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用沾了消毒水的湿巾狠狠地擦自己的脸颊的舒语默,对罗燿的出现毫不意外。
她整理头发和衣衫,盖住血迹,开门下车,看起来十分平静,“罗队。”
罗燿点头,语中含了不容错认的关心,是对战士的那种,“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处理危机也算理智。伤口处理过了?”
舒语默愣了愣,能被军训的铁血总教官表扬,她还是由衷地感到欣喜,起码在他看来自己不是笨蛋了,“多谢罗队,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那个芯片我已经彻底破坏掉了,罗队不用担心技术或信息泄露。”
罗燿赞许地笑了,正是因为看到了她的动作所以他才果决地改变计划,才能把在现场潜藏的间谍们一网打尽,掌握了他们偷渡的船只的信息。
收获,比预想的还要大,首功,舒语默父女是当之无愧。
罗燿的笑,舒语默之前见过几次,但这次却觉得,他的笑容真的是惊心动魄。
于是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会儿,“是我爸爸用药迷晕那个死胖子,我和爸爸一起把他捆起来的。”
面前的小丫头,微抬起头,两眼清澈地发亮,正在求表扬。罗燿的笑果然大了一些。
气氛,很好。
只是满鼻子消毒水的味道,罗燿的目光落在味道的源头,那死胖子把脏嘴贴在小丫头脸上时,他差一点就直接拿枪崩了他!她一定很难受,罗燿抬起左手,微微用力擦过已经被她自己擦红脸颊,声音醉了夜风,眼底柔了月光,“恩,你们都表现得很好。”
他出乎意料的亲昵吓到了她。
舒语默惊讶地小嘴微张,眼睛不明所以地瞪着他,整张小脸渐渐变红。
没有厌恶!罗燿心底松动,目藏璀璨星河,一种只有对着她才会冒头的渴求自心底升起,无法压制。
在舒语默看来,罗燿的眼神太恐怖了!她吓得后退一步,紧紧靠在车上。罗燿及时收住,心底轻叹,明明住到该等,可是,他快忍不住了,在她身上,再一次见证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塌,惨不忍睹。
“罗燿来了。”丝毫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流,舒爸爸向二皮交待完事情经过,快步走过来,对女儿说,“可以走了,上车吧。”
“叔叔稍等。”罗燿收敛情绪,抬手叫过不远处的得力部下,“让他送你们回去,确保安全。”
舒爸爸自认不会反对,点头谢过,便扶着女儿上车,快速返回市区。
罗燿回到宽敞的指挥车上,坐在被弄醒的中年胖子对面,落在捆住他的手的丝巾和那双想让罗燿一刀砍断的脏手上的目光,冷得吓人。
身为a市某机关的秘书长,也算见惯大场面的中年胖子,被罗燿吓得肥肉直颤,“我要找律师!嫌疑人也是有人权的,如果你们敢对我动私刑,我......”
见罗燿的眼神如刀地转到他的嘴巴上,胖子吓得赶紧闭嘴,抖若筛糠。
车上的铁骨铮铮的特种兵们均是一脸不屑,心说就这熊样,还敢跟头儿放狠话!
“问完了?”罗燿收回目光,直接问负责审讯的二皮。
二皮点头,“接下来的事情,他什么也不知道。”
“打晕!”罗燿冷冷说了一句。
二皮手起掌落,完成任务。
罗燿看了一圈车上晕着的三个人,“这些人和拿到的所有相关物品,都直接交到杨涛手上,返回路上注意安全,有人恶意拦车,先确保犯人安全,能捉的捉,不能捉的,用枪!”
“是!保证完成任务!”车上的几个人答得响亮。
罗燿下车去查看另外两组的进展。
真空把包好的芯片交给罗燿,满脸是对舒爸爸的佩服,“头儿,芯片拿到了。咱们几个弟兄碰了芯片,吃了药,所以药片不够了。小学姐的老爸可不是一般人啊,头儿你过去看看,那两人脸上的包,赛过癞蛤蟆了。”
罗燿才没这闲工夫,直接下命令,“联系王靖宇,让他再拿十片解药回营。你再联系警方,除了已经监控的医院,加大对药店或门诊的监控,一但有匆忙去买抗过敏的药物的,逐一核查身份,但有可疑,直接拘捕。压着剩下的犯人,跟指挥车一起回去,交给你了。”
“是!”真空也响亮应了。
“虫子,带上三组的人和那个放焰火的,跟我上船。”罗燿说完大步向河岸走去。此时岸边尚未散去的音乐会听众们,正在悠闲地散步,赏月,谈论刚刚动听乐章。
看到从身边快步穿过的七个戴夜视镜的,步履整齐快速的军人压着一个带着头套的犯人过来,众人自觉让开一通通道,行军礼致敬。
虽然不知道这些军人在执行什么具体任务,但是他们知道,是这些人在保卫着他们的安全,让他们可以安心地在此赏月听琴。
跟在罗燿身后的虫子几个,身为军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大步向前赶紧他们的大队长,去拔除今晚最后一颗毒瘤。
“人间败类,人间败类,听到回答。”
全神注意警戒的王靖宇,耳迈中忽然传出真空欠揍的声音和一众狂笑。车里安静,三人听得清清楚楚的,王靖宇压不住怒火,“奶奶的,瞎喊什么,说!”
“再给小学姐的老爸要十片解毒药带回来。”真空的声音忽然变得讨喜尊敬,“替我们向小学姐和她的父亲问好。”
王靖宇懒得理他,直接关了转头问舒爸爸,“叔叔?”
专心致志地开车的舒爸爸点头,“语默,从药箱里紫色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