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薛林宗愣了,不要出现?!
刘医生看着何清韵颤动的睫毛,低声催促,“薛少,何小姐快醒了,您看?”
“用最好的治疗方法和药物,照顾好她。”薛林宗立刻站起身,大步走出病房。
于此同时,何清韵猛地张开眼,目光惊恐地看着洁白的房顶上挂着的输液瓶,张开被咬破的小嘴,重重地喘着。专业素质极高的刘医生没有贸然上前,只是用舒缓安抚地语气提示她,“语默,别怕,这里没有别人,别怕,这里很安全......放松,放松......”
何清韵转头,慌乱的瞳孔在刘医生脸上聚焦,慢慢分辨出这张熟悉、温和的脸,是了,这是她的主治医生,这里是她熟悉的医院。
“对,是我,刘瓷。”刘医生站在病床一米外,微笑着说,“深呼吸,压住,然后缓缓吐出,对,就是这样,别急,别急,慢慢来。”
已经用了镇静和舒缓神经药物的何清韵,努力尝试着舒缓心理的紧张,但还是无能无力,她忽然起身,趴在床边干呕着。
“过去了,都过去了。你这次地反抗做得很对,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不是你的问题,别担心。你做得很对,你做到了,没有人能欺负你,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刘瓷采用心里疏导的方法,针对何清韵的病情起因,出声安慰她。
门外,薛林宗以头触墙,吓人的脸色让他身边三米,成为真空。
十五分钟后,何清韵的身体排斥反应才得到控制,她躺回床上,怔怔地看着一滴滴透明的液体落,在输液管壁上,溅起细小的水珠,尽量控制住发抖的身体和嗓音,“刘医生,我不能住院。我没事,你帮我加重药量,我下午还要上班,我女儿还在幼儿园,我答应了今天准时下班去接她的。”
刘瓷知道她的特殊情况,也不强迫她住院接受治疗,“好的,输完液再起来,不急,还有几个小时。如果可以,今天尽量别去公司,去幼儿园接了幸幸就回家,多跟她接触,尽量不要一个人独处。”
久病成医,现在的身体和心理情况何清韵很明白,“我会的,您放心,我会的。您能把我的手机拿给我么,我需要跟公司请假。”
刘瓷左右看看,“你的包没送过来,电话号码记得么?我帮你打。”
想到自己为什么会被送进医院,何清韵又开始呼吸困难。刘医生马上开始新一轮的心里安抚。
病房外,薛林宗紧握的拳头开始滴血!
他盯着病房的门,听着里边的女人发出的一阵阵痛苦的声音,猛地转身,大步走出医院,回到梁氏大厦。
梁氏大厦的保安看到是他,立刻点头哈腰地把何清韵的小包双手送上。
薛林宗接过,转身大步向外走,迎面遇上一脸不爽的梁奇原,懒懒散散地晃了进来。梁奇原看到薛林宗手里的女士坤包,笑得一脸不能细说,“宗哥,得手了?真不坠你花帅的名头!快给兄弟我传授传授经验......”
薛林宗握紧手中的包,少有的严肃认真,“奇原,我只是过来看望朋友而已,我不希望在这里听到不好的议论。”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梁奇原摸摸下巴,叫过保安,“怎么回事?”
“薛少追着一个公司的女职员进来,把她拉到楼梯间,那个女职员反抗激烈,后来晕倒了被薛少亲抱走了。”保安陈述他所见到的事实。
这么火爆,这么急?梁奇原两眼放光,“抱着出去的?”
“是,应该是去医院了,薛少在那之前让我帮他叫了医生。”
梁奇原压住自己的嘴角和一脸的笑,摆出上位者的姿态,“管好你的嘴,我不想听到公司有一句非议,否则,你立刻给我背包走人。”
例行吩咐完,梁奇原心情颇为愉悦地进了电梯。
发现惹事的是薛少后,他可是一个字也没敢说。嘴笨的保安僵在原地,可看到那一幕的,不只他一个啊......
这可怎么办......
保安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呆呆地问身边的瘦高保安同事,“你说我这张脸,辨识度高不高?混到人堆里,找不出来吧?”
瘦高保安看着他,一脸便秘。
薛林宗把何清韵的包交给护士,脸色阴沉地坐在车上,点燃一根烟,打通助理的电话,“去查何清韵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
放下手机,薛林宗盯着医院大门,一根接一根地车里吸烟。中午十二点半,换了衣服,也换了能遮住脸上伤痕的发型的何清韵,职业干练地从医院走出来。
如果不仔细看,谁也不会注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强压住慌乱的眼神。
薛林宗静静地看着,看着她小心避开行人,一步步地,坚定地向自己走过来。
然后,从自己的车边经过,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薛林宗开车跟在出租车身后,跟着她回到梁氏大厦,看她下车,在公司门口站了有五分钟,才控制住颤抖的小拳头,慢慢走进去。
薛林宗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从没有哪一刻,让他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混蛋!
在学校用过午饭,赶回公司上班的舒语默,被高分贝的车喇叭声吓了一跳,站住瞪着车内没素质的家伙。
薛林宗也看到了舒语默,他打开车门,语气十分地差,“舒语默!”
“干嘛!”舒语默发现居然是他,语气比他还差。
薛林宗下车,看着面前瞪大眼睛,活力十足的小丫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