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妖界,妖娆已不仅仅是妖界圣者的象征,更是无形中的妖后。
现下忽而听到妖王要立一个来历不明的怪物为妖娆,四方郡王简直不敢相信,心底只道不是自己傻了,就是他们听错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由尘听到鲻刖此话时,一向冷清淡漠的容颜,更是险些笑了出来——
这个疯子,居然让他做妖娆?看来,他还真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折磨他啊!
不过……鲻刖身旁的濮落,暖黄衣袍的仙人,此时已经快要变成一团黑气了。
然而,四下乱作一团的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几遍,王座上的紫金软甲之人也只是淡漠地喝着杯盏中的清酒,一双暗紫的双眸沉静如水。
“本座,不想再听此话。”
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冷峻恍如寒冰深冻的轮廓,强大的黑暗气息,无形压制所有人的心脉,连濮落也不由斜眼瞥了他一眼,瞬时让座下众人安静了下来。
妖界之地,弱者臣服强者,天性为之,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后来,还是麓公出言化解了僵化的气氛,拍打宝扇,招来舞姬随乐声舞动,错开此事。何况,妖王所做之事,有几件是在座个个满意的?
不过……妖娆?
正合他意!
勾魂眼暗自闪烁一道玄光,嘴角笑意颇有深意。
回过神来,虚耗正见鬼车还在发疯,一屋子的桌椅都快毁在他手上了。
他端起糕点闪到一旁,瘦小却显机敏的身子一下飞身卧在房梁之上,笑嘻嘻地看着下面的鬼车:“虽说吾王做得是有些离谱了,不过,我瞧着怕是不是那么简单。”往嘴里扔进一块枣泥糕,“最后缠住你的东西,有些意思。”
鬼车顿住身形,深吸一口气,指着梁上的虚耗大吼道:“少说风凉话,敢情不是你亲身受辱,你这贼鼠便出言不逊!”
白泽拦住他,一袭白衣带着书生气质,温雅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墨香:“虚耗说得不错,那条光绳不是凡物。”
鬼车怔了怔,转头看向他:“何解?”白泽乃是通晓天下万物的精怪,曾受黄帝点拨,既然他说如此,自是多了几分真意。
“你可知缠住你的东西是何物?”
鬼车蹙眉:“勿要故弄玄虚,若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
无奈叹息,白泽缓缓出言解释:“你们可还记得仙界曾有一位仙子,非男非女,美艳非常,喜着红衣,右眼帘下、右眼角处,和左眉头上皆有一颗细小的红痣,恍惚一看,好似一道用针线缝合的痕迹。”
“记得记得!”梁上的虚耗大叫起来,“同着红裳,怎不记得?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好像叫癯仙!根基种在瑶池,占了王母那老女人的蟠桃园林。”
“不错,他便是癯仙。”白泽点头,“多年前,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寻他只是为了弄清他的来历,我白泽最不喜的就是无法掌握天下之事,什么都要弄个明白。癯仙出现在仙界太过突然,且西王母对其态度非常,所以就更是多了一份心。”
听到此处,虚耗来了兴趣,扔掉手中的枣泥糕,双目闪烁着光彩:“后来呢后来呢,他怎么失踪了?”
然而白泽却忽然蹙起了眉头:“失踪之事我不清楚。不过,我想我知道他的来历。”
“不就是一颗梅花树么!”鬼车不满哼道,拖起一把倒在一旁的椅子,阴沉坐下。
“非也,若仅是梅花树化身,也不会一朝得道成仙,”墨色的眸子望向他处,白泽的脸色略有些郑重,“若是我没有猜错,癯仙根本不是活物,是魔胎离休托以梅花树造出的假仙!”
“什么?”惊呼出声,鬼车脸色一变,实是想不到是这样的答案。
“小白,你没搞错吧?确定是这样?”虚耗不敢置信地瞪大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白泽苦笑:“我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开玩笑,他确实并非活物,是离休造出的非男非女的仙子。”
略有些别扭地龇了龇牙,虚耗说:“那魔胎怎么会造这么个东西来?且不说是与自己对立的仙,还是个不男不女的!”咂了咂嘴,“虽然……挺漂亮的。”
“魔胎是由天地至阴至邪之气所孕育,就好似清乾仙君一般,有着与生俱来的强横魔力,是浩然天地的一颗毒瘤,魔界的天生魔王。他形出于九界山,沾染了不少仙界的仙气,对于魔者的他来说,那时沾染上的仙气,犹如穿肠毒药,如不及时剔除,阻碍他魔胎形成。”
“可是,就算他用仙气造了那么个东西出来,也不应该不男不女吧?”面露厌恶之色,虚耗反驳道,好似方才刚听到关于癯仙的话时,那双眼发光的不是他。
“这你便错了,”白泽略微责怪地看了他一眼,“虽说癯仙是魔胎离休造出的假仙,但是后来毕竟修出了心,早已脱离魔胎之手。你不是极为喜欢他么?怎么,听到他来历的真相,吃醋了?”
“呸!小白,你别乱说!我才没有吃醋呢!!”虚耗瞪眼,两颊通红。
“好了,你给老子安静下来,让白泽说!”懒得听人胡闹,鬼车对着虚耗一吼,后者只是白了他一眼,便又闭上了嘴巴。
白泽轻笑了一下,接着继续说:“我以前也不明白他非男非女的真正原因,是后来偶尔撞到,还被锁在九界山下的离休与一个神秘男子的对话,其中便提到了癯仙。”
“原来,当时离休本是想将癯仙化身成梅花仙子,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