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平日里一般都是夏尔特训斥他,这次西蒙一点都不客气:“你是要砸了律师的招牌吗?竟然被抓了进来。”
“我不会连累你,你放心吧。”出乎意料冷淡的语气让西蒙吓了一跳,虽然平日里两个人经常针锋相对,但夏尔特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仔细观察着夏尔特脸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化,西蒙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放心,就算你是杀人犯,我也把你弄出去。”
“很不凑巧,我这次就是杀人犯。”
“什么!”西蒙几乎是大叫出声。
壁画里的人即使时光流逝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安德烈久久凝视着,无法移开目光。从儿时就执着的眷恋,早已深入骨髓。他无法说明自己对她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只知道小时候就习惯于追逐她的身影,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
常常期盼着她的到来,因为她对自己的展露的笑容而雀跃不已,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却是名义上的亲人。
那双黑色的瞳眸,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他第一次被夏尔特吸引,也是因为他拥有一双与她相似的眼睛。他看着他的时候,就像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那是多年前的一下夏日午后,他偷偷从古堡跑出去,想给降生的妹妹买一份小礼物,街头是他从未见过的热闹喧嚣。因为是第一次到那么多人的地方,所以对什么都感到新奇,街道上有个摊子上聚集了很多的小孩,所以他也挤了进去。
他用从带出来的金币换了一个气球,拽着气球的绳子,他甚至幻想着气球能够带着自己飞上天。
在另一条街道上,他看到了一个大型的游乐园,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着,带着欢乐的笑声。他随着人群走了进去,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直到最后,他见到了一个蹲在墙角哭泣的男孩,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慢慢靠近。
记得出生没多久的妹妹也很喜欢哭,每次他把自己的玩具让她抓着的时候,她就会睁着大大的眼睛停止哭泣。那双眼睛那么好看,不应该流眼泪。所以他蹲下去,把自己很喜欢的气球递到男孩手里。
男孩抬起脸看他,眼睛亮闪闪的,握住了气球。他陪着他蹲下,夕阳照在他们的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安德烈并没有认出他来,直到在山洞的那个夜晚,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和多年前一样的期盼。那一刻,他就明白,那段记忆对于自己从来都是特殊的,他靠近,是本能,更是对方身上的同类的气息。
放在壁画上的手慢慢收紧,最后紧握成拳,额头抵在冰凉的墙壁上,纷乱的思绪不断涌动着。 安德烈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悲凉。
收拢掌心,鸟儿会死在你的手中,任它飞翔,它又会死于外面的居心叵测的险恶。
15、cer15 ...
一直未平息的暴雨让明亮的大厅挥不去阴冷的气息,安德烈还站在楼梯的台阶上就见到了站在大厅中央的人,一身格格不入的黑色长袍,见到他之后抬起头展露了一双暗红色的眸子。
“公爵阁下。”朝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男人行礼,黑袍人之后才将信递到他面前。
扫了一眼递过来的信封,却没有伸出手去接。暗红色的眸子闪动了几下,并没有因为男人的不悦而退缩,捧着信的手依然向前,“请公爵收下信。”
冷笑一声,安德烈手向前一挥,立刻将信封打落在地。黑色的信封掉落在地后,他向前一步,直接扣住黑袍人的脖子,渐渐用力,眼神冷冽。
呼吸越来越困难,黑袍人却没有因此惊惶,只是平静地看着明显在发泄怒气的人。等到男人松开手,他才按住自己的胸口喘气,脖子上已经留下了青紫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