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的事情呢……
还有小清让知不知道要往哪走啊……
反正身上有钱,虽然丢了三个人,不过扶桑在的话肯定能找到他的,这么想的司徒澈来到了城里最大的客栈,结果发现司徒景昭就站在门外。
景昭看到他后,眼睛一下子亮了,目光落在他身侧的司徒清让后,眨了眨眼睛,随即甜甜地朝他们笑道,“大哥,清让,你们回来啦?”
“嗯。”清让应了一声,伸手拉住司徒澈。
“哎?多少岁了,还撒娇!”
清让瞥着景昭,低声说:“没撒娇。”
司徒澈不明所以,“还说没有……”
“我让小二准备了热水,去沐浴更衣吧。”景昭轻声说,指了指灰突突的衣服,眼眸不动声色地扫过两人紧握着的手,牵过司徒澈,恶作剧地一笑,“我给你换药。”
“……好。”司徒澈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如丧考妣。
看着司徒澈不情不愿地踏上楼梯,景昭对清让说道:“清让也换一身衣服吧,不然对大哥伤口不好……毕竟你总是粘着大哥不是吗?”
清让闻言皱起眉,深深地看着景昭,后者无辜地眨着眼睛,“怎么啦?”
“哥哥是我的。”
景昭乖巧地笑,“好,大哥是你的,快去洗澡吧。”
洗过澡后,司徒澈换了一身新衣服,景昭便进来给他换药。
“现在五个人,去买辆马车吧。”司徒澈把钱袋掏出来。
“好,我让社哥哥去买。”景昭从善如流。
回来时景昭拿了伤药,眼睛掠过他的脸的时候停了下来,“你的脸怎么了?”
“还好啦,没事没事。”司徒澈摆摆手。
然后他看到景昭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奇怪,仔细看时又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景昭伸出指尖轻触他的脸。
“痛痛痛!你轻点!”
“果然很疼啊。”景昭拿开司徒澈捂着脸的手,往上面吹了吹气,“都肿了,刚才还以为是洗完澡才会这样。”
司徒澈连忙摆手:“不不,那里没事……”
只要别再碰就好了,被人扇个耳光说出去多不光彩啊。
景昭攥住他的手腕,司徒澈挣扎了一下居然没甩开他,只能没辙地任由景昭按着自己的手。
沾了些药膏,景昭低头认真地涂在他的脸上,状似无意地问:“谁打的?”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司徒澈撇了撇嘴。
“是大伯吧。”
司徒澈无奈地看向面容平静的景昭,“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景昭似乎没有兴致跟他开玩笑,连笑容也没给他一个。
还是想看软乎乎的小景昭啊……司徒澈垂泪。
“清让是大伯接走的,能打大哥的只有他了吧。”景昭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生气了……?
不,比起这个,他已经知道了司徒嘉树接走了清让,那么说……
他知道了司徒羡之的选择了,以及,自己是被抛弃了这个事实。
“你……会羡慕小清让吗?”他揉了揉景昭的头发,想起了之前景昭曾说的“如果我是清让就好了”。
“嗯。”景昭解开司徒澈的衣袍,“如果我是清让就好了,至少这一巴掌我不会让大哥挨。”
司徒澈忙安慰道:“那啥,真没事,跟蚊子咬似的,一点都不疼……”
景昭戳了他的左脸一下,疼得满床打滚,结果扯到腹部的伤口,又是一阵发抽。
“你总是这样缺心眼,再这么下去的话……”景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看不清他的表情,“连我也要讨厌我自己了。”
“哎?”
景昭没再说话。
房里熏的香很好闻,司徒澈看着正给他处理伤口的景昭,眼睛一眯一眯的,还是闭了起来。
司徒景昭正给腰部的伤口裹上伤带,肩上忽然一重,他僵硬地扭过头,发现司徒澈正靠着睡得香。
“大哥?”他不敢随便推司徒澈,只轻轻抵住对方的胸膛。
入睡的少年衣衫半开,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墨黑的青丝发尾湿润。闭上眼睛后,受伤的虚弱代替了平日隐藏在深处的凛厉。
司徒景昭一动,他的胳膊就缠了上来,勾住了景昭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景昭还想挣扎,就听见他低低地嘟哝了一句。
“睚眦……”
景昭抬起的手一僵,而后,缓缓地落在司徒澈的发顶上,眸色转深,轻声说:“我在。”
在景昭的怀里磨蹭了一阵,司徒澈紧皱的眉松开了,在睡梦中露出了放松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