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父亲的心思,他一直不愿自己走上官途,可他不甘一辈子痴傻,于是他央求那人,三年,只是后来的那场莫名的高烧,还是将他差点烧成痴呆傻儿,好在当今圣上怜悯他,阴差阳错间,与那人约定的时间久晚了些。
“前段时候,总是反反复复,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易普道自嘲的笑了笑。“许是那场高烧的后遗吧。”
苏半仙抚了抚怀中的小狐狸,笑而不答,此次来,除了放心不下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半仙,我想知道,当年我父亲的真正死因。”易普道张了张口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我不信,他会突然暴毙,父亲的身体虽然一直不算健朗,但也不至于毫无预兆,突然暴毙。去的,那么的让我手足无措。”虽然自己拿半个月就如行尸走肉般,但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
苏半仙将熟睡了的小狐轻轻的放在一边的篓子里,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个小小的锦囊,轻轻一抛,易普道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那飞来的锦囊。“这是...”疑惑的看着苏半仙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苏半仙笑了笑,也不做答。易普道迟疑了会还是打开了锦囊。里面是一张纸条。
“吾儿,当你看到这封称不上信的信,父亲已经离开了,父亲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母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托了落黎照顾你,原谅父亲的儒弱无能,官途险恶,一步错,步步错,莫入官途,切记,切记。”短短数言,了了数笔,却道尽了那人的无奈与辛酸。
易普道红着眼眶“谢谢。”哽咽的道谢,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将锦囊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心中暗暗做了个决定,他要回京,他要那些负了他父亲的人得到报应,尤其是那人,他要他付出代价。
面前似乎是父亲那张慈祥而又和蔼的笑脸。
站起了身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处顿住了脚步
“半仙,你太瘦了,该多吃点。”说完头也不回的就此离去。苏半仙看着那人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不知将那东西给他,是对还是错,那人的命运,总是自己无法掌握的。
拐了个弯,易普道微微的侧头,向后撇了眼,唇边露出了抹邪恶的笑容,加快了脚步,一个闪身躲到了角落。后面那人快步跟了上来,眼见人跟丢了,气愤的跺了跺脚。
“在找我吗?”易普道笑的的出声,靠在墙角边朝着那人招了招手。
“易、普、道。”胡可咬牙切齿,他早看见易普道鬼鬼祟祟的从一间破屋子里出来。
“我知道我叫什么,不用这么大声的叫出来。”易普道掏了掏耳朵,邪气的说道。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胡可皱眉,易普道的事情他有听鲁亦筏说过,其实自己也有一直在琢磨这事,这样子的,又不是双重人格,甚至找不到任何伤处,或者中毒的迹象,那么,他怀疑只巫蛊,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证实,只能说他来的晚了一步。
“玩花样?我没有啊。”易普道无辜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