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夭年觉得面红耳赤,没想到那本书竟然写着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心还扑通扑通跳着,手便被重烈的大手一把拉开了,对方那张冷峻的脸便在只在咫尺的距离。
原本这几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昵,却因为方才看到的那些个字而重新头脑混乱起来。
可偏偏自己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拼命想要从头脑中逼走的那些字眼,却不断在脑袋里活蹦乱跳着。
仰卧……高举……相对而跪……抵入……
“放……放开……”风夭年意识到应该挣扎,他慌慌张张吼了出来。
“你刚刚不是说都喜欢?”压住风夭年的手腕分在身体两侧,自己则跪在风夭年的两腿之间,如此暧昧的姿势让风夭年觉得头晕目眩到几乎窒息。
心在狂烈的跳动,是一种几乎无法呼吸的紧张感。
“还是,你想挑别的?”重烈在他耳边轻咬一口,展开书便凑到风夭年的脸前,“给你选择权。”
风夭年眼睛闭上了,死死的。
挣扎无果,只能双腿死命企图夹紧,但却因重烈跪在之间而无法合拢。
感觉重烈似乎用腰带系住了他的手腕,绑在软榻的木架之上,让整个人动弹不得。解放的两只手,便摸上了他的膝盖,从下方一直将大腿面推至上身。
风夭年清楚记得方才看到的书籍上所写的内容,已经又惊又怕吓得半死,蚊子一般的声音便颤抖着挤了出来,“别……”他带着哭腔哀求。
风夭年以为哀求会无果,毕竟现在自己面对的,是那个叫重烈的男人。
那个男人会跟着自己的内心走,有着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那个男人,没有为了一句哀求而动容的慈悲心肠。
那个男人,是自己的敌人。
可他动作停下了。
虽然身体没有远离,但动作却停下来了。
能感觉到他热烈的呼吸,起伏的胸膛,有力的手掌仍然按在自己膝盖的下方,但力道却没有再进一分,而是慢慢消退了下去,让他的双腿恢复到平方的位置。
风夭年睁开眼睛,瞧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眸子,深沉的狼眸之中闪烁着像要将人焚烧的神采,即便他未曾做任何动作,却已经透露着某种心知肚明的渴望。
风夭年没敢说话,也没敢大力呼吸,竭力压抑着想要喘气的yù_wàng,生怕,他与面前这男人之间的那根弦,会突然崩裂——然后便可能是自己无法承担的粉身碎骨。
但危险的气息,还是从重烈的身上慢慢消退了。
一点一点,但能感觉到安全和平衡的到来。
重烈笑了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摸了摸风夭年已经满头的汗水,“知道害怕了?”他低声说,像是在威胁一个懵懂的小孩,“那就不要那些无谓的花样。”
他熟练解开束缚风夭年手腕的腰带,将那核桃挂件丢在了他的头边,“别玩花样企图逃跑,这种用核桃传信的方式,行不通。”
他发现了!风夭年心头一惊,便瞧着重烈嘴角自信的笑容,“只有鲜风之人才喜好用核桃作为配饰,让玉城公这般大摇大摆带着走,夭年,你真的这么想逃?”
“所以,方才是你对我的惩罚?”风夭年揉揉有些生痛的手,咬牙瞪着这玩弄他人与股掌之间的重烈。
无情的男人!
冷血的男人!
残酷的男人!
……
但他的唇边在那一瞬间覆了上来,因为方才的轻轻舔舐而湿润和柔软,因为他二十四岁的血气方刚而火热热烈。
“这才是惩罚,夭年。”重烈微微远离了些许,低语道,“方才,不过是警告。”
他重新亲吻上了风夭年的嘴唇,比刚刚的点到即止更为热烈,唇舌纠缠、呼吸交换,宁谧的夜色、如水的月光,便让这个吻变成一个让人沉沦的迷醉毒药。
“只有我这里才是安全的,夭年。”风夭年模模糊糊听见这句含糊的话,唇舌缠绵之间软腻的声音,让他听得隐隐约约,便仿佛那话语不过是来自梦中一般遥远。
风夭年很不幸……再一次陷入了失眠。
无论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都无法入眠,又因为被重烈抱着而无法辗转反侧,便整个人极为僵硬地感觉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他无法将那个吻,从脑中驱逐出去。仿佛吞下了一股不会冷却的暖流,便保温在自己的胸口,触感停留在唇间,伴随着重烈不紧不慢的呼吸,让这个吻不断反复播放着。
他知道自己开始走向沉沦的边缘,就如同那被囚禁的白凤鸟一样。
现在是一个吻,他想要排斥,却并不排斥。
接下去会是什么?风夭年不敢想象。这个过程似乎无法逆转,只要,仍然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他要逃跑,必须要逃跑。
而玉城公今日所送出去的讯息,究竟是否能被别人知道?心里却并没有任何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