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安陵容想了想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便在心里试着问:“那你也能知道天下事吗?就像你那日知道我必定会被选中入宫一样?”
“呃,”张浅浅倒是想说她能掐会算,天下事尽在她的掌握中,但是她没有这个本事啊!但是,她也不能让安陵容知道原来她没有那些本事,不然安陵容就该不相信她说的话了。想起了电视里那些骗人的道长们常说的忽悠词,张浅浅灵机一动,也做出了一副高深模样:“天下的事情我当然都能知道,但是,你是个凡人。神佛虽然让我来帮你,但天机不可泄漏,很多事情,你还是不能知道的。”
安陵容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她也拿自称是仙人的张浅浅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信服了。
当然了,张浅浅知道安陵容心中的疑惑,她也不可能犯傻去戳穿自己的谎言。
过了几日,宫里派人来宣旨,又有宫中姑姑来讲宫中的规矩。安陵容白天跟着甄嬛和宫中的姑姑学礼仪规矩,晚上又自己一个人暗自琢磨,直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你羡慕甄嬛的气质好,那就多学学,虽不能一时就像大家闺秀一样温雅,但也可以装个门面。况且,宫里的皇帝大家闺秀看多了,说不定反而喜欢你这小家碧玉。只要不失礼,你这样子也挺好的。”张浅浅看安陵容辛苦,也时不时劝她。
只是,安陵容也有自己的小脾气,并不因张浅浅的劝说而松懈,只照常日夜磨练自己的礼仪形态。
“我与你说,宫里那个华妃不是个好相处的性格,你可千万别得罪她。虽然我从前是很喜欢她啦,但是怎么说现在我和你才是一条船上的人嘛!还有啊,皇后其实也不是好说话的,都腹黑得很,进了宫你可别乱说话,万一得罪人,可是会死的……”
安陵容脑袋上还顶着茶杯呢,听到张浅浅这么说,忽然便笑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将来一辈子都只能在宫里活着了。她虽然没有一个陪嫁丫头,临了却有了一个仙人相伴,阿弥陀佛,想必是这十几年来她和母亲感动上天了吧!
“你这才知道么?你母亲念佛心诚呀,几十年如一日,这才求了我这个仙人下凡……”听见安陵容终于在心底承认她这仙人身份,张浅浅得意忘形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说的是安陵容自己许愿被神佛听见的说辞。
不管怎么说,几天很快便过去了。进宫那日,天还未亮,安陵容就在姨娘的服侍下穿戴了宫中送来的衣服头饰。又托了甄夫人送姨娘回乡,如此告别了一番之后,与甄嬛一起,坐着小轿子进宫了。
安陵容没有带宫女,一到自己的住处就遇到了夏冬春。夏冬春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说话处处刺着安陵容。宫中安排的宫女宝鹃出来给安陵容解围,安陵容也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别不高兴呀,刚路上不是挺高兴的嘛?”张浅浅虽知道夏冬春很快也住不了对门,讽刺不了安陵容了,可毕竟夏冬春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她可不想长一张乌鸦嘴,活生盼着别人死一样。
再说了,安陵容心思细腻敏感,又有些脆弱,被夏冬春讽刺几句就郁闷了,那以后郁闷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张浅浅更希望安陵容能在这孤独无依的境地转转性子,顺便感受下甄嬛她们作为金大腿的珍贵之处。
虽说后面甄嬛也有很多小算计,也在利用安陵容,但至少,只要不和她作对,安陵容再机灵一点,就能活得平平安安不是麽?
安陵容刚问完宝鹃的名字,又见了两个小宫女,年轻还小,都一团稚气,只能叫她们做些琐碎的事情,顶不上什么大用。不过她还是个答应,上面一堆的贵人常在争奇斗艳,也还不需什么心腹。且宫女年纪小也是好事,正好慢慢调养,养成心腹,到需用的时候,也能用上了。
见完三个宫女,安陵容正坐着休息,却见院子里一列列宫女太监手里端着各种赏赐,纷纷奔往院子的另外两间厢房去了。她心里又酸了,同一院子住着一个贵人一个常在,她是最末的答应,连赏赐没有。
“你别乱羡慕啊!都和你说了,华妃和皇后都不是啥好人,她们的赏赐也不是那么好受的,没有便没有了,不值什么。”张浅浅叹气,真是走进这个院子以来,什么事情都不顺心了,“你瞧,一个皇后要拉拢的人,一个华妃要拉拢的人,以后斗起来你死我活的,有什么好?”
以后安陵容心酸的时候还多着,可宫中的日子就是这样,不是平平淡淡地熬着,便要拿命去拼。而安陵容的小命也不值钱,拼到最后也不过是个死。何必呢!
“这叫拉帮结派知道不?现在出头的都扎人眼,你就好好呆着,养精蓄锐,以后有风光的时候呢!”张浅浅絮絮叨叨嘟囔。
午后,没什么事情做,安陵容便想绣条手帕,拿着绣花针,心情好些了便哼起歌来。
“你唱歌还是挺好听的,有时间的时候,我给你多想几首歌,你练好了保证能用上!”那些颇有古韵的词曲,张浅浅虽然记不得几首,但她可以在晋江的穿越文里找嘛,总有些穿越女主喜欢照搬那些词啊曲的。
找到了完整的诗词,再随便哼哼旋律给安陵容听,以她的音乐悟性,圆成完整的曲子应该也不是难事。
张浅浅想得美滋滋,却发现夏冬春又来找茬了。安陵容心里不高心,便想去找甄嬛和沈眉庄。张浅浅自然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