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坐上机长的位置。几人也陆续进了客舱,轻装上阵,登上飞机。这架奢华又极其人性化的客机,机舱和驾驶室居然是没有隔断的。
“小天使来首歌。”景严一坐好,就下了道命令。
没有征求众人同意,于是一群人抱着崩溃的念头,开始欣赏着汉子的歌声。当然,事实总是出人意料,如果可以公正地评价这道歌声,那只能说人间,天使降临,那浑厚而富有感情的歌声,难以想象出自这样一个汉子之口。果然,人都是不完美的,这样才公平。
miku大为赞叹,“这位天使兄弟歌声不错哟。”
‘天使’回头,两排大白牙毫不吝啬地扬了个笑脸给miku,像极了人畜无害的大熊熊。
“是嘛,他每次唱歌的时候,杀人效率都会提高。兼备诱敌的效果。“景严得意地介绍起这道美妙的歌声。
杀戮专用主题曲?这位看起来不是很好惹的猛哥哥,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主。好吧,这么一介绍,第二遍听起来心里毛毛的,跟吃断头饭有了异曲同工之妙,景严都认识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
“现在还早,休息一下吧,过会咱们得走夜路。”景严卧倒在舱室内的沙发上,柔软舒适的质感很满意,唯一一张床让给佩里和miku。其他人也开始闭目养神,萌哥哥回头看了看,换了个调子,哼起摇篮曲。
容零睡不着,睁眼不语,扯了扯身上的毯子,走进了观景舱,关上舱门,拉开了黑色挡光板,沿着窗玻璃坐下。通过透明的舱室,看着外面机翼穿过云层,阳光像是金子般流动在云里,流到身边的地摊上。
容零并不是因为天没黑,而睡不着,现在有种想要退缩的不安感。有景严在的每一次修行都不简单,甚至威胁重重,极其富有挑战性,他乐于接受这样的旅程。这些不受正视的危机情绪才是冒险修行的真谛。
但是这次自己先感到了不安,甚至是畏怯,对于热衷于这类冒险修行的他。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里所有重视的人,生命都将被卷入未知的漩涡里。
似云一般柔软的路一去不返,流动的是生命,在金色褪去,消失,看不清是开始,还是结束?
担忧的神色爬上他俊秀的脸,不安蔓延,想要逃开。
他不想所有人去送死,或者应该阻止这次的行程?迷惑不解,不想放弃这次的计划。只有感觉黑色,黑色就要笼罩住全部。指尖微微颤抖,是在害怕?抑或者是兴奋。
人的意识在安全的地方松懈了,容零在认真发呆地时候,观景舱的门被轻轻地打开,合拢。在静默中,温景澜看着似乎陷入某种情绪的容零,丝毫不知他的到来。
看见容零愁眉不展,叹了口气,缓步走了过去,也许笼罩在暖光中的容零那样的动人,思索的样子像是要把他的视野穿破苍穹带往宇宙。
自己并不想打扰到他,如果他只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但是这样充斥着不安的美丽,不应该放在他身上,如果正式行程还没开始,就让容零露出这样为难的表情,还不如不去。
温景澜渐渐地靠近,也许是氛围太合适,附身亲了亲他的眉间,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荡漾在恬静的气息中,沐浴在日光里,外面的窥视者,只有流云。也许气氛真的太合适了,本来只是想和他谈谈,再或者用手抚平他的眉头就足够了,当然,这只是本来。
容零瞪大眼睛,刚刚的茫然好像被时间收回,一脸羞恼,天啊,这个人居然还对他有意思,顺便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心底的黑影被实体化了。是这个人的躯体挡住了的光线,然后…然后还冷不丁地亲了他一下!
“在想什么?”温景澜的声音依旧是淡淡地,没有了冷意参杂其中,说不出的迷醉。
“要你管!”该死地,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喜欢掏出爪子在他身上磨蹭,丧失啊!
“嗯?”微微扬起的语调,表示想知道答案。
容零受不了地伸手抽出腰间的银质左轮抵在温景澜的唇间,这个可恨的一吻就是来自这张破嘴!啧!额!破嘴不太对,嗯,仔细看看,好看的唇形,微微勾起的嘴角,除了‘好看’真的找不出更贴切的词语。亲上去会不会很软,容零想了想刚刚的感觉,好像就是软呼呼滴……
呸呸呸,啊呸,满脑子都想什么呢!软不软管他什么事!这个人亲了自己不对在先,现在正听话的抵在枪口前不躲不闪,一双眼睛平静而不冷漠,等待着他的回答。
两人以黄澄澄地位置陷入了僵局,容零知道自己杀了这个人也不会被其他人责怪。如果换个根本不认识的人,这发子弹绝对毫不犹豫地从枪膛飞出。
这个人自己又不熟悉,即使同在馥华街都未曾正面交手过。莫名的下不了手,就因为花店里被拉过一把?自己也太善良了吧。
不能下手开枪的话,揍一顿解气总可以吧,只是现在资势过于被动,放下枪显然不明智。
温景澜发现枪身上一串英文字母,念了下来。
“zero…“他的名字。
容零皱着眉头,看见温景澜低下了头,暧昧地吻了吻左轮的枪管,阳光温柔的金色衬着一张不再冰封的脸,像那天使垂首,轻触羽毛。
尼玛,什么天使,太限制级了!容零崩溃,当即大骂出声。
“天啊,你个死变态!”鉴于观景舱的隔音效果俱佳,二人世界没有被打破。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