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宇浪听见他清脆的朗朗轻笑,睁开了眼。
”你笑些什么?“
仁永逢摇晃了下脑袋,神秘兮兮地说:”没什么。“
但见他眉开眼也笑,发自内心毫无伪装的愉快神情……淳宇浪心知肚明,真正的答案不是”没什么“,而是”不告诉你。“
谁,竟这么有本事,能让他真假难辨、满是算计的唇角,绽放纯真如孩童的笑?
淳宇浪黑瞳一闇,一眨眼就捉住仁永逢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一扯。
跨站在大石边的仁永逢,本就重心不稳,淳宇浪突如其来的这一下,更是让他整个人前倾,像是跪倒也像是扑倒在淳宇浪的脚跟前。
仁永逢惊喘骤张的眼瞳,随即迸出两簇赤赤焰焰的火花,怒火高亢。
他抬头冲着淳宇浪怒目一瞪。”你搞什么鬼?找死呀!“
虽然刚才自己扯的是没握着剃刀的那一手,但是仁永逢失去重心之际,刀子顺势滑了开来——在右颊边边,开了道一指长的细口子,淳宇浪感觉脸颊湿湿的,约莫是见血了。
仁永逢试着重新站起身,嘴巴还在碎碎念着。”不要惹手上拿刀的人,没人教过你吗?……真是的,我把药放哪里去……“
但淳宇浪再一扯手,将他拉靠到面前,冷冷下令道:”舔一舔就行了。“
”舔……?“
他张口结舌地望着淳宇浪一会儿,忽地脸上露出了明白的表情,瞬间沉默下来。
刹那间,空气里面密布着令人喘不过气的微妙火花,只要一个擦枪走火随时会引燃——或者爆炸开来。
淳宇浪等着他的”拒绝“,期待他的”抵抗“,但是他并未成全淳宇浪的心愿。在咽了咽紧张的口水之后,遵循男人的要求,伸出殷红、潮湿的小巧舌尖,靠近了男人的脸颊。
仿佛小猫儿舔着香浓的奶般,软舌赎罪的在男人脸颊长长地一舔、再一舔,伤口虽然不深,但也没那么容易就止血。最后他只好张嘴在伤口上细细吮吸着,直到血液不再渗出为止。
完成使命的他,正要抽身离开,淳宇浪紧跟着扣住他的后脑勺,双唇追逐着他炽热喘息的小口,火热地覆盖住。
”唔……唔嗯……“
激烈吸吮着他染着铁锈味的舌叶。
他无力地在自己的双唇下嘤咛、甜腻地喘息。
淳宇浪知道他喜欢亲嘴,更喜欢被吮吸,自己以舌头探索他敏感的口盖,搅动刺激的时候,他的身子总是欢喜发烫。还有,每回自己的舌头在他小口中来回摩擦的时候,他总是身子紧靠着自己簌簌颤抖,被压抑的放浪呻吟,在喉咙里细细鼓譟着。
其实淳宇浪不懂他为何要压抑自己的声音。在这个地方,唯一会听见他yín_dàng叫声的人,只有自己。
他不知告诉过他多少次,不必强忍,他还是每次每次都忍耐到不能再忍耐为止。后来淳宇浪索性不阻止了,反而把这当成是一种挑战——看看自己能以多快的速度,让他的矜持彻底融化,让他忘我地吟哦出声。
”唔嗯……“
淳宇浪抽离了舌,分开了两人的双唇,牵出了藕断丝连的透明唾丝。
”哈啊啊……“
受着唾丝的牵引,淳宇浪吻上了他纤细的下颚,在他柔软的颈颚交接地带,轻轻啮咬着。
腾空的双手游走在他单薄的背部……不愧是出身娇贵的大少爷,无论抚触多少次,淳宇浪都为这光滑如缎、绢丝般手感的柔肤着迷。
跟着大手滑落到纤不盈握的无骨细腰……虽然就男子而言实在是苗条瘦弱了点,不过他超乎想像的柔软与韧度,足以弥补这缺憾。
扯开裤腰的系带,探入其中,终于觅得宝物般,淳宇浪毫不迟疑地握住。
”——啊嗯!“
同为男人,在这种时候的最大好处,就是淳宇浪明白仁永逢感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快感。
一边野蛮咬啮他的颈项,汲吸他芳淳的肤香。
一边把玩着柔软茂黑的草丛底下,那徐徐膨胀、坚挺的果实。
”哈啊……哈啊……不行……“
双重攻击下,双膝再也无法支撑住身子,仁永逢将头靠向淳宇浪的肩膀,双手攀着他的手臂,软弱求饶。
”起码……离开这石头上……回……回洞穴里再……“
又是一个令淳宇浪不解的请求。
在这儿,或在洞穴里,有何分别?反正这儿只有他们俩,无论是光天化日之下,或是满天星斗之时,没有第三者能看见他们放纵交合、鱼水之欢的模样,想做就做,何必挑什么地方呢?
所以他忍不住搬出从前仁永逢勾引自己时所讲的话,挪揄他道:”就一个自称是人尽可夫、天生yín_dàng、男女来着不拒的好色之士而言,你的规矩还真多。“
瞬间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想在舒服一点儿的地方做,又没说我不想……再说,你信不信都随便你,反正我的确是……喜欢做这档事儿。“
喜欢等同yín_dàng?淳宇浪没告诉他,自己认识一堆游女,嘴巴说讨厌,身子可是喜欢得不得了。
挑了挑眉。”别再大石头上就行,是吗?“
仁永逢才点头,淳宇浪便展现了自己孔武有力的一面,将他打横抱起,带着他双双跃下大石,落在绿草如茵的地上。
让他卧躺在草地之后,淳宇浪旋即剥除他最后的蔽体之物,他莹白色的透白胴体在浓茵间,好似由内向外发散出自然如珍珠般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