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和周小暖加入翻塘泥大军,沈映月没有锄头铲子,就和林氏母女俩拿镰刀去割白茅。
等塘泥干了,他们会用麻袋把塘泥装起来再运去府城,那就需要绳子绑住麻袋口子,白茅叶编程的绳子是最结实的,因而他们就想到了去割白茅叶。
又过了两天,村里挖上来的那些塘泥是彻底干了。
沈映月和梁寒初去称重,把塘泥的总重量算好,总价也算好,再把钱交给文叔文婶,让他们帮忙把钱平均分下去。
而他们,也该带着塘泥离开了。
就是村子里的麻袋不够多,这有些麻烦。
从怀柔县到府城说远不远,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有一段距离的,路上很是颠簸,要是直接用牛车拉去府城的话,路上还不知道会掉多少塘泥的。
这也是沈映月考虑不周。
她先前托人到县城帮忙买了一些麻袋回来,她本以为够了,哪想到那些麻袋的尺寸比一般的麻袋要小,结果最后装不完。
“啪!”就在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响声响了起来。
帮忙去买麻袋的二狗子扑到了地上,扑到了沈映月和梁寒初跟前。
刚才那声响声是二狗子他爹用扁担打二狗子的声音。
“小王八羔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月娘老三给你钱让你去帮买东西,瞧瞧你怎么做事的?现在麻袋不够用,你让老三和月娘怎么办?你以为他们家是普通的农户人家,人家可是在府城做大生意的!就算不是,人家人这么好,你怎可把人家的事情给办坏了?都十五岁的人了,你这么不稳重,以后怎么讨媳妇的!”
“啪!”二狗子他爹说完,又拿着扁担在二狗子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
沈映月和梁寒初都吓了一大跳,这当爹的也太狠了吧。
夫妻俩刚想说话,二狗子先从地上爬起来对他们道歉了。
“梁三哥,映月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这样的,这些麻袋我是从一个行脚商人那儿买的,一文钱一个,我是见比集市里卖的要便宜,我也打开一个出来看了,本以为是够了的,哪想到那奸商竟然骗人?就是打开来给我看的那个比较大,别的都这么小,现在害得你们麻袋不够,都是我的错……”
“二狗子,你别这么说,这是无良奸商的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不要自责了。”沈映月安慰他。她自己的确没有生气。
“是啊二狗子,你就不要自责了,你也是想为了帮我们省钱的,怎么说你也是想为了我们好,我们怎会怪罪你的。”梁寒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周叔,你就别骂二狗子了,二狗子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孩子的。”沈映月怕二狗子他爹还会打二狗子,于是对他爹说道。
周叔还是气呼呼的样子。
“你梁三哥和梁三嫂好说话,放过你了,你以后可得长些记性,可别再总把事情做坏了!”
“知道了,爹。”二狗子低下头,一副已经知道错了的样子。
周叔哼了几声,再看向沈映月和梁寒初的时候,脸上又全是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