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没有回答他,闷着声挥动着木棍,他力气十分之大,连木棍都被他挥舞得呼呼作响,许菏泽只担心这木棍的质量,从见他的第一眼起到现在,木棍解决了天狗,谛听,蛊雕,又不是孙猴子的金箍棒,只怕它扛不住。
这边两人正陷入苦战,另一头却发现车灯有些晃动,许菏泽扭头过去才发现巴博斯竟然被十几只蛊雕抬起来了!他急忙想冲过去,无奈刚离开即墨一步,一直蛊雕的爪子便猛的抓在了他肩上,利刃划破衬衣镶入皮肉,他咬牙骂了句英语,不敢动,蛊雕的另一只爪子伸了过来,似乎想把他抓起来的样子,好在即墨的木棍已经挥来,连人带雕的扇到在地,利刃离开他肩膀的那一颗,痛得他几乎痉挛,即墨弯腰将他扯了起来,许菏泽不敢去看肩上的伤,只觉得那血似乎都已经顺着背流到了腰,即墨也没时间询问他的情况,挥着木棍有打掉了一只蛊雕,将他推倒在车盖,伸手放在他腰侧,按住了车盖。若是在从前许菏泽还能调侃一句想非礼大爷吗?眼下不是时候他也没那个心情,只知即墨是想按住车也想保护他,可怜他一个人分、身乏术,急得满头大汗。
许菏泽有些愧疚,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这点小伤就让他弃械投降了以后还怎么加入诛梦军。他默默退出了即墨的保护圈,右手挥动着钢管帮忙。
见此,即墨得了几秒的短空,双手将车盖猛的往下压,巴博斯重重的弹了两下,正开车门的林梓潼一骨碌从车上滚了下来,许菏泽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见车上的蛊雕已经张嘴叼起他肩带。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林梓潼双手双脚的乱晃,张嘴大声哭闹,“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许菏泽急得左手也跟着要抬,几乎快麻木的伤口因他这一用力又撕扯开来,整个人都险些没站稳,林梓潼这才发现他受了伤,哭得越发伤心起来,“爸爸你不要死啊,爸爸呜呜……呜呜……”
许菏泽死死抱着左臂,咬牙切齿,“闭嘴,别像个娘们似的就知道哭。”他这句话对林梓潼似乎挺有威慑力,果然他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抽泣再不敢哭出声,即墨挡在许菏泽面前,二人身后是车,三面是蛊雕。而这群蛊雕似乎也很有团队意识,抓住林梓潼的那只也没打算逃之夭夭独享美食,只挥动着翅膀在半空,随时一副等其他雕得手就要飞走的架势。
许菏泽右手紧紧一握,猛的将钢管扔了过去,速度快准狠,几乎发挥了他速度的全部优势,蛊雕发出婴儿的啼哭,双翅一颤,整个身子往下摔,林梓潼这次没有大吵大闹反而利索的爬了出来,见他逃走,那只蛊雕不乐意了,急忙要追上来,这次恐怕就没有叼肩带那么简单了,眼看那锋利的爪子就要碰到他小小的脑袋,许菏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他扑到在地,两人摔得满嘴都是泥沙,即墨扭头双目大睁,“快跑!”
许菏泽急忙抱起林梓潼要跑,无奈这肩上的伤实在累赘,他也没能灵活运用自己的超能力,眼看着那锋爪落了下来。
完了另一只肩膀也晚节不保了。
等等,他睁开了眼睛,却见蛊雕停在了距离他肩头一厘米的位置,爪子还使劲踩了踩似乎很困惑的样子。怎么回事?他紧紧搂着林梓潼慢慢退向即墨,就见那蛊雕一路追来,却始终碰不到他的样子。即墨已经解决了一大半,剩下的几只也有三只因为好奇跟着去攻击许菏泽,同样是近不了他的身。
林梓潼声音浅浅道,“爸爸,我也会保护你的。”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男孩,只见他咧嘴笑得特别开心,等到他退到即墨身旁,林梓潼又伸手拉住了即墨的僧衣,即墨不解,扭头看了他一眼,林梓潼很开心的单手乱画了个什么东西,“看,我有保护层哦。”
许菏泽这才反应过来,反向超能力,自身防御系统。他只听说过一次,徐印书说捡了个宝,要好好研究一番,这世上的超能力大有重合,唯有这个自身防御系统的,却只有一个,那是个孩子。
竟然捡到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_(:3」∠)_
☆、小男子汉
倚靠着林梓潼的保护层,蛊雕靠近不得,即墨挥动着木棍将剩下的几只赶走,这种东西的确很团结,到死都没有逃走一个。等他解决完靠着车头喘气时天已经亮了,偏头想问许菏泽怎样,却见那人已经抱着林梓潼倒在了地上,他连忙弯腰,摸了摸林梓潼的动脉,将人抱了起来,最后才把许菏泽抗起,看样子是失血过多了,连嘴唇都惨白惨白的。林梓潼是因为耗了太多力气睡着了,将小孩放在驾驶座上,再将许菏泽放平在后座,原本已经凝固的血将灰色的车垫染成了鲜红色。
即墨喘了口气,又从副驾驶上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只小钢刀,昨晚他无聊翻到了,刚好能发挥作用了,就着小钢刀将许菏泽肩头的布料挑开,又从许菏泽裤兜里摸出了烟盒,他看了两眼,a和b他认识,拼成的单词他就不认识了,将烟嘴拧下,再看了眼许菏泽的伤口,似乎有点儿不够用。即墨将烟盒一扔,退出身来在地上找了找,果然不复众望的发现了一些猫耳朵草,抓了一大把就着矿泉水洗洗,把药草揉成一团,敷在了许菏泽伤口上,再割下自己僧袍的衣袖,将伤口紧紧包扎起来。
得赶紧找到师父,他想,现在找医生已经太难了,只有师父能帮忙。
等他做完这些找了块石头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