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想着若是有个地洞让我钻了想必极好,但幻想终归是幻想,沧澜那身白袍在我眼前晃着,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
我动了动嘴唇想说话,但那嗓子却像是吃了火炭,一动便痛得冒烟。
我翻了个白眼望天长叹,可真没听说过流鼻血有如此重的后遗症,我这是否也是做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呐。
沧澜见我醒了递给我一杯水,我感激的眼光投向他。
他见我一口饮了,问了句还要不要,我点点头,大约是这两日出血过多,渴的要命。
点完头又喝下去三杯,这时候人才缓过来。
沧澜坐在塌边,我看见他先前坐着的那个地方放着一本古书,看那封面确实有些年头了,我没多做打量,因为沧澜一挥手便将那本古书收了起来,我暗自愤愤,你至于吗?我看一眼莫非还缺一页了不成?
沧澜见我的模样哪里还有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的道理,他道:“你年纪还小,这书你还看不懂。”
我老脸一红,心想,莫非你在看传说中的春宫图?
沧澜将手上捏了多时的杯子重新放回桌上,而后索性自个儿也坐在桌旁了,看着架势是要在这陪我这个因流鼻血而昏厥的伤患。
我着实被自己这想法给吓着了,心想他这罪魁祸首还在我眼前晃着让我情何以堪?
我觉得此刻的气氛实在有些压抑,脑中空白了半晌,隔了半日才想起此处乃是风灵的洞府,眼下四周寂静竟然不见一妖。
于是我将疑惑告诉了沧澜,未曾想沧澜竟还有做媒婆的潜质。
他说今日镇上有个花灯会,他让风灵与擎苍一道去了。
我被此消息给震着了。
沧澜见我这幅模样反问我:“你觉得这样不好?”
我赶紧将头摇的好比拨浪鼓,我给震着的原因可不是这个,我疑疑惑惑的问道:“他们就真的乖乖听了你的话一起去了?”
沧澜道:“我告诉他们打扰人家是要遭雷劈的。”
此话何意?我不解望去,只见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我蓦然醒悟了。
我颤抖着嗓子直指他:“你,你毁我的清白啊。”
他默默的转移视线:“你在他们眼中何曾有过这二字?”
我如遭雷劈,颤抖道:“这是何意?”
他笑而不语。
我始终没有抵挡住诱惑,我本就是个没定性的妖,就好比当初在天宫的时候凌霄说起的,你这人看着甚是贤良淑德,骨子里却是个顽劣的魂,若要你定下性子来即便是那山无棱天地合也不可能。
此处须得注意的是,她说的乃是看着贤良淑德,那时候我还曾与凌霄打过一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