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清洁工具放置到杂物间归位。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休息,真是累到不行
,我果然太娇生惯养了。然而我的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像是眼前可眺望的海景,空豁明朗。
因为有艾瑞克在前方。
吃晚饭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丹尼斯大叔和雷德大叔争吵起来——
丹尼斯大叔:“骗谁呢你!我那时都看到你往那边走了!”
雷德:“说什么呢!你该去医院看看有没有眼疾,见谁都像我么?你他妈的该不会看上我了吧?告诉你,我一下午都在厨房带着呢。你大可去问厨师。”
丹尼斯大叔:“我怎么可能看错?那一定是你,两腿一高一低,走路像只愚蠢的企鹅的,除了你还有谁?”
旁边其他吃饭的工友开始起哄:“雷德,你就从了丹尼斯吧!”
“是啊,看人家一片痴心。走路都盯着你瞧呢!多细心体贴的好男人啊!”
雷德:“瞎起什么哄呢!都滚都滚!丹尼斯我告诉你,你肯定看错了。我怎么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除非我有分|身术……”
不,不是分|身术。我眼皮一跳,只觉得头一阵阵疼起来。希望不是我料想的那样。
半夜,我在厨房守株待兔。
一个男子体魄的人鬼鬼祟祟摸进厨房里,我一下子从角落里跳出,“谁?”
那人吃了一惊转过头来,黑暗中,“他”金色的眸子越发耀眼,中间的黑色竖瞳颇为吓人。
我实在是无奈:“蕾文,你怎么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喜欢这张同人图,看着就好虐
☆、class 05
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多言亦是无用。
稍微令人安心的是蕾文走前曾留了解释的书信,只保佑母亲未将事情闹得太大,好让我回去之后再处理。我也曾想过远距离接驳母亲的脑电波来解决严重的事态,然而却屡屡失败,我只得暂时放弃。不知道为什么距离更远的艾瑞克却能成功联系上,难道是我们比较心有灵犀?
在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航行之后,货轮行驶入英吉利海峡,抵达英国勒阿弗尔港,该港是法国第二大港和最大的集装箱港,也是塞纳河中下游工业区的进出口门户,承担着与南北美洲的货物运输中转枢纽职能。至此,我正式登陆欧洲大陆,救援行动才算真正开始。
下一站是巴黎,勒阿弗尔港有高速公路和铁路通往巴黎,路程不过两小时。我将船上所有员工关于我的记忆抹去,带上蕾文悄然离去。这几日一直四处转移“战略基地”躲藏的她终于可以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我们马不停蹄搭乘火车达到巴黎。
无心赏览艺术之都,我与蕾文按照既定路线赶往波兰华沙。
法国与波兰中间夹了个德国,虽然心急,但我们是绝不可能直接从法国穿过德国赶往波兰,于是只得绕上一大圈,从巴黎到里昂,再从里昂到日内瓦,即瑞士。详细地名不多缀述,若是在地图上画出来,路线就是以德国为轴,逆时针绕一圈,从法国出发,途径瑞士、奥地利、捷克,最后才抵达波兰。
而我们的终点地是距离波兰华沙三百公里的奥斯威辛小镇,也就是臭名昭著的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所在地。
两个孩子孤身上路太过显眼,所以有人的时候蕾文变作成人的形态,妇女的外形太过柔弱易惹事端,所以只得委屈她一直保持着壮汉的外形。
x学院收留了世界各地的学生,作为他们的导师我精通多种语言,交流工作全部落在我的肩上,蕾文的设定则是无法说话的长者,出了法国境内进入瑞典,交流的语言也从法语变成德语,奥地利的通用语言亦是德语,捷克语我并不熟悉,毕竟x教授也不是万能的,世界上有两千多种语言,我不可能每种都会,然而我可以用过读心术直接读取别人的心思,加上沾了曾经大学时的捷克同学的光,基本交流也不是问题。
我准备的大量钱财派上了他们应该的用场,然而在法国开往瑞士的路上,我的怀表无意从领口滑出被人瞧见,让我再一次体会了人心险恶四字。读心术在此时派上了极好的用场。
战时的欧洲十分萧瑟,一下火车,就可看到徘徊着许多美丽而憔悴的
女人,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是为了维持生计而出来做皮肉生意的姑娘们,连我这样年纪小的孩子都被拦住问生意。路上的行人皆行色匆匆贴着墙边一溜而过,个个形容枯槁。
这样看来,纽约倒像是天堂了。
我和蕾文一路上坐了各种交通工具,最后花钱搭了一位农民大叔装麦秸的牛车到了华沙附近,但并未进城,又向他询问了去奥斯威辛镇的路线,这一路上遇见的人嘴都比缝了线还要严实,但让他们开口说实话对我来说并非难事。
我们在荒废的树林里找到了一栋废弃的农屋歇脚,免去了风餐露宿之苦。
晚上,我与蕾文两人缩在满是霉味和灰尘味的木床上。
“查尔斯,你睡了吗?”
我:“还没有。”
蕾文:“我们明天就可以救到人了吧?”
这可不能肯定。“……也许。”
蕾文:“我们一定可以救到人的。我会和你一起战斗的。就像漫画上超人打败坏人一样,等到回了美国,我一定把漫画分给他看。”
我:“听上去真不错。”
蕾文:“查尔斯,你说为什么漫画里超人收到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