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晏景最看不惯蓝季颜这种娇蛮无礼的人了,“你也没说不让老子离开啊。再说了,老子想走就走,这是老子的自由!”
晏景以前要利用蓝季颜,所以对蓝季颜的无理取闹该忍就忍了,但是现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晏景不想忍了。于是晏景越过蓝季颜,向门口走去。
蓝季颜被晏景气得一张俊脸愈发狰狞起来,“你试试!只要你敢走出去这个办公室,我立即派人把时然公司收购了!我们蓝天公司的广告你不接,居然跑去给时然这种小公司卖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
正要离开办公室的晏景一听到“时然公司”这几个字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我说蓝大少爷,对不起你的人是路方,又不是老子,你干嘛总是要找老子的茬?”
蓝季颜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听到晏景这样说,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该怎么往下接,只好学着晏景说话,“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
蓝季颜的话音刚落,脑袋就被路方狠狠地打了一下。
“不要学小景说话。本来就蛮横无礼又无理取闹,再加上这种说话方式,你早晚要把身边的人气死。”路方对这个小鬼的“教育”政策就是该打就打,于是路方又在蓝季颜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哇……”蓝季颜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揉着屁股,然后放声大哭起来,“路方你这个混蛋,你才无理取闹,我对你这么好,你却只知道欺负我!你从来都不打晏景!”
晏景指着自己的脸恶狠狠地对蓝季颜说道,“放你的狗|屁!老子刚才还被打了一巴掌,还打在脸上!看来路方打你打得太少了,用不用我也来补上几下?”
蓝季颜就是一个纸老虎,外强中干,靠着他显赫的家世,从来只有他蓝季颜欺负人的份儿,没有被人欺负的份儿。
再加上前一段时间,蓝季颜剪碎了路方给晏景买的大部分衣服,晏景也没有发火;因为路方的默许,蓝季颜还把晏景从路方的家里赶了出去,就算那样,晏景也没有对蓝季颜红脸。
这就给了蓝季颜一个错误的信号,让蓝季颜以为晏景很好欺负,如今晏景露出他本来的面目,蓝季颜就害怕了,快速躲在路方的身后,偷偷地看着晏景,“你是晏景吗?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凶?”
擦!老子以前是想利用你,才给你好脸的!
当然这句话晏景是不能说出口的,晏景对路方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想借口。
路方忽然转过身去,抱着蓝季颜,轻轻拍打着蓝季颜的后背,“乖,不怕。小景一直就是这样,像个母老虎。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被路方这样抱着,又被路方这样温柔地安慰着,蓝季颜哪里还想得起晏景。
蓝季颜也紧紧地抱着路方,“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突然之间,好像两个人都忘了晏景的存在。
晏景的鼻子忽然酸酸的,有些人,有些东西,有些幸福,终究不会属于自己。
把空间留给路方和蓝季颜,晏景悄无声息地走出办公室,走出万行集团的大厦,走在马路上,漫无目的,不知该往哪儿去。
天已经黑了,好在晏景在出来之前“偷了”路方的信用卡,不用担心在这个冬天的晚上露宿街头。
去“芳香不断”吧,那里好歹也算是晏景的半个家。
走进“芳香不断”里面的酒吧,晏景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不一会儿,晏景面前的桌子上就摆满了各种客人送的酒。
晏景漂亮的外表总是能够吸引很多的男人,晏景总是在想,如果这些男人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脏,他们还会用爱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吗?
想到这里,晏景笑了,笑得很悲凉,殊不知这一笑吸引了更多在这里猎食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