就不见匪人踪影。”
“知道匪人是何地人吗?”魏慎想知道匪人的身份。
“听口音是楚国人。”
“又是楚匪!“魏慎恨恨。达城离楚国最近,楚国镜内的山匪每年总有一两次跋山涉水来达城作案。
“南埠竟然没有高墙保护?早知道南埠如此贫瘠,光就不把南埠赏赐给两位爱卿了。”公子光这句话是对魏慎说的,话语里责备魏慎没有提醒他,害他赏赐给两位救命恩人的封地是一个贫瘠村落。相比南埠对达城的回赠,公子光很羞愧。
“慎这就召集四周村民帮南埠砌墙。”魏慎怕公子光把别处肥沃的地方改赏给郑楚两人,连忙先提出补救方案,南埠村有了高墙保护,匪徒就不能轻易进入村子。
“文宰不可!”楚朝辉突然大声推辞,引得郑钰铭惊疑地看住他。
“楚卿为何推脱?”公子光不解,富裕点的村子都有围墙,南埠自己没能力砌围墙,楚朝辉为什么还拒绝帮助。
“马上就是收割季节,召集四周村民来建墙,会耽误他们农忙。”楚朝辉一脸诚恳地说出谢绝帮助的理由,这样的楚朝辉,更让郑钰铭张大了嘴巴。
“楚卿真是识大体。”公子光恍然,楚朝辉想得周到,四周村民被招来砌围墙,家中秋收肯定要被耽搁。
“在下认为,除了砌高墙保护村子的法子,还有另一法可以保护村子安全。”
“是何方法,快快讲来。”
“朝辉可以训练奴隶自卫,以后晚上轮流值夜,有歹人进犯,就直接打杀!”
郑钰铭在楚朝辉说出自卫方法后,眼睛开始重新打量村子中火灾现场。
“训练奴隶自卫?”魏慎眼睛一眯,眼中有着冷意。
“是的,就是村口几个奴隶,多加训练,总可以起到自保。”楚朝辉朝村口一指。
“把那些奴隶带过来。”
魏慎板着脸吩咐手下,不到片刻,十几个个子很矮很瘦弱的奴隶抖抖索索走过来。
“这些奴隶能训练成自卫吗?”公子光看了看这十几奴隶,又看了看自己的士兵,不由轻轻摇头。
“公子,他们虽然瘦弱,多加练习,两个总打得过一个匪人。”郑钰铭盯着奴隶,忽然有所悟,这些奴隶是山谷中最瘦弱的奴隶,里面一个奴隶兵都没有。
“哈哈,楚知事这个办法不错,一个奴隶打不过匪人,就训练两个奴隶去打,这样既可以自保,又可以不劳周围村民,大善!”魏慎看着瘦弱的奴隶很满意,这些奴隶训练得再好也不会成为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