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扬也进来坐在梁欧前面,“文浩,你笑屁啊笑!……真是没想到,居然一个球都不放过。梁欧,你也节哀吧!”
梁欧看着文浩笑得开心,倒没那么心疼球了,自己忍不住也笑着说:“我擦,我擦勒个擦勒个擦勒个擦,为此,我特地花五毛钱去广播站点了一首歌送给他!”
广播里刚播了两首歌,这时也应景地响起女播音员糯滴滴的声音:三班的梁欧同学为我们敬爱的校长点了一首歌,希望他能喜欢,请听陈小春的《算你狠》。
霎时,整个校园响起了小春痞气又懒怠的腔调,“……我说算你狠……”。
文浩听着笑了笑,突然袭来一阵头疼。
梁欧忙拉着他关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头疼?……别在墙上磕了,来我给你揉揉。”
一下午,文浩头时不时抽痛一阵,梁欧一见就马上拉过来给他按摩。
晚上梁欧和文浩说好一起去操场看电影,吃过饭,在球场溜达了一会儿,梁欧就回教室去拿凳子。
梁欧一手一把椅子,肩上搭着件薄外套走在前面。
文浩则两手空闲插在裤兜里悠然地跟在后头。
到了操场,幕布和放影仪之类的都已经架好,来的人却还不是很多。梁欧去最前面摆上了凳子,坐下不一会儿,人陆陆续续地来了。
到了七点准时放映,操场上也应经基本坐满,那个黑压压的,之壮观!
电影屏幕上演到那群来自世界各国的特种兵,穿越热带雨林的时候,里面下起了暴雨。似乎老天也与之相应似的,电影外的世界里也飘起了毛毛细雨。
操场上看电影的同学们却难得一致地寂静,心神都投入到了电影里,没有一个人起来离开。
梁欧今天倒是中午回去的时候被老妈拉着带来了件外套,刚出来的时候,怕操场风大,还带了出来。
这时见下雨了,便拿出,拉过文浩,撑起衣服来,两人躲在那件薄薄的外套下面继续看着电影。
梁欧看着文浩的后脑勺:“特种兵真帅!”
文浩:“特种兵每天训练多,挺辛苦!其实警察也挺帅的!”
梁欧:“是吗?特种兵我看我没戏了,要不我以后当警察去?”
文浩:“以你的成绩当个小警察不觉得委屈?”
梁欧:“不会。……来,雨都淋到你肩膀了,靠过来点吧。”
……
梁欧两手撑着衣服,让文浩更靠过来了些,头在左手前方,乍看像是枕在梁欧没两样。支撑了一会儿,手有点点酸了,右手就放下了,让衣服直接搭自己头上,另一边的手也自然地放在了文浩肩头。放上去的刹那,梁欧心里莫名一悸,鼻间是文浩的清淡发香,通体滑过一弯暖流,想要附上去亲近。有什么东西默默地在心中滋生了,他怀疑他此刻的想法,但是又似乎毋庸置疑,或许是那召会上远远的第一眼就产生了,那个时候想接近这个人,但没有去仔细思索过为什么,自己似乎现在才清楚地意识到。
文浩感应到肩上的触碰,更有来自上方温热的呼吸,不自禁地转头。这一转,耳根轻轻擦过梁欧贴近的双唇。
四目相对,两人心中都是一颤。
梁欧心跳加速,加速,再加速。对上这一双清幽深远的眼眸,就那么坠了进去。
情不自禁俯下头来,四唇相抵。
文浩愣了,就那么任由梁欧吻了几秒。
接着醒悟过来,忙转回头去。
各人一半心思,惴惴地看完了电影。
第 20 章
对于那个几秒的吻,其实算不上吻吧,只是轻轻被梁欧啜了几口。
文浩的心有点被吻乱,不反感,却隐隐地又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不知道之后怎么面对梁欧,或者以什么样的方式和他相处,难道他是那什么?那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么?
那个晚上的吻以后,一张桌子上的日子,铺上了些诡异的尴尬。
过了几天,梁欧自己一个人听话地去理了个板寸。
刚理了头,坐文浩身边,文浩只顾着自己的事儿,连正眼也没施舍一个。
梁欧说:“你看,我听你的话,刚理了个板寸儿,看看怎么样?”
文浩淡定看书不言语。
体育课上,文浩走着走着,眼前一黑就往一颗树撞去了。
梁冲过去扶起来,一叠声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撞树上了?”
文浩拂掉他的手,靠树上闭目一会儿,睁开眼像看空物一样瞟梁欧一眼转身就走。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唯有轻叹一声。
下午电视里播了一个广告,梁欧觉得有趣,又转向文浩:“文浩,哈哈哈,你看那个广告好有意思,一看还以为探案的呢,要不看右下角贴的那渺小的广告俩字儿,都不知道那是个广告啊!搞半天是个卖枕头的,还整什么四部曲啊,悬疑篇,探索篇,专家解说篇,群众体验篇,问题是他妈的到底多少钱一个啊?半天不说!最后是不是要来个只卖一九九!”
电视里是一个类似新闻主持人,在那儿很神秘的解说:某天晚上,我的联防队员在街上发现一个神色萎靡,疑似吸毒的人且神色十分可疑,便迎上去架住问道,三更半夜出来晃荡什么?
被抓住的人说,最近睡不好,老失眠,所以出来买个觉睡。
联防队员几个对视,一致认为,哼,半夜出来买觉,动的什么心思,太放肆了,还敢大胆承认!接着几个人拉着那个男人走了。
这时候主持