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不躲不避,倔强的站着。
白孝升撤力停在半空,怒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打下去了吗?”
江御充耳不闻,像个雕塑一样拄着关公刀在那站着。
周久白派来跟着江御的小弟急了,连连朝他使眼色,这白孝升激不得,根本是软硬不吃的家伙,一棍子下去可以把人打残的。但是周久白明言禁止了,不准他在训练中插嘴,一切听教练的,他只是负责下雨天备好伞,天冷了看着江御别受凉。
周久白是江御的老板,不是江御的老爹,他要的是训练出来的保镖、杀手,不是让小弟来当保姆。
白孝升重新举起长棍,毫不犹豫的劈将下来,重重的落在江御背脊,万钧之重将他登时击倒,鼻子口里具是喷出了血。
江御狂咳,满口的血腥味让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白孝升大喝:“起来!”
江御两眼通红,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横端着关公刀,斜斜朝着白孝升砍去。但是,没走出几步,他就不堪痛苦的摔在地上,后背的疼痛令他难忍。
白孝升毫不怜悯,对着一边眉头拧成疙瘩的小弟说:“丁文,拖他下去歇会,下午的训练全部取消……”
丁文神情松动,才觉着白教练也不是那么冷血,就听到白孝升说:“吃完午饭就去跑步,我不说停就不准停!”
丁文两眼发直,好像罚的是他一样。
江御痛苦的呻吟,惊得丁文跪坐在地上,两手扒拉着他问道:“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样啊?”
江御根本就发不出声,后背那一下简直要把他打成两截了,震得他体内五脏六腑都在疼,这个白孝升,当真不负他的名头,根本是比魔鬼还要魔鬼!
丁文不知所措,看他那么疼,就两手按着他背上的棍痕按揉,希望能减轻他的疼痛。
“白孝升……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江御有气无力的问道,他忽然间想通了以前那些同学,为什么会在背后骂老师,嚼他们的舌根。这一刻,他也无比想知道这个魔鬼教练有过什么不堪的过往,然后就可以拿来意淫,知道他这么变态的原因,也能抚慰自己的情绪。
丁文没大听清,看他差不多缓过来了,就费劲的把他扶起来,拿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扶着他走到外面的休息室。
江御趴在床上,喝了半瓶动力饮料,肺里的气终于能顺畅的吐出来了。
以后的日子,这该怎么过呢。
周久白直到晚上才回来,江御洗完澡趴在床上早已呼呼睡了过去。自从江御开始训练,他就没有碰过他了,虽然很好吃,但是考虑到白孝升的恶名,实在不敢让江御去送死。
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周久白端详着江御的面容,睡得很香,平时很警觉,但今晚进门到现在,他都没醒过,看来今天很累啊。
江御的脸很漂亮,睡熟了脸颊红扑扑的,周久白见过江新胜,父子俩完全不是同一张脸,江御应该是长的更像他母亲。
周久白凑过去在他腮上咬了一口,江御受扰嘤咛,不安的翻个身,却立刻醒了过来,嘴里嘶嘶的抽着冷气。
“怎么了?”周久白纳闷的问道。
江御挺直了背不敢再动,缓了片刻被碰到的伤口才慢慢消去疼痛。
周久白见他姿势不对,开了大灯,将他身体对着灯光,待看清了后背登时倒抽一口冷气,红肿的粗粗的一道棍痕,从左到右,稍稍有点斜。
他冷冷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御虽然吃了苦头,但并不会为此而打小报告,就算真的背后讲白孝升的坏话,也不见得周久白就会给他撑腰,他们又不是什么特别关系。
“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和白教练比试的时候,没躲过,挨了一下。”
周久白修长手指从棍痕抚过,漫不经心的说:“误伤的和故意打的,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江御见瞒不过,只好全部都说了。
周久白沉吟良久,只是下床去找了消肿清凉的药膏,涂了一层到上面,然后把人搂在怀里,让他趴着睡。熄灯睡下一会,他才说:“白孝升说的不错,你不要有抵触心理。”
江御闷声说:“知道。”
“他打的很有分寸,让你皮肉疼,却不会真的伤到,不然你下午哪还能去跑步。”
“哦。”
周久白亲亲他的脸:“睡吧。”心里却想着,是不是该去找白孝升说一说,不要这么狠得操练江御,他还想外面的事忙完了回来吃上几次犒赏自己呢。不过他也猜得到,大半会得到白孝升一句:要不久哥领回去自己教吧。
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个怪物,软硬不吃,情理不通!
到最后周久白只得放弃了,反正再过几日有新的任务给江御,到时候让白孝升先暂停体能训练,也就能让他歇一歇了。
窗外繁星似夜空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周久白此刻怕是已经忘了当时要江御的初衷了。
第13章 独立行动之前夕
经过几天的密集训练,江御二十公里跑完已经不再觉得喘不动气了。白孝升却还是不满意,他提出的新要求是,缩短三分之一的时间,要求他在三天内就达到。
江御发现白孝升其实很厉害,他对每个学员的要求都不一样,都在这个学员的承压边界之内,最大限度的让其锻炼。
短短几天的接触,他就彻底折服,白孝升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虽然口头没说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