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小凉听得直撇嘴,都是些不按常理出牌的怪张子!到底拗不过花半羽,被他拐到花雨花雪外间听床。
那两人也许是太激动了,竟没发现隔墙有耳,照例做得激情四射。
结果外面听的两人也是热血沸腾,他们也不挑地方了,滚到外间榻上急匆匆行云布雨。
花半羽顺利地完成前戏,正要一鼓作气攻城掠地,大展雄风。区小凉后面一痛,又吐了……
楼春深和区小凉面面相觑,脸孔黑黑。
半天后,区小凉说:“算了,我看我是没救了。看春宫图什么的,我也有感觉。可是轮到自己,就恶心得不行。问题的症结也许不是咱们猜的那样。”
“那你们……怎么办?”
“先就这样吧,过些天也许会好点儿。他也不是特别在意。”就是有点遗憾。区小凉羞愧地想。
本来男男相爱,也不一定非得用那里不可。只是由于他不争气,才使问题变得很突出。
“不如,我们试试催眠,怎么样?”楼春深不死心,又想到一个办法。
“试试?”
“呃?我没有临床经验,不过有听教授讲过,也看学长们应用过。要不要试试?”楼春深试探地问他。
“不试!我才不会的当你的小白鼠!”区小凉一口回绝,毫无商量的余地。”
“那好,那好!我好心被驴踢!”楼春深想不到他这么不给面子,虽是心虚,仍被他气得愤然而去。
36.呕吐,是个问题(下)
气走了楼春深,区小凉一个人继续发愁。
最近两人床事不大协调,连带彼此的心情都变差。明明欲火焚身,恨不能二合一的一对情人,却总要下意识地想到那个忌讳,搞得心思无法集中,不上不下地吊在那里。
所以有时晚上,他们仍同从前一样,各睡各床,各归各房。在区小凉看来,这就如同蜜月期的月事一样令人扫兴。
今夜也是这样,花半羽在他这儿吃过晚饭,再和他亲昵一阵,就回寝殿去了。
年关将近,有一大堆琐事等他和花雨花雪兄弟俩商议。他说怕区小凉听了厌烦,还是不是打扰他了,让他一个人早点睡。
区小凉闷闷不乐地答应,送他到院外。
回到小筑,发现香云又不见了。他问香奴,回说是去了周先生那里。
香云最近往周屿淼那边跑得更勤,连练琴也移到了那里,大有把琴师当成自己终身职业的架势。
区小凉也支持他的态度,因此并不在意,回到卧房看书。
翻完一本书,他听见香云回来了,就叫他们抬水沐浴。
谁知抬浴桶进来的是烧水房的下人,香奴香云一个也不见。区小凉有些奇怪,走到退步他们的卧室。
还没有进门,他就闻到一股血腥气。区小凉拧起眉头掀门帘进去。
香云小脸惨白,躺在床上,身上盖条棉被。香奴听见声音,悄悄地把什么东西塞进香云被里去。
见他们不同寻常地模样,区小凉更加疑惑,一言不发伸手向香奴。
香奴不敢不给,僵持片刻从被中抽出那团东西递给他。
区小凉展开,见是香云方才穿的裤子,裤内有大片殷红的血迹。血仍是热的。
他忍着恶心,仔细察看洇湿的部位,脸色渐渐发乌,咬牙问:“是谁?”
香云目光坚定地拒绝回答,头扭到一边。
香奴犹豫一阵儿,小声回说:“是周先生。”
香云转回头,愤怒地瞪香奴。香奴抿了抿唇,给他掖好被角,香云的眼眶忽地一红,扭开脸。
区小凉看在眼里,心里的火一股股向上窜。他扔下裤子,拔脚就要云和周屿淼理论。
香奴连忙跟出来,拖住他的衣袖,说:“公子不要去。”
区小凉沉着脸停住脚步,转头看他。
香奴松脱手,后退一步,望着他小声却清晰地说:“香云仰慕周先生,是他自己愿意的。”
区小凉怀疑地盯着他,心中十分诧异。他之前一点苗头都没发现,香云竟会喜欢那个fēng_liú的花痴,让他怎么也想不通。还有那些血,杀个人也不过如此吧!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香奴不卑不亢地迎视他的目光,眼中一片坦诚。
区小凉无奈叹气,走回卧房,用块布将自己不久前准备的,却没用场的男男必备品和伤药酒精纱布消毒棉包了一大包,交给香奴:“你把这个给他。如果他发热了就多喂他些水,明天再不好的话,我让花雨悄悄请个大夫。但愿用不上。”
王府规矩大,香云又还是个孩子,这事让外人知道总是不好。他心里忖度。
感他想的周到,香奴脸上微显喜色,抱了东西,给他深施一礼,回去照顾香云。
晚上躺在榻上,区小凉心里一直想着香云的事,睡不踏实。
他先是有些自责,怪自己心太粗,没看出来不说,平时也没和那两孩子好好勾通过,这是他今后要注意的地方。
接着恼恨周屿淼辣手摧草,香云再怎么喜欢他,毕竟未成年。那个花痴原来是花杀!不帮香云出这口气,他总是意难平。可是,貌似周花杀比他要身高体壮的多,别他出气不成反受气。
琢磨一阵,想到他的四个隐卫身上,但又摇摇头。
派王府的隐卫去打王府的门客,花半羽的面上会不好看,而且也不太能说得过去。他恨恨地叹气。
再想到两人身份不大般配,听说周屿淼在家乡时已娶了妻子。虽说俩人感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