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爷精明!老爷放心,奴才们都准备妥当了,只等着老爷的一声令下,小的们就直接放火!那季心禾的酒坊那边还半点察觉没有,还白里夜里的在赶工呢!”那小厮啧啧笑道。
“哼!让他们赶吧,反正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敢跟我较量,找死!”尉迟恭嗤笑一声。
“可是老爷,您真的不怕被人查出来?这好歹是大乾朝的天子脚下······”那小厮显然还是有些胆怂的。
“查?让他们尽管查啊!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怕他查了不成?他们凭什么能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他们这就是自作自受!”尉迟恭十分无所畏惧。
那小厮连忙奉承了起来:“那是,老爷精明,是奴才多虑了。”
正说着呢,便忽而见一个小厮匆匆进来:“老爷,老爷!”
尉迟恭很是不耐的道:“慌慌张张做什么?没见着我正忙着了吗?”
“不是,是青禾小铺的东家,东家来了!”小厮急忙道。
尉迟恭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什么?!她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现在那位季姑娘,就在外头大厅里等着呢!她一来,便亮明了身份,说是青禾小铺的东家,今日来便是为了半个月前和老爷您的约定,咱店里的客人们一听这话,都来了兴致,全围在外面等着看呢。”
“什么狗屁约定!?”尉迟恭恼火的道。
“小的也不大明白啊,是她说的,好像,好像说是庆贺她果酒一系列的新品上新,”这小厮说着,顿了顿,便一拍脑袋道:“哦对了!她还带了三个酒坛子,说是装的新品,特意送来给老爷的!”
尉迟恭脸色瞬间黑如锅底,面色僵硬的一字一句的道:“你说,她带了新品来?”
方才还忙不迭的奉承尉迟恭的小厮一下子也傻眼了:“老爷不是说,她三日后新品才酿造出来吗?”
尉迟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忽然明白了什么,气的一把摔了桌上的一整套茶具:“混账!这贱人竟然骗我!”
他竟然又被她摆了一道!
昨日他去受了这么大的羞辱,本以为套了她的话,谁知连这句话她都是骗他的!
怕是昨日,她的新品就已经酿造出来了!
这个狡猾的女人!
尉迟恭拳头都捏的啪啪响,狠声道:“都还愣着干什么?”
“老爷的意思是······”
“去!现在就立即去她的那酒坊给我放火!老子要烧了她的酒坊!看她还怎么狂!”
小厮哆嗦着道:“现在,现在是不是晚了呀?”
这季心禾都已经带着新品上门挑衅来了,今日她拿出新品来,便可以洗清自己偷师学艺的污名,从此青禾小铺的招牌重振旗鼓,便不是他们悦客来能够阻止的了。
尉迟恭火大的吼道:“就算正名了,劳资也要让她断货!烧了她的酒坊,老子看她拿什么来卖!她这果酒酿造至少得用半个月,这半个月她开不了张,劳资再想别的法子让她这辈子都开不了张!”
洗清污名了又怎样?正名了又怎样?
他尉迟家五代单传的手艺,他从小就跟着耳濡目染的从商,连对付一个女人的手段都没有,他也真是白活了!
不整死她,他还真是出不了这心里的一口气!
“是!小的这就去办。”
一个小厮匆匆跑出去。
那个来报信儿的小厮还哆嗦着杵在原地,讪讪的道:“老爷,那季心禾······还在外面的大厅呢。”
尉迟恭啐了一口浓痰,身凶神恶煞的大步往外走:“老子去会会她!”
此时悦客来的大厅里,可谓是热闹非凡。
本来悦客来的生意就好,算的上是门庭若市,这会儿季心禾带着三坛子新品果酒来,扬言说是要送给悦客来的东家尉迟恭的,便一下子将所有人的兴趣给吊起来了,纷纷驻足围观。
“哎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青禾小铺的东家怎的会来这悦客来送酒?这两家按理说不该是对家的关系吗?”
“嗨!你不记得了?半个月前,这悦客来的东家去青禾小铺上闹过一次,说是这位季姑娘,偷师学艺,手艺是从他们尉迟家偷来的,这位季姑娘当场就放话了,说她自己研制出来的酒水,还真看不上尉迟家的手艺,说她不单单会酿造葡萄酒,还会什么,什么果酒一系列!葡萄酒就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当真?!我以为这葡萄酒便已经足够贵气了,竟没想到这葡萄酒竟只是青禾小铺研制的果酒一系列里面的其中一种?!那可不得了!她酿造出来了?”
“喏,你瞧瞧她手边的那三个小坛子,估摸着就是的了,这会儿特意亲自带着新品来悦客来,说是送给尉迟恭,其实还不是打他的脸?”
有人都已经开始垂涎季心禾新出的这三种果酒了:“葡萄酒都如此美味,不知另外这新出的三种,是否也如此,真想尝个鲜儿啊。”
心禾坐在大厅边上的一把圈椅里,坐的十分随意,她手边上搁置着三个小坛的果酒,李三儿站在她的身后守着。
即使人们议论纷纷,不时的看她,她却也是淡然的很,面上波澜不惊,也没有丝毫的局促或者张扬,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词,却无形间让人觉得不可亵渎,不敢冒犯。
尉迟恭从里间冲出来的时候,整个大厅已经人满为患了,这场热闹,可是大家伙儿从半个月前就开始期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