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人想问出个什么来呢?”黎元佩猛地转头,正视门萧,他真的想看看此时的他,看看他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当然是想给太子您洗清冤屈了?”门萧又一个俯身,结结实实地黎元佩磕头。“您的身份贵为太子,还是不要被这些计谋给陷害,否则皇室不安,民心不安。”
“洗清冤屈?”黎元佩挑眉,转头看向上座的父王,然后深深滴俯身扣头,直起身子来。“门大人与本太子果然是很深的情谊,而今你眼见本太子这般也是不忍,我心领。只是这冤屈……怕是洗不净了。”
“为何?”门萧一时嘴快,但他脱口而出之时马上就开始懊悔,王坐在上面一言不发,但看着他们两个,可是他这个回话确是不对的。中了太子的圈套!
黎元佩看着门萧先是疑问然后便是得意,最后就开始皱眉。心里总算有些稍稍的快感。转头看向王。“启禀父王,儿臣想这太子殿的人是不必审了,儿臣与他交情很深交往甚密。这些您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门萧,他也认得此人,桩桩件件他都晓得。”
“你也……知道?”王狐疑的看向门萧,眼里已经有了戒备。“你这样与太子沆瀣一气来蒙骗朕,该当何罪?”
“王息怒。”门萧自做聪明,却不料把自己也给套了进去,他没想到黎元佩会来这么一招,摇摇头俯身。“门萧知罪。”
王后见时机已到,便转头看向身边的夫君,毕竟她是正妻,此事她可以过问。“王上,夜已深,不如明日再问?”
“不必再问!这样不体面的事,还是不必外扬罢!”平肖王起身,恨恨地扫视着下方的一系列人,然后抬头,伸出手指向黎元佩,玉质的扳指在亮光中发出异样的光芒。“你!黎元佩!很好,做出这样的事来,当朕是不能闻不能看的人彘吗?或者是你想去做个人彘?”
“儿臣不敢。”
“平日你做什么朕都不管,而今要来祸害江山……你的胆子可不小。”
“儿臣万万不敢。”
“来人,将太子拖下去,重责50杖,幽禁于太子殿,没有朕的旨意,谁人都不许探视!”平肖王说完,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身旁的王后一眼。“打完也不必叫太医,你且痛一痛,抱着你的那份小心活着罢!传话门老大人,说门萧朕不发落,叫他自己看着办。至于罪魁祸首,杀。”
平肖王说完就大步流星往外走,看都不曾再看下边的人一眼,明黄色在棕红的地毯上一晃而过,仿佛他没来一般。
黎元佩知道,他这个太子位,恐怕已然不保。
虽说是王亲自下旨,但也没有说要削去黎元佩的太子之位。刑门要杖责,也得看面前的人是谁。太子爷已经褪去了外边明黄的太子服制,穿着白色的内衣,与一般受刑人并无区别。
“太子爷……这……”刑门大人彭远程给黎元佩请安,然后便愣在当地,不知怎办。
李寻跟在黎元佩身后,他的脸一直是青色发着冷冷的杀气,于是就叫对面的彭远征更加惶恐不安,站在原地。不遵循圣旨他的脑袋明日落地,遵循圣旨他或许现在就会人头落地。
“李寻你出去等罢。”
“太子……”李寻手里拿着黎元佩的衣服,死死地攥着,他不许别人碰他手里的太子服,谁人都不配!“太子爷您真的……”
“痛一痛也罢。”
“就让李寻来代太子爷受过吧!”李寻走到黎元佩面前突然跪下去,抬头看着他的脸。“五十杖是会要命的……”
“无妨,本太子受得住。”黎元佩面上淡然,他现在即不生气,也不懊恼。“你且去外边等着,一会恐怕还要你抬着。”
“太子……”
“出去!”黎元佩看着李寻的眼睛,发了狠,他叫他出去,是因为他知道李寻如果看着,必定会手刃这里所有的人,然后救他出去,他看不得他一点儿的委屈,从小到大如此,这也是他第一次跟李寻发火,第一次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