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不凡又说,「再说了,男人和女人一『凸』一『凹』,这样在床上才有的做。要是对着男人,你连『地方』都找不到。」
其实……其实找得到的。这话撒星不敢说,他已经快被这些下流的话淹死了。
见他抓着床单悬在床边,丝毫不敢靠近自己,肖不凡好气又好笑,「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想过自杀?」一个把『你杀了我吧』挂在嘴边的人,肖不凡不相信他没有想过。
撒星抓紧床沿,很久以后才点头,「偶尔。」
「只是偶尔?」肖不凡不太相信,「那你有没有真的做过?」
「没…没有…」
「真的没有?」
对方的脸突然靠过来,撒星吓得摔下了床,「啊!」
「你这笨蛋!」肖不凡赶紧把人抓起来,见他额角红了一大块马上跳下床去拿冰块。他当真比女人还脆弱,隔着地毯也能把自己撞成这样。
「没关系,没关系,我经常这样,习惯了。」撒星尴尬地笑着。
肖不凡一边给他敷冰块,一边注视他的表情,「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
「我差不多大你十岁。」三十三岁,肖不凡感觉自己老了。
撒星不相信,「你骗人吧。」这个男人顶多长他三两岁。哦,对了,他是大哥的同学。
肖不凡好笑地敲了下他的头,心想他果然还是个孩子。在今晚以前他装得像个老绅士,一旦解除武装就回到了他的本性。
「可是试飞员不是过了三十岁就退了吗?」家中生意的关系,撒星比较了解这一行。
肖不凡得意地扬起眉,「因为我是王牌。」
「你真厉害!」撒星眼中又闪烁出崇拜。
你真可爱,肖不凡心说。好吧,这么可爱的孩子,他一定会把他磨练成真正的男子汉!
同性恋有什么不好?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没有家庭,没有孩子,没有家人朋友的祝福,没有这个世界的包容。归纳起来,没有幸福。肖不凡想这些话不用他说,对方也应当明白。
早上醒来,没看到身边有人,果然那家伙又在地上躺了一夜。
「醒醒,该回家了。」肖不凡伸脚踢了踢他的屁股。
撒星嘟哝了两声,转过身来脑袋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张脸。听到声音,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珠乌溜溜地转了一圈才说,「早上好。」
肖不凡的心脏咯噔了两下,这孩子能不能别这么可爱。
「洗把脸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和你家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