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翔回想思考的时候,康承颀出来进去几次,在准备周末大餐。偶身边,摸摸抱抱吃点豆腐,一脸幸福表情。
大杵在门口太久了,房内响起一阵笨重脚步声,门一开,秦月楼一拖一拖地从客房走出来:“sidney,你去做什么,是不是姓康的那家伙又……”
话忽然止在唇边,他看到许翔站在门口,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秦月楼一瞬间脸色剧变,半天才勉强勾起唇角,露出实在是有些难看的笑容来:“许帮主,好久不见。”
许翔看着他,都有些呆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憔悴的秦月楼,脸色灰败,嘴唇都泛着青色。人整整瘦了一大圈,睡衣松松挂在他身上,站立都不稳似的。
连那平日飞扬的笑容,这一刻都惨淡无比。许翔怔怔看着他,是撕心裂肺般难受。
似乎站的时间太久了,秦月楼忽然向后载倒,便要跌到地连忙去扶他,身边一阵风似的飞过一人,飞快将秦月楼抱起,正是许翔。
抱在怀里感觉更加明显,本来合度的身材现在只有消瘦二字可言,原本抱着肉肉的舒服感觉已经不见,刺刺得咯得慌。
但是总是抱住他了。许翔心里一阵满足,将人抱紧,手轻轻抚动。
怀中人表情却有些古怪,敛眉低目,最后轻轻叹息一声,闭上眼。
许翔低下头在他脸颊吻了下,低声在他耳边说:“月楼,我想通了。以前的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
秦月楼猛地睁开眼,紧紧盯着许翔,眼底闪过惊喜,随即却带上了些疑虑。许翔看得大为心疼,他的月楼向来笑着掌管一切,哪里会有这种神情。
他和秦月楼视线相接,眼光柔得化出水一般,尽是怜爱和心疼。
二人这么对视,旁边两个灯泡也实在不好意思看戏——当然康承颀完全是怀着别样心思,是想把人带到房里,一偿这几天人在眼前却碰不到的相思苦。
许翔虽然把注意力完全放在怀中人身上,但他毕竟是高手,两个大活人的脚步声不可能听不到,清醒过来。随即脸一红,发觉眼下实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最佳场所。
秦月楼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头靠在他肩上:“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许翔还没回马上出言否决:“不行,秦老板还生着病,不能乱动。”
“我抱他回去,不会让他颠簸的。”许翔说。
秦月楼则是笑笑:“都一星期了,还有什么不能乱动的。”
他这话就是答应虽然担心,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去找薄被把人裹起来。倒是康承颀站在一边,带着笑开口:“许先生,秦老板现在还有点发烧,身体状况也不太好,因为某部位的问题,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回家后就要靠你照顾他了,你要多注意,别白费了一番心思。”
许翔自然点头:“他……是什么时候到你们家的?”
康承颀斜他:“上周五晚上,秦老板没到等吧,觉得有点不对,于是给他打电话。他接起来哼了几声就不说话吓得赶忙让我去你们家。”他耸肩,“幸好我认识一擅长开锁的就住你们小区,进去一看啊,啧啧……”
“康承颀,你不说话也没有人把你当哑巴。”秦月楼开口,半笑着看他。
康承颀并不畏惧他,在许翔痛苦眼神中继续说下去先冲进去,见到你家秦老板盖着个床单躺在地上,一张脸烧得通红。我和他把人弄起来,见那里血流不止,赶快打电话找医生。处理完后在你家住了一晚,地板是我清理的,我住你那和他住客房,周六他总算是好了点,就把他弄我家照顾了。”
说完末了还补上一句:“医生说这天气可不适合在家里裸奔,至于性事嘛,更不应该太过激烈,至少要以不伤身体为准绳……”
他说话同时盯着许翔,见他一张脸青一阵紫一阵,满意点头。再见秦月楼目光不善,知道再说下去难免日后报复,于是住口。也准备好带走的东西,把秦月楼包成一个棉球,并带上药物啊绷带什么的,才让两人离开。
许翔抱着秦月楼的身影消失之皱起眉发呆。康承颀从后面抱住他:“别为那两个人担心,你看到许翔表情没?他回去后一定会把姓秦的含在嘴里顶在头上,其它什么都不会在意了。”
想了想,多少放了些心。康承颀邀功同时谄媚,我们也好几天没亲热了……”
“别闹,吃饭。吃完要打电话说,把身上赖着的树袋熊轰到厨房,继续发呆,思考秦月楼和许翔之间的问题。
——看人家许翔,被骗得差点死了,一眨眼就什么都不重要,继续把人疼得没边……虽然伤了秦月楼,但情况恶化主要是因为秦月楼的自我放弃。如果他及时清理上药,不要光着身子在地上冻一天,也不会出事。
总深切感觉到许翔的豁达和深情。虽然他还有一点疑虑,那就是不知道这份豁达是不是在失忆的情况下产生的,如果找回记忆,就豁达不起来了。
他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许翔开车,副驾驶座上的棉球很乖,在玩着手指头。
许翔清了清嗓子:“月楼,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那么粗暴,然后还把你放在家里自己离开……你生气的话随便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那样做。”
他一直非常爱护秦月楼,怕他承受不了,常常是泄过一次便停止,即使他有更多精力。那一天竟然那么猛烈,他事后想起来也一直责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