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深摇头,刚才去检查了一下耳朵和喉咙,结果还没出来。景泽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说:“要不改天带你去算算命呗,咋就这么倒霉?”
曲静深拿手做了个写字的动作,景泽会意,从他包里掏出本子和笔递给他。曲静深写:“多大的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景泽呸了一声:“好了又想干嘛,整天没事瞎折腾!就该拿链拴到床边上,整天就喂喂饭上上床最好!”
曲静深愣一会又写:“不折腾怎么赚钱?你看房交了半年的,不知道嘛时候又要续交。”
景泽怒:“我去赚钱,你就呆家里做做饭,洗洗衣服!”
曲静深笑笑,接着写:“我也是男人啊,也得养家。”
景泽二话不说把笔从他手里夺走:“你只要吃好睡好在床上听话就成!”
曲静深哭笑不得,怎么又踩到这人的狗尾巴了?景泽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又凶了曲静深,他跟撒了气的气球似的说:“跟李国其合作的那工程要是真能赚到钱,咱们就有钱了,到时看能不能把你不能说话的病治好。”
这话曲静深听了挺感动的,他把景泽的手拉被子里,紧紧抓着。景泽把另一只手也伸进被子里,搁在曲静深腰上,轻轻地揉捏着:“舒服吗?”
曲静深点点头,景泽本来要戏弄他呢,可是一看他那副乖样,实在下不去手。景泽耐心地帮曲静深揉着,手一会又移到他圆鼓鼓的肚子上:“乖,叫一声给我听听。”
曲静深决计不出声,景泽低声说:“可喜欢你了,可稀罕你了…”
曲静深傻笑,上午的阳光照进来,洒的病床上暖洋洋的,景泽就像个治愈系的大男孩。曲静深心想这丫不说话的时候还挺招人待见的,可是一出声,实在讨厌的狠。
讨厌的景泽不应景的开口说话:“兔子,你的腿真细~”然后上摸下摸左摸右摸,快瘦的皮包骨头了,景泽里酸溜溜的。他总算懂点事了,知道自己再难受也不能让曲静深发觉。
景泽说:“兔子,你累吗?要不睡会呗?医生说你这几天只能吃流食。”
曲静深摇头,心说你以后要是整天都这样听话,没准还真能过一辈子。曲静深懒得继续往下想,转而又想到住院费的事,拿过本子写:“这次得花多少钱?够吗?我橱子里还压着些钱,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拿过来。”
景泽轻轻地敲敲他的头:“这种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乖~睡会~”
曲静深有点累,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还真睡着了。景泽在旁边守着,十点钟的时候有护士叫他去拿检查结果,他拿到后翻了翻,只看懂检查结果的结论:传导性耳聋—中度。
景泽心里跟起了团火似的,他逮着医生就问:“什么是传导性耳聋?严不严重?能不能治好?”
女医生被他的气场逼的有些犯怵,她解释道:“传导性耳聋是耳朵的常见疾病,是内耳受到巨大的冲击产生的病变。”
景泽的问题跟连珠炮似的:“什么是中度?用药物能不能治好?对另外一只耳朵影响么?”
女医生不急不缓地解释:“用药物治疗肯定会见效的,但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敢保证。至于厉害程度,再轻度也是出了问题,一样得治疗。”
景泽垂着头安静了,他在想,怎么告诉曲静深这个消息。女医生认真地翻看着检查结果,看完以后说:“你也别太担心,他或许还有再讲话的希望。一会拿去五官科找专家好好瞧瞧。”
景泽接过检查结果,立马撒丫子去了十楼的五官科。他排了老大会号,才见到专家。那专家是个老头,戴着老花镜盯着他看:“小伙子,你的头发上有根草。”
景泽马上伸手呼啦头发,结果什么都没摸到,立马火冒三丈:“我靠,你唯老不尊啊!…”
老专家也不生气,嘿嘿笑道:“听觉挺好的,声音也很洪量,看起来没啥大问题。”
景泽把检查结果往桌子上一摔:“小爷健康的狠呢!这才是病人的检查结果!”
老专家拿起来看了几眼问:“不是先天性失语症?是后天受了刺激?”
景泽点头,老专家问:“你一健健康康的人在这,我也看不出啥,改明儿带人来瞧瞧呗。”
景泽头发丝都快着火了,老专家说:“年轻人肝火旺哟,多吃苦瓜~”景泽把门甩上,带着一张苦瓜脸下楼。
他在电梯里还想是先去买点粥还是先去看看他家兔子?还没决定好去哪,电梯到了六楼,他就条件反射地走出电梯。丫,还是先看眼他家兔子呗。
景泽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小白的身影,曲静深也醒了,眼神追随着景泽,直到他走到床前。景泽说:“小白,不是说让你回家好好休息吗,怎么又送东西来了?”
小白笑着说:“景哥,医院能有什么好吃的,你看哥还躺着呢,再说,我在家也没事。”
景泽没搭话,他俯身捏捏曲静深的脸:“这是小白,李国其介绍认识的,挺好一孩子。”
曲静深朝小白点点头,算是问好。小白立马说:“哥,你别动,我做了粥,冷一会,就给你盛。”刚才曲静深睁眼时看到床边上守着这么个人,以为自己是做梦呢。小白瘦瘦小小的,长的十分秀气,乍一看,跟他弟弟小时候十分相似。
景泽看到曲静深光看小白,心里酸溜溜的:“兔子,瞅你的眼都直巴了!”曲静深被景泽一叫,这才回神,他有点不好意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