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下流胚怎么一下变成这怂样了……真滑稽,不会是故意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装衰吧,我有把他揍得这么狠吗?真的窝囊废一个,就那么几下,便连站都不站不起来了……不过,似乎还不是很差劲,他最终还是自己站起来了。但还是个窝囊废。
血瞳眼陈晨鄙视的又扫了他一眼,不但仍能看见冒着热气正慢慢变得黑糊糊的鲜血从他的脸上流出来,由肿胀的下巴一路流往他的脖颈下面……
血瞳眼陈晨突然感觉有些克制不住的反常,双脚跟着不由自主便后退了一步。
猛地一下发现喜鹊窝那已变得扭曲而怵目的怪样,他真的感觉有些反常——因为他的胃突然在这时痉挛了一下。
喜鹊窝吴鹏程的嘴里像含着什么东西,牙齿松紧难辨的咬着,就像一条打不起精神来的狗嘴里还叼着一只臭棉袜——他不会含着坨狗屎吧(当然这根本不可能)!
什么东西古怪不得,他的胃这时又痉挛了一下。
喜鹊窝吴鹏程正好抬起头来,目光卑微的看向他主动求认的老大血瞳眼——陈晨的胃于是又第三次奇怪的痉挛了一下。
喜鹊窝的嘴里给他的感觉真的就像是含着坨狗屎——为什会有这样一种入魔的奇怪感觉,就因为他刚刚把对方揍成这个样子吗?还是他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或者说于心有愧?
真tm邪门!
喜鹊窝吴鹏程似乎想说点什么——向他再次心服口服的表示一个垃圾的赤胆忠心,或者说:“嘿,我吴鹏程尊敬的老大(也可能像刚才一样称呼他为爷),你有没有围嘴?没有的话,随便给我块破布也行,我嘴里含着坨狗屎呢,而我实在受不了了,就算我想撑现在也已经撑不住了……我还是把它吐了吧,不就一坨走错路都能踩到的流浪狗在随地大小便后留下的狗屎,又不是什么稀罕物非撑着不可啊!老大,你说呢?帮鹏程给个建议吧!”
他才这么开玩笑的一想,结果让他始料未及和大跌眼镜的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个喜鹊窝吴鹏程果真忍不住突然又垂低下头去,像吐一坨不过是他想象中的狗屎那样吐了一口——但吐出来的确实不是坨狗屎,而是一大口血沫子和半颗残留下的碎牙。
可邪门和怪异的是,这个他一时犯了鬼迷心窍收为门徒的垃圾,所吐出来的那怵目的血沫子和碎牙,给他的感觉比一坨狗屎还要令他恶心死了。
与此同时——完全可以说不约而同,他的胃再一次痉挛起来。
不会吧——真有如此糟糕?
因为他也想吐——
没别的,就只是想吐,倒好像那坨想象中的狗屎其实一直含在他自己的嘴里,接着,他便感觉从未如此恶心,他的喉咙里开始——不,是不断泛起酸水,而且感觉连舌头都要拔根似的一快吐出来。
刻不容缓——血瞳眼陈晨立即弯下腰去呕吐了起来,吐出不少在他胃里消化得已差不多的稀烂污物,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混杂着丝丝缕缕的血沫子,愈发像一坨浸泡久了之后已溶化开来的稀烂狗屎,而且也与此同时吧,他确实也闻到了一股正源源不断往他鼻孔里强行钻入的尿屎气味,但却非狗尿屎的气味。
血瞳眼陈晨于是更加恶心的呕吐起来。
这倒让一旁吐完后又抬起头来的喜鹊窝吴鹏程,趁机拣了个大大便宜,因为这给他提供了一个初次表现他不二赤胆忠心的机会,好巴结巴结他的老大,不图今后这老大能对他多多关照,只求别处处吹毛求疵为难于他。
喜鹊窝吴鹏程忍着疼痛,甚至来不及揩一揩挂在他嘴巴上、直冒着鱼泡儿的一团没有吐干净的血沫子,就连忙眼疾手快和卑躬屈膝的走近前去,为他的老大卖力的拍着后背,很奴颜媚骨、还真一副不二赤胆忠心的样子。
“老大,你吐得可不轻,你没事吧?”喜鹊窝吴鹏程问血瞳眼陈晨道。
“都tm怪你,是你先吐爷才吐的。”
“是是是,都怪我,老大你消消气……你也看到了,鹏程是实属无奈。”
喜鹊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这样暗自嘀咕:老大好不讲道理,看来真是个吹毛求疵的主……还不是你把我牙揍碎才惹来这一出,你怪我咯,那我又怪谁去?你以为我愿意啊!牙打碎了当然要把它吐出来,难道还真要让我往肚子里咽不成?哎!我真是霉运连连。
咦?
血瞳眼陈晨在喜鹊窝为他拍着背时,突然皱紧了眉头,那股非狗尿屎的气味一下变得更重了,那无以言表的臭气熏天,这时简直就是扑鼻而来。
“老大,你这会应该没事了吧?”喜鹊窝吴鹏程的语气就像在邀功求赏似的,立即又向血瞳眼献殷勤的问道。
血瞳眼陈晨仔细嗅了嗅,起初还以为非狗尿屎的气味是由他呕吐出来的污物散发而出,这下他终于嗅出来了——非狗尿屎的气味原来是从狗r的喜鹊窝身上扑鼻而来的。
寻着那气味又确定的探望了一眼,离得这么近,血瞳眼陈晨终于看清楚怎么回事了,在喜鹊窝吴鹏程夹紧的裤裆部位,有明显的湿透痕迹,还有在他血迹斑斑的光腿上,不正沾有些许排泄出来的淡黄色污物吗?
他不由怒火中烧,又勃然大怒,猛地一下直起腰来,指着吓得瞪目结舌和大脑在毫无授意下双脚便自己倒退了数步的喜鹊窝厉声吼道:
“滚……你马上给我滚远点!”
喜鹊窝吴鹏程浑身一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