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樽赶到唐凯家的时候,他正抱着狗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等夏樽进来,他也就指了指墙:“总闸在那,你弄吧。”
“大爷,我欠你的是吧?”夏樽简直无语了:“起码给我拿手机照着点啊,您是打算电死我怎么的!啧……狗狗狗!拴好了再过来!”
唐凯幽幽走过来,手机晃得他脸上惨白,跟鬼片似的,偏偏他还带着个口罩,简直深井冰。夏樽嘴角直抽抽,草草检查了一下电闸箱,又去厨房检查最容易烧坏的抽油烟机线路。
“我就纳闷了……你找一下物业有多费劲……”嘟囔归嘟囔,夏樽倒是个真干活的,可是唐凯这光照的照着照着就暗下来,夏樽一扭头,就看见唐凯按了个电话,接着给他打光,可还没两秒,电话又进来了,屏幕上显示着罗峰两个字。
“你就接呗,我不打听您隐私。”
“随便。”唐凯说着接通了电话,嗯了一声。
夏樽跟着翻了个白眼,你说有人接电话用嗯这个音的吗,真特么矫情!
房间里很静,不用扬声器夏樽都能清晰地听到那边罗峰的声音:“擦!上谁呢?连着挂我俩电话!赶紧准备一下,我跟老许来接你,咱出去h!”
唐凯显得倒是很淡定:“我不在家,你别来了。”
“真跟女人在一块儿?”
“忙着呢,我挂了。”
“操!你大爷的等会儿!”
“又怎么了?”
“怎么了?傻b啊,祝你生日快乐!”
“嗯,谢谢。”唐凯说完挂了电话,朝着发呆的夏樽晃了晃手机:“愣着干嘛,修你的。”
“你干嘛不让他们来啊……”夏樽嘀咕着,往烧断的电线上缠胶布:“行了,帮我把电闸合上。”唐凯依言去合闸,瞬间灯亮了,夏樽吁了口气:“行了吧?唐老爷?那我走了?诶……你穿什么衣服?”
“去医院。”唐凯带着围巾说道。
“去医院干嘛?”夏樽追出去,俩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我听说你那天骑摩托车撞了?”说着上下打量一番:“撞哪了?”
“你负责吗?”唐凯瞥了他一眼。
“哈……我负……”夏樽本来想说我负责的着吗,话还没说完,唐凯忽然截住他的话头飞速地说了句:“你知道负责就好。”
“擦,你这人太尼玛阴了吧!我负责个毛!您自己不会骑摩托车撞人保险杠……”电梯停了,唐凯扭头冷冷盯着夏樽,夏樽一愣,忽然有点怵:“额……多危险呢是吧,万一出点什么事……咳咳,得伤多少少女的心……”唐凯哼了一声,转头往外走,夏樽赶紧跟上:“我说你不是让我去医院给你付钱吧?”
“给我付钱你亏吗?你以为您那天输液的钱谁给你付的?”唐凯停住脚步,转头冷扫夏樽一眼:“而且我要不送你去医院,我能出车祸?”
“要不是你非要我来,我能带病工作到晕倒吗……”夏樽不爽地嘟囔。
“你病了你不会说吗?”唐凯哼道。
“我说了你信吗?”夏樽抬起头顶了一句:“您这大少爷性格,我说我发烧,您肯定一百句毒舌等着呢,什么装病就能不上课了?什么□□不想要了?我哪敢说啊!”
“那你来了让我摸一下体温不行?”
夏樽哼哼着:“得了吧,您得肯摸啊?还不得挤兑死我?说我为了让你摸我一下什么都编的出来之类的……”
“噗……”
“你笑毛啊!”夏樽抬头不爽道。
“你……挺有意思的。”唐凯扔下这句话打了辆出租,夏樽跟着就要坐进去,唐凯又一次笑了:“上赶着付钱啊?走吧,修个电路咱就算两清了。”
夏樽愣愣,忽然从车后转过去,另一边上了车:“算了,好人做到底,走吧!到时候你接骨还有个人替你挂号。”夏樽说完,发现唐凯一直盯着自己看,有点不舒服:“看毛啊,我一向这么有同情心你才发现?”
“先说好,我对男人可没兴趣。”唐凯打量着他,缓缓道。
“……”夏樽一阵无语,半天憋出一个中指,扭头看都懒得看那个自恋玛莎男。
*
虽说时间没对上,但唐凯也算没在qq说胡话,这去医院,还真是拆线。夏樽站在诊室里,看唐凯摘下口罩,下巴上横着一道一寸长的口子,跟条蚯蚓似的扭曲着,在唐凯这张好看的脸上,真的是……非常有碍观瞻。整个拆线的过程及其凶残,看的夏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满脑子都在质疑,他是不是有点对不起玛莎唐啊,怎么说人家也是个靠脸混的……这……
“大夫,这个不会留疤吧?”
“这么大口子可能不留疤吗?买个疤痕贴可能恢复的快点,不会形成永久性疤痕。”
“买买买!我们买!一个够吗?”
大夫挑眉瞪了夏樽一眼,夏樽立刻噤声,大夫把线拆完,去电脑里打方子,把病历本和号给夏樽:“交费去吧。”
“八百?”
“嫌贵啊?”唐凯哼哼一声,夏樽立刻道:“不贵不贵……我交钱去,大夫您先给贴着……”
拆了线,贴了疤痕贴,又是开了一大堆药,总算从医院折腾出来,唐凯带着口罩大步流星往外走,夏樽大包小包拎着跟上。
“那什么,这事儿甭管直接间接吧,反正我对不住你了,先道歉,也道谢了。”
“那倒也不用这么麻烦。”唐凯走到马路边抬手叫车:“刚才医生说的注意事项都记下来了吧?”
“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