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集结好后军一万多人,现在总计四万兵力了,开始缓缓向前推进,同时命令还落在后面的辎重队伍,
加速通过沿渭水进入陇右的狭道,跟上前方大军。
通过几天前抢夺投石车的战斗,他对蜀军的战斗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敌人竟然在突遭攻击的情况下,撤退起来,都井然有序,那敌人的将领,指挥能力实在是不可觑啊。
按理来,不应该有好几道防御啊,难道,又象褒斜道山谷里那个邓芝一样,纯粹是诱敌而已?一开始
就作好了撤退的准备?
可是,他们却扔下了四台投石车,这不应该吧?
他和参军们分析过,这种投石车,想要造出来,光是找那样又直又长又结实的树干,就不知道要花上多少
功夫,再加上整体制造,恐怕得到一台,需要花两三个月的时间。
按时间算来,他们肯定是从汉中运过来的,那么远的路,这么笨重的东西,肯定自己也就那么几台而已。
哦,听是十一台,那就十一台吧,应该不会再多了。
而这一次,一下子就送过来四台,要是故意送给我,也实在是太大方了吧?
唉,算了,管他是不是故意引诱呢,反正我也是要进攻,收复陇右的,得了他们的投石车,此消彼长,可
不是得了大便宜。
一路上心前进就是了。
曹真派出大量哨探,遇到险要处,便要先停下来,把四周十几里地都察看明白了,才下令大军继续前行。
可是,他是越走越迷煳了,好多看似可以埋伏的好地方,都不见敌人的踪影,一路走来,再没有遇到任何
抵抗。
见鬼了,此前还那么嚣张的敌人,一下子死到哪里去了?
是被我那一仗就打怕了,怕是只有鬼才相信吧。
反正曹真是不信,越发心起来。
而另一路的司马懿,却是分秒必争,刚出长安城,就叮嘱先锋官夏侯霸“你率领一万步骑先行,日夜兼程
,去抢占咽喉要地街亭。”
夏侯霸咬牙应声:“遵命!”转身上马就要走。
司马懿忙拉住他:“记住,如果你到了那里,没有发现敌人的话,要赶紧抢占两边高地,并当道扎营,防
止敌人过来占了要道,就堵死了我们进入陇右的大道。征西将军那边,沿渭水狭道,大军行进不便,如果
敌人在前面全力阻击,只怕难有进展。只有我们快速进入陇右,从敌人后面进行夹击,才能保证大军顺利
进入啊。”
一提征西两个字,夏侯霸眼都红了:“我知道,当年我爹救祁山,就是考虑到渭水沿道狭窄,生怕敌人
设伏毁了粮草,所以让张领军先行,他自己在后亲自押运。”
看着满腔仇恨的夏侯霸,司马懿很满意,有了这样对敌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先锋,一旦和敌人交战,肯定
会奋勇向前,舍身杀敌。
不过,他立即又叮嘱道:“如果敌人已经占据地利,截断要道,你就不要强行攻击,等待大军到达后,再
行定夺。”
夏侯霸头,问:“那如果根本就没有敌人,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前行?”
司马懿忙摇头道:“刚才不是了吗?是抢占高地,就地扎营,等待大军到来,千万不要孤军深入。”
唉,这夏侯霸,怎么跟他爹一个样,勇是勇,也太勇了吧,你这一去,只怕会把我们甩下好几天,就你一
万人,还想深入陇右,和敌人大军决战?
曹休的教训你难道没看到吗?你爹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刻吗?不要光记着仇恨,要不然,你爹就真白死了
“记住了,要稳中求胜。领军将军就因为轻敌,五万人中了敌人的诡计,都败了阵来,你可千万不要再让
敌人得逞了,知道吗?我们的人马比他们多,只要占住地利,不冒进不犯错,就算干耗,也能把他们耗没
了。”司马懿再次叮嘱道。
夏侯霸重重头:“我记住了。”
“嗯,去吧。”司马懿轻轻挥一挥手。
离了大军,夏侯霸催促众军疾行,几天之内,翻越陇山,赶到了街亭。
两山之间,一条大道好几里宽。
再往前走,地势相对平敞,道路通达。
而这条路,却是陇右通往关中大道的必经之处。
夏侯霸赶紧命令军士占了两山,又于大道当中下了营寨。
等了两天,前不见敌人,后不见司马懿,可把夏侯霸憋坏了,催问哨探:“前方有敌人吗?后方大军到了
吗?”
刚从前方回来的哨探忙禀报:“将军,我都是昨天跑了一天去前方哨探,今天花了一天时间回来报告的啊
,前方别敌人,就是人,都看不到几个。”
“不会吧?难道敌人都死了吗?不是这街亭扼守陇山大道,不守街亭,就挡不住我大魏国大军吗?不是
敌人的统率,那个什么葛贼很会用兵吗?他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一反应啊?”夏侯霸也读兵法,也不
相信敌人会连这么重要的地方,一都不关注。
哨探回道:“将军,的不敢谎。您如果不信,可以再派人前去打探。”
“哦,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敌人。”夏侯霸摇摇手,让那军士下去休息。
“难道,是敌人跑得太慢了?”有牙将多嘴道。
也有人谨慎道:“不会是敌人全都藏起来了,我们找不到吧?”
“再探!”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