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他怎么了?”何田摸不着头脑。
大丫头:“喵——”继而一脸漠然地走开了,鬼知道铲屎的怎么了,大概正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
何田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直到凌晨三点——
他先是觉得有毛茸茸的东西蹭他的手,他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是住在叶加文家里,他家有猫,有带毛的东西很正常,于是眼皮也没掀开,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然后,他又隐约听见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下雨了吗?何田依然没清醒,把头埋进枕头里还想睡。
紧接着,是一阵埋头苦干挠床单的哗哗声,何田烦不胜烦,伸手一拨,结果先碰到一个毛脑袋,再摸到满手湿凉。
这是什么?何田迷茫地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股难以言喻的骚气直冲鼻腔。
何田一下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心脏狂跳。他举着沾了“生-化武器”的右手,颤抖着用左手拧开床头灯,被子上床单上一大片明显的黄色尿迹,一脸无辜的弟弟正蹲在床角,没事猫一样大劈叉,津津有味地舔着毛。
“……”何田看了眼天花板,觉得生活充满绝望。他深深呼吸了两口无孔不入的酸爽猫尿味,心想我是个人,我不能跟猫一般见识。
何田跳下床,轻手轻脚地去洗了手,他不忍心叫醒叶加文,回到卧室动手拆被子,虽说不会做家务,但按照常识来讲,现在应该赶紧把沾了脏东西的那一层被罩床单先剥掉吧?
叶加文推门进来的时候,何田正趴跪在床上,低头跟负隅顽抗的被罩拉链做斗争,白色底裤并没有完全遮住他那挺翘的小蜜桃臀,连着大腿根的阴影一起呈现在叶加文眼前。
叶加文默默念了声佛,把头偏开以防鼻血横流,他轻咳一声,问:“田田,你怎么不叫我?”
何田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魂飞天外,转身太急,直接跌坐在一团凌乱的被子里,他指着从床上跳到地上的小猫说:“是弟弟,他……他尿床了。”
叶加文看着他又困又气又委屈的小模样,不禁笑出声:“我知道是弟弟,不是你,乖了,别管了,过来睡我那边。”
叶加文三下五除二把床单被子都拾起来塞进了洗衣机,回客厅看见何田满面困倦坐在沙发上,因为家里养着几只猫,皮质和布艺沙发全部会沦为猫抓板,叶加文受不了用的东西毛毛躁躁,就买了一个木制沙发,上面只放了几个色彩明丽的靠垫,根本不能当床睡。
“坐这里干嘛?回卧室去睡。”叶加文不由分说拎着何田,把他扔在了自己床上,然后从衣柜里拿了个毯子和一条皮带。
“你要干什么?”何田睁大眼睛,看见他手里的皮带,一阵心惊肉跳,好歹他也是被辛跃拉着看过几部小电影的人,皮带除了能系裤子,还有什么用途他很清楚。
叶加文把皮带拉开,放在大床中间,笑眯眯说:“怕什么?我要真想办了你,两只手就够了,还用这个?……现在咱们划江而治,你睡你的阳关道,我睡我的独木桥,各不相扰,好不好?”
何田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放下去,人家话说到这份上,他如果再整别的幺蛾子,那未免太矫情了,他乖乖躺下来,背对着叶加文,感觉到他也上了床,睡在另一边。
叶加文抬手关了灯,世界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这还是第一次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跟他同处一室,睡在一张床上,何田有点紧张,他手心里全是汗水。他很困,却睡不着,抓心挠肝地数绵羊,数到一千三百多只依然很清醒。
何田无可奈何,小心翼翼地翻身,面对着叶加文,黑暗之中,那男人仰面朝天躺着,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平稳均匀,侧脸棱角分明,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哥——”何田试探着叫了一声,他没期望能得到回应。
“在的。”叶加文懒懒地应了一声,伸手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在,睡你的。”
那一瞬间,何田觉得世界圆满,天下太平,他短促地笑了笑,一下子就沉入了幽甜的梦境。
第24章 一夜之后
一夜好梦。
第二天清晨, 何田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滚到了床中间,压着那条皮带分界线,他偷偷看叶加文,对方在那一侧床上睡得安安稳稳,好像一晚上都不曾动过。
卧室的窗帘是材质很好的遮光布,屋内一片幽沉, 大亮的天光只从窗帘缝隙中射-进丝丝缕缕,浮尘在光线中起伏飘荡,斑驳的光斑落在叶加文身上。
何田支着下巴, 怔怔地看着他,这男人熟睡时面容安详静美,没有隐藏在精致表面下的咄咄逼人,也褪去了面对他时那放浪形骸的模样, 像个高贵典雅的睡王子。
反正他睡着什么也不知道,何田索性丢开他过于强大的羞耻心, 放任热切的目光在叶加文身上一寸一寸探索扫过。
原来他睡觉的时候是不习惯穿睡衣的,何田看着他露出薄毯子外面那结实舒展的臂膀和紧致宽厚的胸膛,喉结不安地上下一滑。
他悄悄伸手过去,想要替他盖好毯子, 就在这时叶加文忽然动了,他抬起手臂摸了一下鼻子,无意识的动作正好碰到何田的手,何田一惊, 像是被火烫了一样,倏地缩回手。
他一动不动盯着叶加文,直到确认对方并没有因此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没醒,就继续看一会儿吧,何田贪心地想,他的目光由上到下,定格在人家双腿之间,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