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跑得这么急,是要赶着去哪里投胎还是怎么地?”魏延放下手中腰刀,嘴上仍带着那一丝残酷的微笑。
俩俘虏不敢看魏延的眼睛,低着头轻声答道:“我们是奉夏侯护军将军之命,前往阳平关给曹丞相送信的。”
黄忠忙催问道:“信在哪里?”
俩俘虏看了看刚被魏延杀死的那位:“就在他身上。”
黄忠上前去搜身,还责怪魏延:“看,这位才是信使,你那么冲动就把他杀了,说不定有用信息都在他嘴里。”
魏延不服,道:“有时候,死人也会说话。”
黄忠搜出信来,看了一眼,把魏延叫到一旁:“看,原来夏侯渊已经知道法正他们要从沮道来了,已经往沮县方向增派人马。法正他们想要过来,难了。”
魏延边接信边道:“老将军你还这么神秘干嘛,好像那俩人会不知道这事似的,就算被他们知道我们一些事,侍会还不是一刀了断,免了后患?”
黄忠摇头道:“不不,你不要太冲动,这俩个先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
魏延不解道:“有什么用,本来我们就没吃的了,又多两张嘴?”
“话要慢慢套,说不定明天又能套出什么东西来。”黄忠还想知道此地夏侯渊的更多信息。
“还能从他们嘴里套出饭来?”开了这么个玩笑,魏延就后悔了,要不是肚子空,说不定就吐出来了。
黄忠被提醒了:“对呀,再问问他们,这两天会不会有送粮队经过,或者这附近有没有他们粮库什么的,岂不就解决了吃饭问题?”
魏延赶紧转回去,继续审问俘虏。
“有是有,好像过几天,就会有一批粮食要运到汉中去。”俩俘虏一边回答,一边拿眼睛瞟一瞟黄忠,那位刚才说过可以不杀他们的。
魏延兴奋起来:“有多少粮车,多少人押运?”
俘虏回答道:“大概会有两百多辆粮车,两千人押送。”
“呃!”魏延觉得好像喉间被什么东西卡了一下,这曹军的粮队,可不是张鲁那运粮队能比的,两千多押粮兵,吃不下去啊。
黄忠也忍不住揉了揉肚子,那里已经咕咕叫了:“唉,听说那夏侯渊曾经因为饥荒饿死过自己的儿子,也难怪他对粮食看得这么紧。唉,我问你们,他每到一处打完仗,第一件事不是清点斩敌多少,而是看收缴了多少粮食?”
俩俘虏们连连点头。
黄忠只好摇头:“想从夏侯渊嘴里抢吃的,难咯。”
正说着,有军士拿了几块烤肉进来,递给他们几个:“快吃吧,刚烤好的。”
黄忠接到手里,用力闻了闻:“好香啊,哪里来的肉?”
“马肉啊,就是刚才杀的三匹马啊。”军士抹了抹嘴,看来他已经先尝过了。
黄忠一拍脑门:“我差点都忘了。来,伯歧,你病了,你先吃!”
军士忙把另一块递给张嶷:“都有,都有。”
魏延把马肉伸到嘴边,又放下来,突然张嘴就带哭声:“我的马呀!”
黄忠和张嶷都吓一跳:“你的马?不是刚才他们骑来的吗?”
魏延抽抽鼻子:“我看上了,不就是我的了吗?要是现在给我们一千匹马,就都能领着他们连夜杀到长安去了。”
得了吧你,张嶷张嘴咬下一点马肉,你那些士兵,大部分也就能骑着赶赶路,根本就不是能马上作战的人好吧。
黄忠也觉得这魏延太能吹牛了,咬了一口马肉,咂巴着嘴道:“幸好我当初没坚持要骑马进山,要不然早就被你们杀了吃了。”
张嶷补上一句:“什么叫你领着一千骑杀到长安去,现在这里是黄老将军指挥好吧,而且论人员,你也只有三百。”
黄忠摇头道:“没关系,他看上了就是他的。”
魏延也不和他们争,再次轻喊了一声:“我的马呀!”张开大嘴,一口就把那块马肉咬下一半。
张嶷喊道:“吃慢点,只有三匹马,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送肉来的军士接话道:“三匹马,也有上千斤了,大家节省点吃,也能挨上一天。”
黄忠道:“好家伙,这比让我每天射几只山鸡什么的,省事多了。”
魏延连忙让他们住嘴:“不要杀马,马是用来骑的!”
黄忠就奇怪了:“那马好像就是你杀死的吧?而且好干脆啊,直接一刀断头。”
魏延反驳道:“明明是你射死的!”
“我明明只是射伤了马腿,并没有把它们射死啊。”黄忠觉得魏延这话说得好矛盾,索性和他斗斗嘴。
魏延又要伤心了:“马都被你射瘸了,我们还要钻山林,那还留着它们有什么用啊。”
黄忠乐了:“好好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张嶷不想再在这里胡扯,问黄忠:“老将军,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黄忠还有些意犹未尽:“文长,你又看上什么了?”
魏延一咬牙:“我看上了那两百多车的粮食!如果能把它抢下来,我们根本吃不完,夏侯渊也会慌了神,曹操也会因为没饭吃,撤军回家过年了!”
张嶷忙反对:“不行,人家有两千军士押送,我们就算抢下来,自己人员损失也会很大,那这支特别训练的队伍就完了。”
黄忠却表示同意了:“我看行,既然法正他们不一定能过得来,而且下辨现在还有夏侯渊重兵驻防,我们看来也只能游动出击了,也只能干干抢抢粮车,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