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皇宫,翠微宫。
五皇子一脸阴沉地躺在床塌上,眼中泛着浓浓怒火,兰妃从阳皇那取得护脉丹和气血丹两颗珍贵丹药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给他服下了,效果明显,第二天晚上他就醒过来了,只是浑身剧痛不能动,随后在张御医施针辅助调理之下,今天总算可以下床了,虽然时不时的会有阵痛,而且虚弱无力,但总算是好事,然而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先前他伤得太重,兰妃怕影响他疗伤没有告诉他,他到现在才知道,阳炎那小子将他打成如今这副模样,要不是有那两颗丹药还会留下暗伤,却只是罚半个月的禁闭,而且就在前两天出关了。
这还不算,不知道阳炎用了什么诡计,竟然说动了父皇,将他的名额给去掉了,让阳炎的人来顶替他,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堂堂天阳皇朝五皇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皇子要杀了他!!!”五皇子越想越气,握着拳头,不顾疼痛,沙哑着声音怒吼道。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让五皇子的怒吼声嘎然而止,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即便如今他怒火正盛,也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母妃……”五皇子难以置信地看向一脸寒霜的兰妃,从小到大,兰妃从来没有打过他,甚至连骂都几乎没有,可是今天,他只是怒火之下发泄了一句,兰妃竟然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耳光。
“怎么?你还知道委屈了?”兰妃打完那一耳光也有些后悔和心疼了,但她也着实很生气,冷着脸问道。
“不敢,孩儿只是想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母妃要打孩儿?”五皇子捂着脸颊,强忍着委屈道。
“你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混帐话,你还不知道?”兰妃冷哼道。
“孩儿说错什么了?孩儿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阳炎那小畜生害的,孩儿想要报仇,何错之有?”一提起这个,脸颊的疼痛似乎也远去了,五皇子怒气冲冲道。
“你……你还说!”兰妃气急,“老七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如此辱骂自己的弟弟?”
“他本来就是小畜生,不知道父皇从哪个角落里捡来的,说不准就是哪个小贱人生出来不要的野种。”五皇子恶狠狠道。
“啪!”
兰妃闻言,更是生气,又是一耳光甩在他脸上,另一边的脸颊也肿起来了,看着皇儿委屈而又生气的眼睛,她这次是真的不心软了,冷道:“别忘了,你也是你父皇的儿子,老七是小畜生,那你又是什么?老七没有娘亲,那是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了,不代表他就不是你父皇的骨肉了,别让本宫再听到你说这个词,不然本宫打的就不只是耳光了。”
“母妃……”五皇子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母妃生气起来是这么可怕。
“本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你还在怪老七,难道你就没有和他一样的想法,好在这次受伤的是你,皇上念及父子之情,没有惩罚于你,还拿出丹药给你治伤,要是换作老七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去宗人府蹲着吧,本宫都护不住你。”兰妃冷着脸道。
五皇子顿时身子一颤,宗人府那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去的地方,那里的执法人员都是皇室之人,可不会顾及他皇子的身份,真正的执法从严。
而且一般的小罪,作为皇子犯也就犯了,不会如何,可一旦到了宗人府,罪过就大了,后果更是十分严重。
“父皇怎能如此偏心那小……阳炎?”五皇子愤愤道,本想说小畜生的,眼见兰妃冷芒扫来,只得改了口。
“偏心?你还有脸说这个词?”兰妃冷着脸,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就算偏心那也是应该的,是,老七天赋是很出众,但那时候他才淬体境界,天赋能看出多少来,皇上会因此就偏心他么?皇上看中的是他的努力,他的武道之心!”
“我们天阳皇朝规定的修武年龄是十岁,可是老七呢,在你们还在吃喝玩乐,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就在没日没夜地锻炼自己了,扎马步,打拳,每天绕着太和殿甚至整个下廷里里外外跑好几十趟,他生来就没有娘亲,孤孤单单一个人,与他相比,你有本宫这个母妃从小护着你,不知道比他幸福多少倍,他怎么不抱怨别人偏心?”
“而你呢,你有比他更加优越的环境,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老七在锻炼的时候,你都在吃喝玩乐,不思进取,连文堂都逃课,十岁以后稍微好了一点,可习武的新鲜劲一过,你就又开始懒散了,这些本宫都一一看在眼里,不是不想管,是不忍心去管,可是人家老七越长大越懂事,你却越长大越混帐,这让本宫如何说你?”
“你抱怨皇上偏心老七,那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有哪一点比得上老七的?以前只是喜好吃喝玩乐,现在除了吃喝玩乐,你还整天玩女人,景泰殿的那些侍女都被你玩到腻了吧,连本宫都对你失望,更别说你那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父皇了,他能容忍你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奢望他能如何对你么?”
兰妃越说越气,都怪以前自己太惯着他,不忍心责罚他,那日听了阳皇的一番肺腑之言,才明白自己这母妃当的有多糊涂,慈母多败儿,真是一点没错。
与五皇子相比,七皇子阳炎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不但天赋出众,还能不骄不躁,肯吃苦,武道之心坚韧,抛开五皇子和他的恩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