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被你这样折来折去会断掉的啊!”汤尼不满地控诉,“你这个朋友间的打招呼方式挺别致啊!”汤尼自来熟地一把搂住战戈的肩膀,“好了,招呼过就算朋友了,我请你吃晚饭。”汤尼知道战戈在拒绝自己,于是给自己台阶下。
战戈不打算纠缠下去,挥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自顾自地离开了。汤尼一个箭步从背后抓住了战戈的肩膀,战戈怒火大起,这个人怎么这么纠缠不清,反身欲要攻击。这回汤尼有了心理准备,后仰接下战戈的一拳,竟迟迟不松手。战戈更来气,手被制住于是用脚攻击汤尼下盘,两人你来我往地拼着脚上功夫。战戈步步紧逼,汤尼已经走到亭子的台阶周围却不自知,一个踩空倒了下去,手里仍紧握着战戈的拳头,于是战戈被拉了下去,汤尼用手臂护住了战戈的头,两人滚进了白色玫瑰的花圃里。(诶玛,总觉得会有jq即将发生啊!)
有了花圃的缓冲,两人抱团在一起停了下来。汤尼上,战戈下。玫瑰的刺轻易划破了汤尼的轻薄衬衣和他英俊的脸庞,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两人紧贴着,近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汤尼像受到蛊惑般紧紧地拥住战戈在怀里。已经回神的战戈迅速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他站起身,“微笑”地俯视坐在地上的汤尼,接着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踢揍。
揍完人后,战戈起身拍拍手,扬长而去。趴在草丛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某大明星,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朝着战戈离开的方向抓了抓。
天使!天使!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见过这么凶暴的天使吗?根本就是恶鬼在世!
让我五年心心念念记挂的心,情何以堪啊!五年啊,被欺骗了整整五年啊!就冲我这英俊神武的外表至少也该对我和颜悦色吧,竟然拒绝和我交朋友,还被揍了一顿,这不科学!
汤尼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于是他决定一定要虏获某人的“青草心”。
他站起身追赶离开的战戈。
战戈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往回走。刚才被拉着跑,没太注意方向,难道走岔路了?同样迷路的汤尼兜兜转转后,跟战戈在原先的庭院的拐角处不期而遇。
“喂,快带我回去。”战戈没好声地跟汤尼说。
汤尼耸耸肩,“我也迷路了。”
战戈盯着汤尼,似乎在审视他究竟是不是在说谎。眼神清澈,五官端正,好吧,信你。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寻找回去的路。战戈脑中灵光一闪。
“喂,末石,我迷路了,在我脑中显示地图成像,帮我定下位。”
“早就准备好了!”末石轻松地回答,战戈眼中闪过银光,脑中浮现一张地图。
“你知道我迷路了怎么不早点提醒我?”战戈不满地吐槽。
“你又没跟我说!”末石事不关己地掏掏耳朵。
战戈在心里白了一眼,查看起地图来。好家伙,这个白痴竟然拉着自己跑到这么偏僻的角落里,深怕自己能轻松走出去。战戈嗔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汤尼,现在的汤尼已经完全没有所谓的英俊潇洒,发型乱糟糟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脸上还挂着几条血痕,肩膀上黑色羽毛的装饰物已经变得干瘪稀疏,染上尘土,不复之前的蓬松华丽。
看到某位大明星如此糟糕的形象,战戈的心情稍稍好了点。
“喂,跟着我。”战戈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话。
作为公众人物,以整洁的仪表面对大众是一项基本礼貌。尽管脸上的血痕火辣辣地疼,心情更是无比郁闷,汤尼一边走一边不忘整理自己的发型和衣服,一声不吭地跟着。
战戈带着汤尼穿过庭院,走过一片白玫瑰的园圃。汤尼想顺手摘了一朵却被刺给扎伤了手,他缩回手指查看,食指上沁出一颗红亮的血珠子。
“只是轻轻碰一下而已,跟某人还真像。”汤尼在嘴里嘟囔着。“真是一朵长刺的玫瑰!”
过了玫瑰园后道路宽敞起来,只是路上依旧杂草丛生。
战戈一边看地图,一边走着。竟然还有一个废弃的旧教堂!从教堂那里过去可以节省时间,与是战戈决定从教堂直径穿过。
太阳已经有些下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两道影子时而分开时而交叠。两人走至教堂前,巨大的黑色栅栏拦住了去路。栅栏上爬满了白色的蔷薇,夕阳为它们披上淡金色的轻纱。战戈左右打量了一下,尝试性地推了推,年久失修的栅栏却纹丝不动。战戈蹲□看了看,下面植被的根茎被拉扯起过,折断的地方还很新鲜,这栅栏在不久前被打开过。
谁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战戈心中疑惑,心下警惕起来。
“喂,我翻进去看看,有没有路,你在这等着。”战戈说完就纵身攀上栅栏,蹬了几下,轻松地上去了,当他爬到顶端准备翻下去时,有什么东西的反光形成的光斑在他眼前晃了晃,战戈心中警钟大作,接着,忽听“噗”地一声,战戈身形一晃,一颗子弹擦过他的右脸,战戈敏捷地落地,迅速躲藏到旁边的花圃里去。
狙击手!使用了消音器!战戈心中更加确定教堂里面肯定有人。糟了,那个白痴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接着一阵摩挲声,一个物体朝战戈滚了过来,不停夹带着“噗噗”子弹连射的声音。
栅栏下的汤尼看着战戈灵活攀爬的身手正在心中暗暗赞赏,忽见光斑在战戈脸上晃了晃,心中一紧,又听见经过消音的子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